(翻译)【Torchwood】Reach Out and Touch Someone/触手可及(Janto) Part 8

Dec 28, 2008 10:51

标题:Reach Out and Touch Someone/触手可及
作者:Tanarian
译者:pasquale
角色:Jack Ianto 其他组员 自创角色
配对:Janto
等级: NC-16 暗示性关系及一些脏话
弃权声明: 不属于我,他们属于BBC和制片人RTD
剧透:第一季剧情

电话响起来,Ianto迟钝地盯着它发了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似乎电话铃响了就应该去接。他考虑了一下自己到底想不想接,然后决定还是接通来电,反正这一天已经不可能变得更糟了。

“你想干嘛?”他直接问。

那端有一段长长的迟疑。“Ianto吗?”Jack惊讶地问。

Ianto粗鲁地嗤了一声。“要么你还指望接电话的是上帝?”他不无讽刺地反问。

“你……听上去像是喝醉了。”Jack小心翼翼地说。

“也许那是因为我的确醉醺醺的,”Ianto用一声苦笑回应,苦涩的滋味就在他喉间盘桓。“但还没醉到我希望的程度,至少我还没昏过去。”

“那么,为什么要喝醉?”

“为什么喝醉还要理由?”Ianto反问,“也许我就是乐意喝个酩酊大醉。”

电话那头又是一段沉默,但Ianto拒绝打破它。眼下他正痛恨着整个宇宙,所以根本没空理会任何谦卑礼仪。

“Ianto,你几乎都不怎么会喝多,而且那还是在有你信任的人陪伴之下,”Jack说,“我知道你只有在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发生时,才会故意把自己灌醉。你一切都还好吗?”

“哦,我好得很。”Ianto吼回去,他把酒瓶凑到嘴边又喝了一大口,“我不是那个出外勤的倒霉蛋,错误地信任负责后勤联络的家伙脑子里有超过两个脑细胞!”

他把酒瓶再次举起,却发现它已经空了。他低咒着把它扔到一边--忽略它砸到地上粉碎的声响--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Jack藏酒的柜子旁边,随便抓了一瓶出来,成功地走回沙发上却没摔倒。他拿的是杜松子酒--喝了一口后他才发现这一点--换作平时他根本就不会碰这种,但现在他只想要体内酒精越多越好。他隐隐意识到在他离开拿酒的时候Jack一直在说话,于是他重新拿起手机。

“抱歉,得去拿更多的酒,”他语调粗鲁地说,“我离开那段时间你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了吗?”

他听到Jack深深地吸了口气,“我问小组里其他人是否安好。”

这问题重新撕裂开了Ianto一直不顾一切想要用酒精来麻痹的伤口。“先给个‘安好’的定义吧,如果她还能呼吸是因为有呼吸仪的帮助,这算是安好么?如果她在七小时的手术之后还活着,这算是安好么?如果她也许再也醒不过来,或醒来了却带着脑损伤,这算是安好么?”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像是在喝白开水。

“哪一个她,Ianto?”Jack问道,在Ianto持续耳鸣的耳中,他的声音微小而破碎。

“Tosh。”

Ianto摇头想要逼回自己的泪水,眼泪无济于事毫无帮助。被Gwen身体里的Owen挥拳相向也无济于事,被Owen身体里的Gwen大吼一场也无济于事。Muller,Owen产假期间顶替他的那个新人一直远远躲在一旁,显得非常不安,就像是个被困在家庭战争中的无辜路人。当他等在急救室外等待外科医生们拯救Tosh时,一切都毫无帮助。最终其他人屈服于筋疲力竭都陆续离开了医院。甚至酒精都仍旧帮不了他,即使他希望它能。

“是怎么回事?”

Ianto听到这个问题时瑟缩了一下,但听命于Jack的旧有习惯仍占了上风:“有报告说有一群巨型犬类在外游荡,按照描述他们确定那是德非克星系的斗犬。我把大家派出去,留下来提供后勤联络,然后我让Muller和Gwen组成一队--”

“谁是Muller?”

