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Common Law】陌生人 PG短篇完结 Wes/Travis
Title：陌生人
Pairs：Wes/Travis
Rating：PG
Summary：Wes离开警局，重新成为了律师。
AN：今天偶然翻起锅贴的那首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的MV，看着他那张大嘴，陡然十分忧伤，于是有了下文（喂
【陌生人】
Travis跳下摩托车的时候，突然脚腕一拐，差点摔倒。旁边正巧走过的年轻警探连忙伸手扶住他。
“小心！Travis。”
Travis尴尬地笑了笑。“多谢，Ken。”他顺手接过警探手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就苦得直皱眉：“你又买了浓缩咖啡？”
Ken碧绿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这样早上才有精神。”他仔细地打量Travis的脸色：“你昨晚不会又通宵？”
Travis登时挤眉弄眼：“昨天发现一家超赞的夜店。今天下班带你去。”
两个人走进电梯，Ken摇头道：“我不去。”Travis就露出“不要这样无聊！”的表情，一双蓝汪汪的眼睛看着Ken。Ken却神色不变，只说：“妈妈想请你吃饭。多谢你这半年里照顾我。”
Travis顿了顿。半晌耸耸肩膀，说：“好吧。”
Ken是他新的搭档。刚从警校毕业，但脑子灵活，身手也好，性格更加随和，警局里人见人爱。大家都说摊上这样一个拍档，根本是Travis大半辈子的运气叠在一起了。
Travis也是这样觉得。尤其这位拍档会每天早上给他带咖啡，中午还会陪他一起去路边摊吃热狗。两个人开车的时候，也会顺着Travis的心意，听那些嬉皮和摇滚。
他甚至知道蜜糖射线。
“Ken，”两人踏进办公室，就有许多美女过来给小年轻打招呼。自从Ken加入警局，Travis就不再是那个唯一的万人迷；而且事实是，因为Travis名声实在不佳，Ken反而更受欢迎许多。
当然Travis并不生气。他的拍档确实万中无一，不受欢迎才有鬼。
“Travis，”队长挺着大肚子过来找他：“有一出新的案子……”
新案子却没什么新意。一个富贵的老太太死在家里书房，佣人说看到她的侄子在案发前后来过。抓了侄子来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在场证明。很快就定了案。
结果没过多久又有律师过来保人。是一个一脸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梳一个让人看了就想吐的三七分大油头。
Travis满脸不爽地看着律师把侄子提走。
“啊！”律师却又忽然站住，看着Travis笑道：“你是Travis Marks！”
Travis没想到自己那么有名。他反手指住自己鼻子：“你认识我？”又说：“既然你认识我，你就该知道，落进我手里的罪犯没一个能逃脱的……”
律师听他在那边吹大话，也不打断，半天笑道：“果然。和Wes说的一样。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自大狂。”
Travis愣了一下，没什么反应，身后的Ken倒是跨前一步，生气地要问这律师是什么意思。
Travis忙把他拉住。这种大律师都是牙尖嘴利，稍微碰他一下说不定就能扯成洛杉矶警局的警员作风。
Ken嘟囔着重新站到Travis身边。
“你认识Wes？”Travis道：“哦--你是他一个事务所的？”
律师点点头。他环顾一圈警局的环境，感叹道：“没想到他以前真的在这里做过事。那么脏，”他顺手滑过旁边Travis的办公桌面，“他怎么忍受得下去？”
Travis撇了撇嘴。
“幸好最后他做了明智的选择。”律师说：“所以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当然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因此他会每天狂欢作乐，而Wes迷恋过去。
但是Travis很坚信，Wes对他这一次的过去，并没有半分流连。
律师带着嫌疑人走了。Ken看了一会儿律师高大的背影，又转头过来问Travis：“那个Wes，是Wes Mitchell？你以前的搭档？”
Travis应了一声，低头去整理文件。唯一的一个嫌疑人走了，他们得收集更有力的证据；他有一种预感，被这种律师插手，逮捕嫌犯就会变得很麻烦。
“我听说他是个很--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物。”Ken坐到Travis的桌面，低头看Travis在那边检索资料：“不过他说的话真的不好听。”他是指刚才那律师的引用。
Travis笑了笑：“Wes就是这样的。”
“你都没有和我说起过他。”Ken又说：“半年了--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他的事情。”
Travis无奈地抬头看他八卦的拍档：“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Ken说：“比如，他是不是很厉害？比我厉害？”
Travis拿笔往小年轻的额头上敲了一记：“他做了五年警察，当然比你这种菜鸟厉害。”
Ken不高兴地摸摸脑门。
到了下班，Travis去Ken家里用饭。Ken的妈妈特别热情，有时候简直热情得过了分，不停地给Travis夹菜。不过五分钟，Travis的盘子里就堆起小山一样高的土豆泥。
Ken在旁边放声大笑。
Travis苦着脸默默地挖他的土豆山。却忽然听到电视上的广告，是在做洛杉矶最大的律师事务所的宣传。
Ken叫了一声：“Travis，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Wes？”
他只好从土豆山后面探出脑袋，果然在屏幕上见到Wes的那张脸。半年过去，Wes一点都没有变；当然了，只有半年时间，怎么可能有什么变化。
或者身上的西装更加高档？不过Travis也不懂。
“他挺帅的。”Ken做了评价。“但是没我帅。”
Travis无语地看他。
“怎么Travis认识这个律师？”Ken的妈妈好奇起来：“电视上说他一个钟头要收八百多美金呢。”
Ken马上快人快语：“妈妈，他以前是Travis的搭档。”
“什么？”老太太震惊得额头上的皱纹都消失了：“怎么会……那为什么又做律师？”
Travis道：“律师的报酬高呗。”
Ken却说：“听说是和Travis吵了一架。两个人打得整个警局办公室都好像地震现场。”
Travis决定以后必须在警局发布禁令：不许任何人同意Ken参与茶水间的八卦讨论。
隔天回去调查，却又发现几条新的线索。顺着查了两天，才知道侄子并非真凶。其实是那个看到侄子的女佣，偷了老太太家里的珠宝，被老太太发现，就顺手捅了人。还老神在在地栽赃。
Travis结了案，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下班前却被队长叫到办公室。
“那个Murphy，”就是老太太的侄子，“要告你。”
