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Gordon/Bruce】Loss（PG/虐）Part2
Title: Loss, Part 2: Anger
Author: gaudy night
Rating: PG
Summary: “Gordon is in a coma and wakes up with amnesia. Everyone tells him Batman is a murderer and he believes them. Batman tries to convince him otherwise” -- and that’s the least of their worries. A Jim Gordon/Bruce Wayne fic.
A/N: Written in response to dried_frogpills’s prompt at thck_as_thieves.
Word Count: 3,572
Previous Part: 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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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这样的，Alfred。他看我的眼神……”BruceWayne摇了摇头，“那么的客气生疏……还满嘴的‘请’啊‘谢谢’啊……”他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握紧拳头，一拳砸在厨房的桌上。“该死的！”
Alfred Pennyworth把手放在他肩上安慰着他，喃喃着一些老套的说辞。今早他还犹豫着要不要把早饭放在病房门口，他怕Wayne一怒之下会摔了盘子。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早上Gordon局长--不，是Master Gordon，老管家纠正着自己--清醒后离开ICU病房，多亏Mr. Fox的介入，被转移至一个更容易进出的私人房间--Master Wayne起初还坚持要把局长带回家--之后就几乎没有好消息传来。
Lucius Fox到了以后，经过几番周旋，最终让Wayne企业接管了Jim Gordon的治疗事宜。Fox还与市长和医院院长私下商讨过，虽然两人都对Fox的话半信半疑，但BruceWayne和他的一掷千金已足够让所有人闭嘴。
可是这还不算结束，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虽然GCPD在他们局长门外的重重安全布防抵不过Wayne公司带来的专家队伍，但除了突击检测治疗外，几乎没有任何有益的进展。
一言蔽之，对他们来说这是相当难熬的三个礼拜。
Alfred观察着眼前萎靡不振的男人，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缓解气氛。他发现这三个礼拜自己都陷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困境里，只能不断重复着专家的话聊以慰藉，也试图改变Wayne的糟糕状态。“局部失忆通常是一种临时性的病症，而且--”
“但是已经三个星期了，根本没有起色。”Wayne反驳道。他曾去探望Gordon，希望能唤起一些反应，任何回忆都行。但Gordon还在试图了解自己是谁，在Gotham什么地位，还有他的家庭……有太多东西需要他去重新接受了解。Wayne已经没那个心思再去灌输他其他东西了。
Alfred沉默了。他也去探过Gordon，看到那个男人表情无助地坐在床上，天啊，他多想把这个景象从脑中抹去。Master Gordon面对身边来去忙碌的人总是充满了困惑，正是他头部受到严重创伤的最好证明。他试着一笑了之，自虐般地微弱。可也于事无补。
Alfred咽下了内心的呜咽，他不确定Master Wayne对Master Gordon透露了多少他们之间的生活细节，但从Gordon的举止来看，显然Wayne并没那么做。当然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但Alfred恐怕Master Wayne还能继续承受多久的煎熬。
不过Alfred敢说，并不是毫无转机可言。经过几次检查，医生们下了无需再进行治疗的诊断。Alfred觉得他们应该庆幸Master Gordon不至于要重习生活常识，否则谁都会接受不了。而且医生确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辅助，Gordon还是有复原之望，但也不排除永远回不到受伤前的可能。
Alfred觉得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但对BruceWayne来说，还远远不够。
当身边围着一群专家，Wayne也站在一边，Master Gordon问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这医院里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如此万众瞩目吗？”他语气中的多疑几乎让Wayne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Wayne哽咽着回道：“对，你说得没错。”