“Stefan Muller,因为Owen正在休产假,就我们三个人手根本不够,所以火炬木伦敦把他了派过来。他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个月。”

“他怎么样?”Ianto迟疑了一下。“啊哈,赶紧把他送回去,再另外找人。”

“我什么都没说!”Ianto抗议。

“你刚在想个委婉点的词,我就立刻明白了你的真实想法。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Ianto在回想那场噩梦时努力挣扎着想要保持冷静:“我让Muller和Gwen组队,因为她现在还是不怎么适应Owen的身体,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在一场激烈搏斗中可能会致命。他们开始为什么事情争执起来,我就……我就分心了。我没有集中注意力在Tosh那边,弄得她被伏击了。哦,天哪,Jack,我现在都还能听到她的尖叫声……”

他闭上双眼,但那噩梦已经烙进他的脑海中,根本不可能拒之脑外。他当时正被Gwen和Muller之间的争执弄得很烦躁,自从那家伙被伦敦那边派过来后这种情形就经常发生。Ianto正决定让大家暂时收队回到集合点,再三人一起行动--即使这会让搜索进展更缓慢。接着他就几乎被Tosh惊恐异常的尖叫震聋了耳朵,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很模糊,他勉强记得似乎让Muller和Gwen赶去了Tosh的所在地,通知急救人员尽快赶去,一切都是在Tosh逐渐微弱下来的呻吟中发生,因为失血过多她失去了知觉,Ianto直到现在都一直害怕着那昏迷会变成永久性的。

“她还活着吗?”

Ianto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Jack不可能看到他,“是的,我找了点关系,联系了几个医学专家赶到了卡迪夫,我们还用了档案室里保存的一种外星医疗仪器来帮她生存。伦敦那边因为我把那仪器给了那些医生而怒火冲冲,但现在我根本不在乎。我烦透了明明有工具能救活一个人,却放在一旁坐视不理。”

“同时,你现在正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地下总部里自我怨恨?”

Ianto发现自己还醉得不够,因为Jack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就让能他不安地蠕动。“我在医院待了十个小时后被他们赶了出来,”他坦白,“他们叫我回家休息!”他压抑地苦笑一声,听起来像是啜泣:“休息,我为Muller和Gwen的争执而烦躁得顾不上关心她的情况,导致了她现在危在旦夕,这样我怎么可能真的能睡得着。”

“你能用总部的电脑监控系统找到那些斗犬的藏身之处吗?”Jack温和地问。

“她是一个人,处于容易暴露的方位,”Ianto反驳,根本没心情进行理性争辩,“我应该一直跟她保持联络。”

“那又如何能阻止她被伏击?”

“我根本就不该让她单独行动,我应该跟他们一起去,而不是留在总部。”

“为什么你留在总部了?”

Ianto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撒谎能不能骗到Jack:“我因为上次的活弄了点淤伤。”他最后不情愿地说。

“好,那么‘淤伤’应该翻译成?”Jack问话中有着隐隐的怒意。

Ianto决定放弃:“我们得抓住一大帮Weevil,Owen刚刚去修产假了,那次行动让我们意识到光三个人根本不够。”

“你伤得到底有多重?”Jack毫不客气地质问。

“呃,小腿有点骨折了,但正在恢复中。用上我找出来的那愈伤药膏肯定连疤都不会留。不过真希望那玩意儿没那么重的茉莉花香,我经常因此被人古怪地盯着看。”他想要显得轻松的尝试并没有奏效,Jack的恼怒在他嗓音中表露无遗。

“所以你在这里怨恨自己没能跟他们一起出外勤,但实际上你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行动,要真去了很可能是个累赘而不是帮手?”

“不”Ianot同样怒气冲冲地回应他,“我怨恨自己是因为Tosh信任我能罩住她身后,但我缺乏职业精神让她陷入了生命危险。”

“哦,看在该死的老天的份上,Ianto,”Jack叹了口气,“脑子清醒点!你离他们那么远,用手头的工具根本不可能提前发现威胁,而即使你一直集中注意力在Tosh那边,也不可能改变事实。好,我们换个角度想:如果我在场,这种事情是不是会同样发生?”

“你肯定会做什么来救Tosh的。”Ianto迅速回答。

“比如什么?”

“我不知道,但肯定会做点什么。”

“恐怕我想不出能做什么。”Jack平淡地指出。

“你会跟他们一起出去,即使有一条腿不能动,”Ianto缓缓回答,“你会出现在那儿,你会让那些斗犬冲着你来而不是她。”他得到的沉默回应让他扯出个苦涩的胜利微笑,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因为那味道而撇了撇嘴。他真的很不喜欢杜松子酒。

“好,也许这一点你说得不错,”Jack承认,“但区别在于,等到斗犬们了结我了,我很可能会复活,而你不行。你最好现在别耸肩,Ianto。”他意味深长地说。

Ianto刚刚做了Jack说的这个动作,所以他被嘴里的杜松子酒狠狠地呛到了。Jack疲惫地轻笑出声。

“我是不是真的很了解你?Ianto,听听我的劝告,我经历过你这种情况,不止一次,有时候就根本没有正确的方式去做决定。你不可能阻止这事发生,而你目前已经为她尽力了。现在只能指望Tosh自己,而她是个斗士,对她有点信心。”