Travis掏了掏耳朵：“啥？”
“说是你毁损了他的名誉。”队长长叹一声：“他雇了Wes的那个事务所。”队长拍拍Travis的肩膀：“要么你去见见Wes，看能不能庭外和解？”
Travis踌躇片刻，低声说：“你知道我和Wes没有联系了。”
“以前总有点交情，”队长说：“闹到法庭上就太难看了。行了，就这么定了。”
他把Travis推出办公室。
Ken听说Travis的事情，立刻又义愤填膺起来。
“现在这些有钱人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他说：“抓来一次警局就毁损名誉了？”
Travis呆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小年轻说：“我们两个人去也有点气势。”
Travis想说这是哪门子的气势。但是Ken的这个提议让他颇有些心动。他又仔细想了想，就说了好。
于是下班后两个人一起去了那栋事务所；因为听说律师都是不到九点钟不会收拾回家的特殊人种。两个警探站在那栋几乎要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的底下，仰头看去，只觉光幕玻璃把自己的眼睛都要晃瞎。
Ken心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前警察生出一点敬意。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种地方工作。
他低声说：“如果Mitchell根本不把以前的交情当一回事……”
“相信我，”Travis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去和前台问Wes的办公室。那双蓝眼睛眨一眨，前台小姐就头晕目眩，脸红红地帮他给楼上拨电话。Travis笑着倚在那里，却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叫他。
“Travis？”
Travis站直身子，回过头去。
Wes就站在那儿，一身笔挺昂贵的手工西装，脸上的表情比以前还要冷漠。他看向Travis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好像Travis不过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
Travis很陡然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整整六个月没有再见，他已经变得不知道该如何和对面的男人打招呼。
Ken走了过来。
“你就是Wes Mitchell？”小年轻很大方地和Wes握手：“久仰大名！”他又自我介绍：“我是Travis现在的搭档。”
Wes礼貌地说：“你好。”
Travis这时候才开口道：“是那个Murphy的事情……”
Wes点点头：“我猜也是。”他说：“上楼说吧。”
三个人一起走进电梯。Wes按了楼层，就沉默地站在前面。Travis站在他身后，看着Wes衣领上方露出来的那一截白得要命的脖子，忽然有些茫然。
Ken还在那边低声和Travis说话：“妈妈很喜欢你，请你过些日子再去做客……”
Travis敷衍地说好。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Wes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这间事务所果然极其豪华。招待Travis两人的办公室，一整面的墙都是落地窗户，往外能清楚看到洛杉矶眩目的夜景。一个身材前凸后翘的艳丽女秘书送上咖啡，冲Travis眨眨眼，扭着屁股转身出去。
Travis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就跟了上去。
Wes咳嗽一声，他连忙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低头喝咖啡。
“我的客户的意见是很坚决的。”Wes道：“如果可能，他想把整个洛杉矶警局都告了。”
Travis目瞪口呆：“有这个必要吗？”他一顿，忽然说：“你的客户？”
“对，”Wes道：“这场官司是我打。”
Travis就怔了一怔。
旁边Ken说：“毕竟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
Wes道：“但并没有很多愉快的回忆。”
他看向Travis。然而目光十分克制，只是触到Travis的侧脸，就转开眼睛。
好像仅仅Travis脸上那一层薄薄的体温，就要让他的目光燃烧起来。
Ken的手机却又响了。他不好意思地道了歉，起身走到一边去接听，片刻回来说：“家里有事……”
他双手合十，连连和Travis说对不起。又说明天早上带甜甜圈到警局；那家店的甜甜圈Travis已经肖想了一段时间。
Travis也当然只能说好。看着拍档匆匆走远，却听到Wes说：“你的拍档人看上去不错。”
Travis才意识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舔了舔嘴唇。
“他是很好的，”Travis想举几个例子，比如那些Wes绝不会迁就他的细节；可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Ken？”Wes尖刻地说：“芭比的男友？”
Travis想也不想就反驳：“他确实金发碧眼，长得很好看。”
Wes冷笑了两声。
Travis忽然再也坐不下去。
他才发觉他真的已经不再和Wes熟悉。Wes嘲讽的语气，Wes冷漠的眼神，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他真的成了一个陌生人。
告就告吧，他想。
他站起身子。
“你知道，”Wes却又说：“你那件皮夹克落在酒店了。”
Travis知道那是哪件皮夹克。在他们彻底决裂以前，他在Wes的酒店套房里住了很久。决裂以后就没有再去取过。
那是Wes从一家旧衣店淘来的夹克。据说Mark McGrath*曾经穿过，花了Wes五百大洋。后来证明店家根本是在扯淡，Travis因此嘲笑Wes很久。
Travis耸了耸肩。“你买的，当然还给你。”
Wes坐在那边，扭头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景色：“我想打电话给你，但是你换了号码。”
“你想找我的话，”Travis说：“可以来警局嘛。”
Wes回过头来。那双绿色的、冷冰冰的眼睛，就好像办公室里的那一扇落地的窗户。
“来警局？”他说：“看你和--”
他猛地住了嘴。
Travis又站了一会儿，以为Wes还要说些什么，可是Wes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的一刹那，他听到Wes在他背后说：“那个Ken也操你吗？”Wes说：“Ken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放荡的人吗？”
Travis回身狠狠一拳揍上了Wes的脸。
