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Godfather』Certain Nights,By:thosewerepearls
Fic: Certain Nights
Author: thosewerepearls
Fandom: The Godfather
Pairings: Sonny/Tom
Rating: M
A/N: Takes place after the flashback scene at the end of Godfather II
作者授权：Yes! Of course you can translate it and post in on your blog. That would be great. I'm glad you're a fan. It's such a small fandom, that it's always great to meet a fan. I have a few other Sonny/Tom pieces if you'd like me to post them too. Let me know. I'm glad you like my work. Thank you!
原文地址： http://thosewerepearls.livejournal.com/1131.html
译者：penpen
Sonny的脉搏在他颈边有力地跳动着，呼吸潮湿，胸部柔和地起伏，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你反胃了有一会儿，把脸靠在攥紧的拳头上歇息，深吸一口气，然后，冒着险再次抬眼。Sonny的婚礼乐队沐浴在来自明月的光辉里。外面没有车水马龙；万籁俱寂，除了他安静的呼吸，而你，竭力屏息。他的胸膛，肩膀和额头闪着汗水。只有一条毯子横在他的臀部，使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你对此感激万分。如果你心中仍有一位值得祈祷的神明，你会在今晚赞颂他的善行。
“你能相信吗，我最小的弟弟， 要去打仗了，”他说着，声音在房里显得嘶哑不堪。
“我们的弟弟。”你回答。
他伸出一只手在你的脊背间一路滑下，极尽温柔，带着过分的亲昵。“不，”他反驳，“我的。在我们所做的一切之下。我的弟弟，你的朋友。”
你一言不发地掐着肩膀在他之前半支起身子。他笑着让你吻他。
他总是这样说。我的父亲，不是你的。我的弟弟，不是你的。我的家，我家的传统，我家的事业， 不是你的。尽管你们已血脉相连。永远属于他而不属于你。
“我们这是在战时，你知道。”你简单地避开话题，肩膀与他的相碰。
他把手覆在你的手上，不同于你和你的妻子所会做的，在你掌心中她那脆弱得如同幼鸟的手。这是除此之外的东西，一种更亲密更真切的东西。一些尽管发生次数很少，但你和他必须在空旷的密室中完成的东西。手与臂膀宿命地交缠在一起，如同扭曲生瘤的树枝般。你这么想着，却决定永远不告诉他。他会嘲笑你。他经常嘲笑你的感性。对你想要证明的这一切不只是性的企图一笑置之。
“但他可能会死，”他低语，没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你奇怪他在看些什么，也许是在数漆面上的裂痕。或者他只是在思考。而你正试图解开那密码。
不只是和男人上床，不只是…不是做爱。他称为打炮。而你称之为性交。不，没有一种爱等同于你从长期的公差旅程返家后他包裹住你的大大的拥抱。爱是那些简单的，兄弟间的手势。他从你的盘子里抢过食物的时光。当他拍过你的头紧接着印上一吻的时候。熬夜到很晚，喝酒，谈笑。你修补他破损的衣服。这是爱。无论被冠以何种名称，这绝不仅如此。并且唯独不是打炮。婚外情是专属于有权利的男人的词。而他们都是，这样比他们想象中更具有欲望的人。
你把你的情人和你孩子的母亲区分开。你的情人呆在远离你妻子的公寓里。他们不会相见，不用分食面包。
他们不…他们的生活分别存在着，而你是控制着他们命运的神明。但，Sonny不同。你们所共享的晚餐，仅有一次，他不断恳求你的妻子跳一支舞。他送给你孩子们的礼物。而最终，是你把他带上床的那些时光，你的婚床。还有他也做着同样的事的时光。所以，当他在清晨离开，你将不得不烧毁那些床单，如同你一贯所会做的，之前的那么多次，而当你的妻子问起原因，你会告诉她这是公事。
“你会死的。”你愤怒地嘶吼出来，那些话伴随着的力量甚至让你自己感到惊讶，并且这还成功震撼到了他，以至于他转身与你的目光相触。当他这么做时，你突然发现自己从没见过他如此困惑的眼神。
“现在你只是太消极了。”他揶揄道，但语调里有些什么，使这一切听上去太不自然，他把唇按在你的唇上，辗转着。他尝起来像是咖啡，苏格兰威士忌，和他父亲的生日蛋糕，还有那么一点，像你。你想像着。
而你并不只是抑郁。不真的是这样。你每天都想着这件事。他终究会死。他会死而你不得不要运回他的尸体并且告诉他的父亲，你将染上他的血，而你不能忍受这些。你不断地想着，而这样的日子里，他不能闭上他要命的嘴，而你知道这会气走那个在日后能够主持大局的人。这不是抑郁，这是现实。而你，永远在忍耐着的实用主义者，将会目睹他的死亡，正如他所会降临的样子--这太有可能了。
但它是什么，和它给你的感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将会死亡的念头。它在你心中唤起的感触超越一切的理解。有什么东西对着失去他的这个念头嗥叫着。你试图描摹没有他的生活，但即使在你的机敏和广阔的想象力这下，这想法似乎不可能实现。这想法照进现实花了三年的时间。你不能没有他。而这不是恋爱中的女人歇斯底里的胡言乱语，亦非不切实际的空谈。如果他死去，你的生活将会剩下些什么？