这位局长大人看起来松了口气。“哦，那还好。”他又坐直了身子，“我很不喜欢这些--”他指指周围的环境，露出一个犹豫自嘲的微笑，“我想我肯定是个大人物。”他在句末语调上扬，将自嘲式的陈述转成了一个疑问。
Wayne轻声低语：“是的，jim。你的确很重要。”
Alfred感觉自己双眼微湿，他无声地擦掉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苍天啊……
Gordon抬头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Jim’”他重复道，“我们认识，对不对。”不是疑问句。“我们是朋友吗？”
Wayne鼓励般地点点头，“对，很好的朋友。”他向Gordon露出一个充满希望的笑。
Gordon也回了一个微笑，但他的笑还是带着感谢和歉意。这些天他总是这样笑着，对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从医生到夜管人，无一例外。他又把视线从Wayne转向Alfred。
Gordon问：“我们也是朋友吗？”
Alfred倒吸了一口气，痛彻心扉。他强迫自己点了一下头。Wayne不得不借故告辞，Alfred立刻跟了出去。
没错，这就是让他们备受煎熬的三个星期。
Alfred叹了口气。Wayne闻声猛地抬起头。
“你觉得我们治不好他了，对不对。”他责备道，眼中又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Alfred举起手表示自己无意冒犯，他试着把话题引开，面对怒火中烧的Wayne，他也不想找罪受。“你今天还会来看Master Gordon吗，sir？”
“当然了，Alfred。”Wayne嗓音嘶哑。
“也许带一点Master Gordon自己的衣服来，他会比较高兴？也许他会觉得更适应……？”也许还能帮助他回忆起什么来？他试探着。空气中漂浮着沉重的气味。“我会整理一个包裹--”
“你自己去办。”Wayne语气不善。也不多说废话，他撑着桌子起身，气势逼人，留下一桌子没动过的饭菜，转身离开。
#
晚些时候，Wayne来到Gordon的病房门前，手里提着装有Gordon衣服的包包，均熨叠整齐，他敲了敲门。Gordon这次看起来少了一些戒备。
里面传来Gordon的应门声：“请进。”
Wayne开门进入，“嗨，Jim。”
“你好，Mr. Wayne。”床上的人打着招呼。
Wayne本应该为对方明显的愉快心情而高兴的，但那又怎么样？Gordon立刻放下正在读的报纸，急切地想找个人说说话。Wayne敢说不管是谁现在走进这扇门，医生，护士，甚至医院的牧师--Gordon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Wayne放下包包，拎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他指指那些散落在Gordon身边的一堆报纸，“什么情况？”
Gordon怯懦地回答，“我在试着回忆。”
回忆什么？Wayne看了眼Gordon腿上的报纸，正打开在本地新闻版的专栏页，一起最近轰动Gotham的罪案。他询问地挑起眉。
Gordon顺着这位富豪的视线，吓了一跳，为自己辩护道：“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
Wayne微微眯起眼睛。你想知道Gotham到处暗藏杀机？想知道你的工作有多危险？还是曾经有多危险？想知道你时常命悬一线？不过他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理解。Gordon因此放松了下来。
“报纸上到处都有我的名字，”他静静地说，“Jim Gordon局长。”
Wayne又点了点头。“我说过了，你是个大人物。”还记得吗？他忍住这句疑问，那只会让气氛变得很糟。他还想怎样？搞得像一个自己人才听得懂的笑话？
“貌似的确是这样。”Gordon无力地笑笑，移开了视线。他清了清喉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Mr. Wayne？是不是‘Gotham的天之骄子’来打理他‘最近的宠物计划’？”
该死的报纸。不过，又是那个让他头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脸。Wayne面上闪过一瞬阴霾，但Gordon把那当成了善意。
Wayne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你感觉如何？”
Gordon的笑脸变得可怜兮兮，“坐立不安。”
Wayne拿起挂在床边的病历快速翻看，示意Gordon继续。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我想我做好出院的准备了。肯定有人会需要这张床，这个病房。”Gordon无奈地环视着周围，然后坦白，“而且我已经厌倦了一群人老是在我头上戳来戳去，我快受不了了。”
Wayne抬起眼，这可是Gordon至今对他最坦白的一次。