+++
队长看着满脸青紫的Travis，半晌还是挥挥手，叹道：“算啦……”
Travis默不作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Ken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手里握着电话，轻声道：“Travis……”他咽了口唾沫，才说：“Murphy把诉讼撤消了。”
Travis整理文件的手微微一顿。片刻说：“知道了。”
“你的脸，”Ken说：“你--”
过路的女法医对他作出一个割喉的动作。Ken乖乖地闭上了嘴。
Travis把几份资料扔给他：“去写结案陈词。”Ken慌忙接下，又伸手拿来纸袋，放到Travis手边：“你的甜甜圈。”
Travis低声道：“多谢。”
他捏住纸袋。甜甜圈甜蜜的滋味透过纸袋汹涌传来。Travis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到好几天前那个跳下摩托车时轻微拐到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痛。
-END-
* Mark McGrath是蜜糖射线的主唱~
Pairs：Wes/Travis
Rating：PG
Summary：Wes离开警局，重新成为了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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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Wes？”Travis道：“哦--你是他一个事务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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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最后他做了明智的选择。”律师说：“所以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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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从土豆山后面探出脑袋，果然在屏幕上见到Wes的那张脸。半年过去，Wes一点都没有变；当然了，只有半年时间，怎么可能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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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Travis认识这个律师？”Ken的妈妈好奇起来：“电视上说他一个钟头要收八百多美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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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太太震惊得额头上的皱纹都消失了：“怎么会……那为什么又做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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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却说：“听说是和Travis吵了一架。两个人打得整个警局办公室都好像地震现场。”
Travis决定以后必须在警局发布禁令：不许任何人同意Ken参与茶水间的八卦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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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结了案，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下班前却被队长叫到办公室。
“那个Murphy，”就是老太太的侄子，“要告你。”
Travis掏了掏耳朵：“啥？”
“说是你毁损了他的名誉。”队长长叹一声：“他雇了Wes的那个事务所。”队长拍拍Travis的肩膀：“要么你去见见Wes，看能不能庭外和解？”
Travis踌躇片刻，低声说：“你知道我和Wes没有联系了。”
“以前总有点交情，”队长说：“闹到法庭上就太难看了。行了，就这么定了。”
他把Travis推出办公室。
Ken听说Travis的事情，立刻又义愤填膺起来。
“现在这些有钱人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他说：“抓来一次警局就毁损名誉了？”
Travis呆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小年轻说：“我们两个人去也有点气势。”
Travis想说这是哪门子的气势。但是Ken的这个提议让他颇有些心动。他又仔细想了想，就说了好。
于是下班后两个人一起去了那栋事务所；因为听说律师都是不到九点钟不会收拾回家的特殊人种。两个警探站在那栋几乎要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的底下，仰头看去，只觉光幕玻璃把自己的眼睛都要晃瞎。
Ken心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前警察生出一点敬意。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种地方工作。
他低声说：“如果Mitchell根本不把以前的交情当一回事……”
“相信我，”Travis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去和前台问Wes的办公室。那双蓝眼睛眨一眨，前台小姐就头晕目眩，脸红红地帮他给楼上拨电话。Travis笑着倚在那里，却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叫他。
“Travis？”
Travis站直身子，回过头去。
Wes就站在那儿，一身笔挺昂贵的手工西装，脸上的表情比以前还要冷漠。他看向Travis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好像Travis不过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