他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渐渐成为你的兄弟姐妹。他的父母，你的妻儿。你完美漂亮的家。你的情妇。你的书和论文以及商务协议。你的工作。
他在某个夜晚，在你的大腿上蚀刻的疤痕…你偷来的衬衣。他的手臂环绕着你的景象。你向他和自己微笑。他的记忆，勾勒出你的每一寸，塑造着你。但不是你的生活，也非灵魂。
“他是我的宝贝弟弟，Tom，”他提醒你，似乎你是个反应特别慢的小孩。
你试着好好记住，当他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的时候。就像你们在一起的最初的几次，当你结束时，你在他的身旁颤抖，问他是不是还好。好得很，他会这么说，笑着，嘲讽你。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你想把这些话与他的脸交叠在一起，但你不能。记忆躲开了你。你只是耸耸肩：“难道你不是我的宝贝弟弟？”
他的表情游走于嫌恶与惊讶之间，直到他把手伸到你的腿间。“不，绝对不是。”
“那是什么？”你问，却没期待他回答。
他看上去有些激动，但不只是对于这个问题，而是一切。他的心跳擂擂作响，与你的产生共鸣；你能看见他脖颈上流动的脉搏。
“军师，”他试图惹恼你，深知你永远不会被惹恼的事实。“军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沮丧，我亲爱的弟弟，你的阁下大人最看好的儿子，没去找他该死的需要的工作或是和家里该死的更亲密些，却志愿为了他的狗屁国家当炮灰。”
“去死。”你低语，不确定，不生气。只是等待着驶离这片暴风雨。
“Fuck you，”他嘶吼，伸手到你的喉咙，你没动，等着他。“说些什么，该死的。”
“Sonny，行行好，退后，看看你在做些什么。我也生气。我给他计划好了整个人生而他就这么弃之不理。你的父亲和我…我们在想办法，行了吗。你想想看，每个人都喜欢身上挂满勋章的男人。该死的，Sonny，他很强悍，他不会死的。我保证。”
在你说了那番话这后，他的手占有性地移上你的肋骨。他的身子不再如之前一般颤动，像是小提琴上绷得太紧的弦。他躺回去，平静，哀伤，又有些逆来顺受。
“他会死，”他重复道，而这一次说得很慢。
“你也会。”你提醒他道，又停了停，“我也是。”
“不，你不会，”他轻声说，这让你惊讶。每个人终将一死。每个人都会。都可能被杀。你知道。他也知道。你们都已经目睹了数不胜数的死亡。
“是的，即使是我。”你向他确定，在音调里加上笑意。他咧开嘴唇，跨坐到你身上，与你对诗。房间很暗，你都很难分辨他眼中白色的部分，但那里也有着无可辩驳的火焰。
“我会杀了那混蛋，如果他胆敢试着杀你。”
“我不是你的血亲，”你想开个玩笑，似乎并不为他更看重的那一部分而困扰。
“是，但你意味着更多。“他说着，叉开话题。你屏息。但并非像那些面对求婚的愚蠢的女性一般。你只是想安静地呆着，所以你不必试图去遗忘，试图不去想他空前绝后的这次，濒临向你敞开心扉的机会。“你是我的…”
“情人？”你建议着，吻上他的胸骨。
“混蛋，不是这个，”他嘶哑着说，用不寻常的力道揉按你的嘴唇，“你就是我的，我猜。”
他吻了你，这次很真切。他的舌深深地潜进你的口腔，像是要捕捉你的灵魂般。他的齿间与你相契。接着他闭上眼，眼帘宛如月牙般呈现在脸上。而窗外透进的月光，将他的的发镀成银色。
你想象着二十年后将会如何，他的已然或正在变成银色的华发。皱纹会在他的脸上划成地图。而他身上的毛发，那条延至宝藏所在的轨迹，零落为银色的岁月。你想象着，从今后的二十年，你们仍会在一起，无论是在他的床上还是你的。仍是情人，即使数十年后。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一种可能性可以使你在以后的数年中仍然不变。几十年后，直到你们都已是垂暮老人，看着儿孙接手家族事业。坐享积累的财富。仍是情人，在你们老去时。即使你们不再上床，仍保持如此。
无论这是什么。你仍会转过身看着他呼吸。
当你发现你不知该怎样继续没有他的生活时，有什么在你的心中爆裂。
“告诉我你是我的，Sonny，”你圈住他，让他在你的嘴边呻吟。
“军师，你是我的，”他喃喃地说，抵着你移动。
“来啊，”你揶揄着，“说出来。”
当你们闭上眼紧接着移动时，一切都很静。这，无论是什么，都已是他所能承认的，最接近于爱的东西。
“混蛋，”他最后说，摇晃着沉在你身上，“操他的，我是你的。”
你笑着，用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看着你们的身子在墙上投下阴影。这很疼，你发现了，看着他，看着你的灵魂注入到他的体内。但，也许，这仍然不代表任何事。也许你们只是都被死亡的威胁所伤害吓倒。也许这什么也不是。也许没有什么是这一切所能代表的。而这想法却更让你痛苦。所以你停止了思考，只是柔和地呼吸，在Sonny的发间，他的笑，他的眼，他肌肤的味道，还有夜晚的空气，星芒的闪烁，你的犹豫。
他继续说着，也许有一个小时。你以为他早就在你的胸前坠入梦乡，但他却仍然清醒，你一直看着他的身子，他在你的臂膀里，赤裸着，这是个奇迹。
“你不会死的，”他低喃，听上去醉得带上倦意，“你不会的，因为我也会随你而去，而我可还没准备好呢。”
你俯下身，在他的顶心带着微笑印上一吻，发觉眼中氤出泪。你那么紧地抱着他，想着是否会伤到他，这超过他通常允许的程度。你抱着他，感到他的心跳与你契合，像一首跃动的交响诗篇。
你知道你会醒着，直到日出，然后用这悲哀的借口在他的身边祷告，向他的后颈吟诵着祷告文和赞美歌。你把这些夜晚当作是你们的最后时光，因此你等到太阳点亮这一天，金色的光镀上他的臂膀，看上去那么鲜活。你的灵魂，便也存活着。看着他在你的臂膀中被金光所点亮，你们的心缠绕在一起，双唇相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