Gordon睁大了眼睛，犹豫着该怎么纠正自己以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不是不领Wayne公司的情。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将感激不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总之谢谢你，Mr. Wayne。”
Mr. Wayne……Wayne语气平稳坚定地纠正他，“Bruce。”而这次他没有克制自己说出那句疑问，“我是你朋友，还记得么？”
所幸，Gordon并没有畏缩。事实上，他急切于讨好对方。“Bruce，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捕捉到Wayne脸上一抹受到打击的表情，“额，我说错什么了吗？”
对。听到自己的名字无条件地从他嘴里吐出，‘Bruce’，没有一点儿亲昵的语气，也没有那双水蓝瞳仁中的意会传情，更没有因他的轻薄言行而隐忍的责备与微嗔。--又是致命的一击。
“不，Jim。你没说错什么。”
尴尬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Gordon又鼓起勇气开口，“拜托了，Mr. Wayne--”Wayne颤抖了一下，“--我是说，Bruce。我现在很想回……家。先前我跟Mr. Fox说过了，但他说我应该告诉你。”Gordon表情茫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真的，但不管怎样……求你了？”
Wayne强迫自己压下满溢的挫败感。他选择说出最正常的回应，他不想让Gordon觉得自己像个被关押的犯人，“你确定你能照顾好自己？”
Gordon自信满满，“我是个大人了，Mr--Bruce。我能照顾自己。”
“外面还不安全，以你现在的状况--”他指指缠在对方头上的绷带。
Gordon仍坚持着，一些顽固的本性表露无遗，“我很好。”
“唔，那我们等着看医生会怎么说。”Wayne咕哝着，低头看看手上的病历，又抬起头，“你打算干些什么？”
Gordon咬了咬嘴唇，“我想见一见我的孩子们。”听起来他像在犹豫该不该大声说出来，“我有两个孩子，你知道吗。一儿一女。小James和Barbara。我还有个妻子。”他皱起眉，纠正了过来，“前妻。但是，我还是想见他们……也许他们也想见我。”
Wayne只觉天旋地转，“我会带你去。”
Gordon摇头，“谢谢你，不过不用了。Gerry--Stephens警探已经答应说会载我去见他们。他们住在几个小时的路程外。而且，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Wayne郁闷无比。老天，他多想Gordon能通通都向他求助。暗暗地咒骂了Gerard Stephens一通，他不自觉地伸手把对方的手握在掌心里。“我们是朋友，Jim。你我是挚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问我。”
Gordon露出个奇怪的表情，他清了清喉咙，礼貌地把手抽了回来。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惊诧与困惑，Wayne屏住了呼吸。
“朋友。”Gordon狐疑地重复。
“是啊，Jim。”Wayne急切地说，希望他能回忆起什么。
Gordon避开了视线，“抱歉。”
又是一阵紧张的沉默。
“我觉得有点累了。”Gordon扯了个谎，然后又意识到这跟先前自己急着出院的言辞互相矛盾，“唔，昨晚睡得不太好，我想我该躺下歇一会。”他开始收拾周围的报纸丢在旁边的椅子上。
Wayne明白了他的逐客之意，“好吧，Jim。养养精神，我晚点再过来，到时我们再谈。”他站起身，出门前又想起一件事，转身提起他带来的那个包包放在床脚。“Alfred--一个朋友--他想也许你会喜欢用一些自己的东西，他整理了你的衣服，还有剃须刀……”他声音低了下去。
“谢谢你。”Gordon静静地说，没有抬头，“我很感激。”
“不用谢。”
说完，Wayne便离开了房间。
#
那天下午，Wayne又去了医院。他开着车在郊外漫无目的地兜了数小时，无尽地抱怨着社会的不公。他又试着挥开脑中的胡思乱想，赶回了Gotham Memorial打算再碰碰运气。
走在去病房的长廊上，先前的恶劣想法又飓风般地占据了他的精神。这不公平。他牺牲了那么多，忍耐了那么久--他竟然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而那些Wayne曾领悟到的处事真理--钱不是万能的，生活本就不公平。跌倒是为了让我们学会如何爬起。--这些都对Jim Gordon的恢复毫无用处，仅仅是一堆空话。
于是这次他带了花。没错，花。
Gordon曾说过他讨厌礼物，不过Wayne太了解他了。如果他不注意观察，就会错过Gordon脸上闪现的小小惊喜，无论Wayne送他的礼物或大或小。
“我看到这个就想到了你。”Wayne会这么说，然后拿出一款新的手表，一条新的领带，一瓶古龙香水，两张傍晚音乐会的门票，知名餐厅的预定座位，一副名画，当然，还有花。
作为回应，Gordon会翻翻白眼，发表一下干巴巴的评论，像“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送我花，你疯了吗？”之类的讽刺，但他还是会收下来，同时两人都会故意忽略Gordon含义丰富的姿态。
Wayne相当满足于他们之间的心照不宣。不过有些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一些蠢话。