Travis很陡然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整整六个月没有再见，他已经变得不知道该如何和对面的男人打招呼。
Ken走了过来。
“你就是Wes Mitchell？”小年轻很大方地和Wes握手：“久仰大名！”他又自我介绍：“我是Travis现在的搭档。”
Wes礼貌地说：“你好。”
Travis这时候才开口道：“是那个Murphy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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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起走进电梯。Wes按了楼层，就沉默地站在前面。Travis站在他身后，看着Wes衣领上方露出来的那一截白得要命的脖子，忽然有些茫然。
Ken还在那边低声和Travis说话：“妈妈很喜欢你，请你过些日子再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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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就跟了上去。
Wes咳嗽一声，他连忙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低头喝咖啡。
“我的客户的意见是很坚决的。”Wes道：“如果可能，他想把整个洛杉矶警局都告了。”
Travis目瞪口呆：“有这个必要吗？”他一顿，忽然说：“你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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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就怔了一怔。
旁边Ken说：“毕竟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
Wes道：“但并没有很多愉快的回忆。”
他看向Travis。然而目光十分克制，只是触到Travis的侧脸，就转开眼睛。
好像仅仅Travis脸上那一层薄薄的体温，就要让他的目光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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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合十，连连和Travis说对不起。又说明天早上带甜甜圈到警局；那家店的甜甜圈Travis已经肖想了一段时间。
Travis也当然只能说好。看着拍档匆匆走远，却听到Wes说：“你的拍档人看上去不错。”
Travis才意识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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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很好的，”Travis想举几个例子，比如那些Wes绝不会迁就他的细节；可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Ken？”Wes尖刻地说：“芭比的男友？”
Travis想也不想就反驳：“他确实金发碧眼，长得很好看。”
Wes冷笑了两声。
Travis忽然再也坐不下去。
他才发觉他真的已经不再和Wes熟悉。Wes嘲讽的语气，Wes冷漠的眼神，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他真的成了一个陌生人。
告就告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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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Wes却又说：“你那件皮夹克落在酒店了。”
Travis知道那是哪件皮夹克。在他们彻底决裂以前，他在Wes的酒店套房里住了很久。决裂以后就没有再去取过。
那是Wes从一家旧衣店淘来的夹克。据说Mark McGrath*曾经穿过，花了Wes五百大洋。后来证明店家根本是在扯淡，Travis因此嘲笑Wes很久。
Travis耸了耸肩。“你买的，当然还给你。”
Wes坐在那边，扭头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景色：“我想打电话给你，但是你换了号码。”
“你想找我的话，”Travis说：“可以来警局嘛。”
Wes回过头来。那双绿色的、冷冰冰的眼睛，就好像办公室里的那一扇落地的窗户。
“来警局？”他说：“看你和--”
他猛地住了嘴。
Travis又站了一会儿，以为Wes还要说些什么，可是Wes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的一刹那，他听到Wes在他背后说：“那个Ken也操你吗？”Wes说：“Ken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放荡的人吗？”
Travis回身狠狠一拳揍上了Wes的脸。
+++
队长看着满脸青紫的Travis，半晌还是挥挥手，叹道：“算啦……”
Travis默不作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Ken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手里握着电话，轻声道：“Travis……”他咽了口唾沫，才说：“Murphy把诉讼撤消了。”
Travis整理文件的手微微一顿。片刻说：“知道了。”
“你的脸，”Ken说：“你--”
过路的女法医对他作出一个割喉的动作。Ken乖乖地闭上了嘴。
Travis把几份资料扔给他：“去写结案陈词。”Ken慌忙接下，又伸手拿来纸袋，放到Travis手边：“你的甜甜圈。”
Travis低声道：“多谢。”
他捏住纸袋。甜甜圈甜蜜的滋味透过纸袋汹涌传来。Travis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到好几天前那个跳下摩托车时轻微拐到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痛。
-END-
* Mark McGrath是蜜糖射线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