电话响了一声,Ianto看到是医院的来电,他告诉了Jack,恐惧从他周身蔓延开来。

“好,我现在挂断,十五分钟后再打回来。还有,Ianto?如果是坏消息,记住你曾承诺过我的。”

过了一会儿Ianto才记起来,Jack曾在Lisa的事情之后逼着他发誓,绝不自我了断。他叹息着,意识到也许Jack比他更了解自己。电话又开始响起来。

“是的长官,我还记得。”

Jack挂断了电话。Ianto做好了准备才回电话给医院。接电话的那男人带着一种熟知如何传递坏消息的语调,Ianto准备着听到最坏的消息,所以过了一会儿那人的话才真正穿透他的意识迷雾。直到他挂断,他才迟钝地想到,他几乎一言不发的反应也许会让那医生认为他就是个冷血的混蛋。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

电话再次响起时他立刻就按下接听键。

“她撑了下来,现在已经恢复神智了,”他急匆匆地告诉Jack,“我得赶紧清醒过来,我得赶去医院,我--”

“你得先休息一会,”Jack打断他,“我会跟Gwen打电话让她赶去医院。你必须至少先休息三个小时,才许离开总部,坐计程车去医院。这是命令,Ianto。”

“就技术上而言,你现在不能命令我,因为你被借调了,所以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利。”Ianto反驳。

“借调?我什么时候被借调了?”Jack不敢置信地问。

“我得编点理由好让伦敦那边的官僚们满意。”

“我被借调到哪儿了?”Jack好奇地问。

Ianto微笑起来:“我琢磨了好久,但现在您正在履行联络职责,代表火炬木与某个非英国机构联络,正在英国的领土之外执行任务。”

Jack放声大笑起来:“你等着我告诉博士他是个机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没有组织性的机构!向Tosh转达我的关心,Ianto,告诉她我很想念她。我过两三天会打电话回来确定你是不是一切都好,所以别以为我会忽略你的问题。”

“我没以为自己会那么幸运逃脱,”Ianto轻叹,“再说了,我明天就会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了,也没力气真干出什么蠢事。”

“呃,我差点忘了,我的那些物品还在办公室里吗?”Ianto张嘴正准备告诉Jack他没让其他人碰过Jack的任何东西,但没来得及说。“我办公桌右边最上面一个抽屉里有个小锡罐,吃两片里面那种绿色药片。它们会让你渴的不行,但你只会有点轻微头痛而已。别以为这意味着你就可以再随便灌醉自己,至少要等到我回来能照顾你才行。”

Ianto因为那句话而狠狠抽了口气,他仍然记得半夜醒来时发现Jack正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情境,直到那时他的噩梦才开始渐渐丧失威力,让他不再害怕睡眠。“我很抱歉,Jack,我知道是我太软弱了但--”让他惊讶的是,Jack大笑起来。

“软弱?老天,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软弱……Ianto,有人在你身边吗?没有?我想也没有。你又把全世界的重担扛到自己肩上了,但这次我不在你身边,”Jack听上去万分沮丧,“我真希望我在你身边。我真希望这愚蠢的回声或潮汐什么的鬼东西能赶紧消失,TARDIS就能回去你那边了,而我却被困在电话的另一端,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说说而已。”

“至少我拥有你的这些话,”Ianto轻叹着微笑起来,“我需要找个人说说话时一般Tosh都会在我身边,你回来时会为此自豪的,Jack,她成长了那么多!我想也许那是她受伤后我会这么失控的原因。她不该遭遇这些。”

“没人该遭遇这些,但每次我们决定行动时都选择了冒险。嘿,也许我该给她寄束鲜花让她高兴点!”

“你上次用了他信用卡签帐后Owen就换了卡,Jack,”Ianto听到Jack的低咒后大笑起来,“那么,你想知道新卡的信息吗?”他满是无辜地问。

“哦哦,我爱死你变得邪恶而淘气了,”Jack偷笑起来,“告诉我吧,也许她还会想要点名贵的香水?”

Ianto跟着笑起来,看着他手上仍拿着的酒瓶,他把它放到一边。这次他让自己屈服了,但再也不会有下次,Jack对他充满信心,而他绝不会让那男人失望。

trans., janto, torchwood, f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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