“怎么了，Gordon局长大人，你肯定在想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从来都没收到过花。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Gordon想要狠狠地回敬他几句，结果还是驳了句，“闭嘴，Wayne。”
Wayne会笑嘻嘻地说：“乐意效劳。”然后拉起Gordon来个激烈的热吻。有时还会升级成少儿不宜。
他在回忆中笑了出来，轻轻握紧了手中的花。
走近门边时，他听到了一些低声的交谈。从窗户望进去，Gordon坐在床上，背后垫着许多枕头。看来早上有人给他换过绷带了，Wayne赞许地点点头。
Gerard Stephens在里面。
Wayne顿时心里酸酸的。
不过Gordon正穿着他先前带来的衣服，这让他勉强地笑了出来。Jim这样好看多了。他承认。床上的人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别扭在提醒他，这个Jim Gordon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这个Gordon看起来没那么老，也没那么愁容满面。当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是一种无忧无虑，毫无生活负担的笑。
Wayne忍不住心中翻涌而出的嫉妒，还有悲伤。
当然了，Jim何须忧虑，根本没什么要他担心的。他表情痛苦地想着。总之不是现在，说不定以后也不会了。
不过在那笑容之下，仍有着深深的迷惑，混杂着忧惧谦逊愉快和痛苦。Gordon完全迷失了自我，Wayne为此又心碎了一分。
这不公平。他阴暗地想着。这世上根本没有公正可言--至少对我来说。
Gerard Stephens警探坐在Gordon床边。他们正在交谈着，Stephens给Gordon讲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有些荒谬的细节让Gordon不得不大笑起来。很明显，Stephens在讲故事方面很有一手。
Wayne努力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一点，暂时放下了对Stephens的私怨，他这么容易就让Gordon放松了戒备，而自己却办不到。Stephens很快就重建了他和Gordon之间的友谊。Wayne想让自己尽量对他的出现抱有亲切和欣慰之感，但无名火早已烧遍了全身，根本没有空间让他心平气和好声好气了。他做了几次深呼吸，走向房门。
屋内的对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Stephens看起来很犹豫，但Gordon不打算放弃，他又打开了那些报纸。Wayne预感不妙，他听见Stephens描述着那位人称batman的义警还有Gordon和他的种种牵连关系。Wayne料到了接下来会是什么--
“……batman杀了五个人……”
--这句话还是让他心中一痛。他窥视着房内，Gordon听着眼前人的冷静口气不由惊恐万分，他问了Stephens一个问题。Wayne想听清是什么，但这句话说得太轻。
Stephens严肃地回答：“没错，然后第二天你就下达命令，见其必杀。”
“我下的命令？”Gordon问。
Stephens确定地说：“是你下的命令，Jim--而且你做得对。在他杀了Dent，威胁你和你家人之后……”
Gordon用力地点了点头：“很好。”
Stephens赞成道：“虽然这是件悲剧的丑事。我原以为他是在帮我们铲除恶党。你也是，你以前一直信任他。”他得意地笑起来，“看来在这个城市，你不能相信任何人。我们得互相警惕一点，Jimbo。那个失心疯的混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呢。”
“那这个，额，这个batman，是不是就因为他才要在我门外安置一个警员看守？保护我不被这个……这个生物威胁？”
“没错，你在这里不安全。”
Gordon呐呐地说：“我到哪里都不安全。”
对话陷入了沉默。
够了。Wayne举起手就要敲门，但Stephens再次开口。
“Barbara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她很想你。”
Gordon怀疑地问：“你确定？”
Stephens耸耸肩，“有什么好怀疑的，你就要回到她身边了--这次可是只归她一个人所有了，这一直是她想要的结果。”他玩笑地顶了下对方的肩，“Jim Gordon，一个崭新的人生。”他取笑道。
Gordon揉揉肩膀，冷冷地说：“真是多谢了。”他还是很担心，“Gerry，希望你说的没错啦，但她没来看过我也没打过电话，而且我也不记得--”
Stephens摇摇头，“别担心，一步步慢慢来嘛。只要我们把你从这里弄出去，然后你就自由了--”
“但是Bruce说我应该--”Gordon回道。
“Bruce？”Stephens打断了他，“永远都别去管那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在想什么。名车，美人，还有数不清的酒会--这就是你要了解的Bruce Wayne的一切。我想他已经从你这边赚足了媒体的关注。抱歉，Jim，可这是事实。这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八卦报纸就喜欢挖他的花边新闻。不过当了几天的‘圣人Wayne’后，他就会回去过他的逍遥日子。你等着瞧吧，然后所有人都会忘了这件事。他就继续大摆筵席，在马路上风驰电掣，惊动全城百姓--你知道他放火烧了他家的大宅吗？这个酒鬼--”
“Gerry，我不知道这些，而且他对我很好……”他为自己的恩人辩护着。以他看来，Wayne跟报纸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好吧，但我了解他。”Stephens说，“他不是你的朋友。这事你得信我，Jim。”
过了很久，Gordon犹豫地说：“我试试看吧。”
Stephens发出了赞成的响声，“这是个好的开始。”他观察了Gordon一会儿，“你哪里弄来的这些衣服？”他怀疑地问。
Gordon看看自己，“额，Alfred？”
Stephens交叉起双臂，“Alfred是什么玩意儿？”
Gordon弱弱地回道，“一个朋友？”
Stephens摇摇头，“不，你不认识什么Alfred。”
“哦。”Gordon不自在地说。
之后对话又转到了其他话题上。
Wayne退后了几步，以免自己做出任何会后悔的事情。他诅咒着众神竟然如此对待他们。他又向着上天责骂着：你怎么能这样？最后看了一眼Gordon，他把手里的花甩进垃圾桶，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楼。
Author: gaudy night
Rating: PG
Summary: “Gordon is in a coma and wakes up with amnesia. Everyone tells him Batman is a murderer and he believes them. Batman tries to convince him otherwise” -- and that’s the least of their worries. A Jim Gordon/Bruce Wayne f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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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这样的，Alfred。他看我的眼神……”BruceWayne摇了摇头，“那么的客气生疏……还满嘴的‘请’啊‘谢谢’啊……”他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握紧拳头，一拳砸在厨房的桌上。“该死的！”
Alfred Pennyworth把手放在他肩上安慰着他，喃喃着一些老套的说辞。今早他还犹豫着要不要把早饭放在病房门口，他怕Wayne一怒之下会摔了盘子。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早上Gordon局长--不，是Master Gordon，老管家纠正着自己--清醒后离开ICU病房，多亏Mr. Fox的介入，被转移至一个更容易进出的私人房间--Master Wayne起初还坚持要把局长带回家--之后就几乎没有好消息传来。
Lucius Fox到了以后，经过几番周旋，最终让Wayne企业接管了Jim Gordon的治疗事宜。Fox还与市长和医院院长私下商讨过，虽然两人都对Fox的话半信半疑，但BruceWayne和他的一掷千金已足够让所有人闭嘴。
可是这还不算结束，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虽然GCPD在他们局长门外的重重安全布防抵不过Wayne公司带来的专家队伍，但除了突击检测治疗外，几乎没有任何有益的进展。
一言蔽之，对他们来说这是相当难熬的三个礼拜。
Alfred观察着眼前萎靡不振的男人，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缓解气氛。他发现这三个礼拜自己都陷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困境里，只能不断重复着专家的话聊以慰藉，也试图改变Wayne的糟糕状态。“局部失忆通常是一种临时性的病症，而且--”
“但是已经三个星期了，根本没有起色。”Wayne反驳道。他曾去探望Gordon，希望能唤起一些反应，任何回忆都行。但Gordon还在试图了解自己是谁，在Gotham什么地位，还有他的家庭……有太多东西需要他去重新接受了解。Wayne已经没那个心思再去灌输他其他东西了。
Alfred沉默了。他也去探过Gordon，看到那个男人表情无助地坐在床上，天啊，他多想把这个景象从脑中抹去。Master Gordon面对身边来去忙碌的人总是充满了困惑，正是他头部受到严重创伤的最好证明。他试着一笑了之，自虐般地微弱。可也于事无补。
Alfred咽下了内心的呜咽，他不确定Master Wayne对Master Gordon透露了多少他们之间的生活细节，但从Gordon的举止来看，显然Wayne并没那么做。当然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但Alfred恐怕Master Wayne还能继续承受多久的煎熬。
不过Alfred敢说，并不是毫无转机可言。经过几次检查，医生们下了无需再进行治疗的诊断。Alfred觉得他们应该庆幸Master Gordon不至于要重习生活常识，否则谁都会接受不了。而且医生确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辅助，Gordon还是有复原之望，但也不排除永远回不到受伤前的可能。
Alfred觉得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但对BruceWayne来说，还远远不够。
当身边围着一群专家，Wayne也站在一边，Master Gordon问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这医院里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如此万众瞩目吗？”他语气中的多疑几乎让Wayne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Wayne哽咽着回道：“对，你说得没错。”
这位局长大人看起来松了口气。“哦，那还好。”他又坐直了身子，“我很不喜欢这些--”他指指周围的环境，露出一个犹豫自嘲的微笑，“我想我肯定是个大人物。”他在句末语调上扬，将自嘲式的陈述转成了一个疑问。
Wayne轻声低语：“是的，jim。你的确很重要。”
Alfred感觉自己双眼微湿，他无声地擦掉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苍天啊……
Gordon抬头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Jim’”他重复道，“我们认识，对不对。”不是疑问句。“我们是朋友吗？”
Wayne鼓励般地点点头，“对，很好的朋友。”他向Gordon露出一个充满希望的笑。
Gordon也回了一个微笑，但他的笑还是带着感谢和歉意。这些天他总是这样笑着，对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从医生到夜管人，无一例外。他又把视线从Wayne转向Alfred。
Gordon问：“我们也是朋友吗？”
Alfred倒吸了一口气，痛彻心扉。他强迫自己点了一下头。Wayne不得不借故告辞，Alfred立刻跟了出去。
没错，这就是让他们备受煎熬的三个星期。
Alfred叹了口气。Wayne闻声猛地抬起头。
“你觉得我们治不好他了，对不对。”他责备道，眼中又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Alfred举起手表示自己无意冒犯，他试着把话题引开，面对怒火中烧的Wayne，他也不想找罪受。“你今天还会来看Master Gordon吗，sir？”
“当然了，Alfred。”Wayne嗓音嘶哑。
“也许带一点Master Gordon自己的衣服来，他会比较高兴？也许他会觉得更适应……？”也许还能帮助他回忆起什么来？他试探着。空气中漂浮着沉重的气味。“我会整理一个包裹--”
“你自己去办。”Wayne语气不善。也不多说废话，他撑着桌子起身，气势逼人，留下一桌子没动过的饭菜，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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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Wayne来到Gordon的病房门前，手里提着装有Gordon衣服的包包，均熨叠整齐，他敲了敲门。Gordon这次看起来少了一些戒备。
里面传来Gordon的应门声：“请进。”
Wayne开门进入，“嗨，Jim。”
“你好，Mr. Wayne。”床上的人打着招呼。
Wayne本应该为对方明显的愉快心情而高兴的，但那又怎么样？Gordon立刻放下正在读的报纸，急切地想找个人说说话。Wayne敢说不管是谁现在走进这扇门，医生，护士，甚至医院的牧师--Gordon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Wayne放下包包，拎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他指指那些散落在Gordon身边的一堆报纸，“什么情况？”
Gordon怯懦地回答，“我在试着回忆。”
回忆什么？Wayne看了眼Gordon腿上的报纸，正打开在本地新闻版的专栏页，一起最近轰动Gotham的罪案。他询问地挑起眉。
Gordon顺着这位富豪的视线，吓了一跳，为自己辩护道：“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
Wayne微微眯起眼睛。你想知道Gotham到处暗藏杀机？想知道你的工作有多危险？还是曾经有多危险？想知道你时常命悬一线？不过他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理解。Gordon因此放松了下来。
“报纸上到处都有我的名字，”他静静地说，“Jim Gordon局长。”
Wayne又点了点头。“我说过了，你是个大人物。”还记得吗？他忍住这句疑问，那只会让气氛变得很糟。他还想怎样？搞得像一个自己人才听得懂的笑话？
“貌似的确是这样。”Gordon无力地笑笑，移开了视线。他清了清喉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Mr. Wayne？是不是‘Gotham的天之骄子’来打理他‘最近的宠物计划’？”
该死的报纸。不过，又是那个让他头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脸。Wayne面上闪过一瞬阴霾，但Gordon把那当成了善意。
Wayne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你感觉如何？”
Gordon的笑脸变得可怜兮兮，“坐立不安。”
Wayne拿起挂在床边的病历快速翻看，示意Gordon继续。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我想我做好出院的准备了。肯定有人会需要这张床，这个病房。”Gordon无奈地环视着周围，然后坦白，“而且我已经厌倦了一群人老是在我头上戳来戳去，我快受不了了。”
Wayne抬起眼，这可是Gordon至今对他最坦白的一次。
Gordon睁大了眼睛，犹豫着该怎么纠正自己以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不是不领Wayne公司的情。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将感激不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总之谢谢你，Mr. Wayne。”
Mr. Wayne……Wayne语气平稳坚定地纠正他，“Bruce。”而这次他没有克制自己说出那句疑问，“我是你朋友，还记得么？”
所幸，Gordon并没有畏缩。事实上，他急切于讨好对方。“Bruce，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捕捉到Wayne脸上一抹受到打击的表情，“额，我说错什么了吗？”
对。听到自己的名字无条件地从他嘴里吐出，‘Bruce’，没有一点儿亲昵的语气，也没有那双水蓝瞳仁中的意会传情，更没有因他的轻薄言行而隐忍的责备与微嗔。--又是致命的一击。
“不，Jim。你没说错什么。”
尴尬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Gordon又鼓起勇气开口，“拜托了，Mr. Wayne--”Wayne颤抖了一下，“--我是说，Bruce。我现在很想回……家。先前我跟Mr. Fox说过了，但他说我应该告诉你。”Gordon表情茫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真的，但不管怎样……求你了？”
Wayne强迫自己压下满溢的挫败感。他选择说出最正常的回应，他不想让Gordon觉得自己像个被关押的犯人，“你确定你能照顾好自己？”
Gordon自信满满，“我是个大人了，Mr--Bruce。我能照顾自己。”
“外面还不安全，以你现在的状况--”他指指缠在对方头上的绷带。
Gordon仍坚持着，一些顽固的本性表露无遗，“我很好。”
“唔，那我们等着看医生会怎么说。”Wayne咕哝着，低头看看手上的病历，又抬起头，“你打算干些什么？”
Gordon咬了咬嘴唇，“我想见一见我的孩子们。”听起来他像在犹豫该不该大声说出来，“我有两个孩子，你知道吗。一儿一女。小James和Barbara。我还有个妻子。”他皱起眉，纠正了过来，“前妻。但是，我还是想见他们……也许他们也想见我。”
Wayne只觉天旋地转，“我会带你去。”
Gordon摇头，“谢谢你，不过不用了。Gerry--Stephens警探已经答应说会载我去见他们。他们住在几个小时的路程外。而且，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Wayne郁闷无比。老天，他多想Gordon能通通都向他求助。暗暗地咒骂了Gerard Stephens一通，他不自觉地伸手把对方的手握在掌心里。“我们是朋友，Jim。你我是挚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问我。”
Gordon露出个奇怪的表情，他清了清喉咙，礼貌地把手抽了回来。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惊诧与困惑，Wayne屏住了呼吸。
“朋友。”Gordon狐疑地重复。
“是啊，Jim。”Wayne急切地说，希望他能回忆起什么。
Gordon避开了视线，“抱歉。”
又是一阵紧张的沉默。
“我觉得有点累了。”Gordon扯了个谎，然后又意识到这跟先前自己急着出院的言辞互相矛盾，“唔，昨晚睡得不太好，我想我该躺下歇一会。”他开始收拾周围的报纸丢在旁边的椅子上。
Wayne明白了他的逐客之意，“好吧，Jim。养养精神，我晚点再过来，到时我们再谈。”他站起身，出门前又想起一件事，转身提起他带来的那个包包放在床脚。“Alfred--一个朋友--他想也许你会喜欢用一些自己的东西，他整理了你的衣服，还有剃须刀……”他声音低了下去。
“谢谢你。”Gordon静静地说，没有抬头，“我很感激。”
“不用谢。”
说完，Wayne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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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Wayne又去了医院。他开着车在郊外漫无目的地兜了数小时，无尽地抱怨着社会的不公。他又试着挥开脑中的胡思乱想，赶回了Gotham Memorial打算再碰碰运气。
走在去病房的长廊上，先前的恶劣想法又飓风般地占据了他的精神。这不公平。他牺牲了那么多，忍耐了那么久--他竟然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而那些Wayne曾领悟到的处事真理--钱不是万能的，生活本就不公平。跌倒是为了让我们学会如何爬起。--这些都对Jim Gordon的恢复毫无用处，仅仅是一堆空话。
于是这次他带了花。没错，花。
Gordon曾说过他讨厌礼物，不过Wayne太了解他了。如果他不注意观察，就会错过Gordon脸上闪现的小小惊喜，无论Wayne送他的礼物或大或小。
“我看到这个就想到了你。”Wayne会这么说，然后拿出一款新的手表，一条新的领带，一瓶古龙香水，两张傍晚音乐会的门票，知名餐厅的预定座位，一副名画，当然，还有花。
作为回应，Gordon会翻翻白眼，发表一下干巴巴的评论，像“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送我花，你疯了吗？”之类的讽刺，但他还是会收下来，同时两人都会故意忽略Gordon含义丰富的姿态。
Wayne相当满足于他们之间的心照不宣。不过有些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一些蠢话。
“怎么了，Gordon局长大人，你肯定在想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从来都没收到过花。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Gordon想要狠狠地回敬他几句，结果还是驳了句，“闭嘴，Wayne。”
Wayne会笑嘻嘻地说：“乐意效劳。”然后拉起Gordon来个激烈的热吻。有时还会升级成少儿不宜。
他在回忆中笑了出来，轻轻握紧了手中的花。
走近门边时，他听到了一些低声的交谈。从窗户望进去，Gordon坐在床上，背后垫着许多枕头。看来早上有人给他换过绷带了，Wayne赞许地点点头。
Gerard Stephens在里面。
Wayne顿时心里酸酸的。
不过Gordon正穿着他先前带来的衣服，这让他勉强地笑了出来。Jim这样好看多了。他承认。床上的人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别扭在提醒他，这个Jim Gordon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这个Gordon看起来没那么老，也没那么愁容满面。当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是一种无忧无虑，毫无生活负担的笑。
Wayne忍不住心中翻涌而出的嫉妒，还有悲伤。
当然了，Jim何须忧虑，根本没什么要他担心的。他表情痛苦地想着。总之不是现在，说不定以后也不会了。
不过在那笑容之下，仍有着深深的迷惑，混杂着忧惧谦逊愉快和痛苦。Gordon完全迷失了自我，Wayne为此又心碎了一分。
这不公平。他阴暗地想着。这世上根本没有公正可言--至少对我来说。
Gerard Stephens警探坐在Gordon床边。他们正在交谈着，Stephens给Gordon讲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有些荒谬的细节让Gordon不得不大笑起来。很明显，Stephens在讲故事方面很有一手。
Wayne努力靠近想听得更清楚一点，暂时放下了对Stephens的私怨，他这么容易就让Gordon放松了戒备，而自己却办不到。Stephens很快就重建了他和Gordon之间的友谊。Wayne想让自己尽量对他的出现抱有亲切和欣慰之感，但无名火早已烧遍了全身，根本没有空间让他心平气和好声好气了。他做了几次深呼吸，走向房门。
屋内的对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Stephens看起来很犹豫，但Gordon不打算放弃，他又打开了那些报纸。Wayne预感不妙，他听见Stephens描述着那位人称batman的义警还有Gordon和他的种种牵连关系。Wayne料到了接下来会是什么--
“……batman杀了五个人……”
--这句话还是让他心中一痛。他窥视着房内，Gordon听着眼前人的冷静口气不由惊恐万分，他问了Stephens一个问题。Wayne想听清是什么，但这句话说得太轻。
Stephens严肃地回答：“没错，然后第二天你就下达命令，见其必杀。”
“我下的命令？”Gordon问。
Stephens确定地说：“是你下的命令，Jim--而且你做得对。在他杀了Dent，威胁你和你家人之后……”
Gordon用力地点了点头：“很好。”
Stephens赞成道：“虽然这是件悲剧的丑事。我原以为他是在帮我们铲除恶党。你也是，你以前一直信任他。”他得意地笑起来，“看来在这个城市，你不能相信任何人。我们得互相警惕一点，Jimbo。那个失心疯的混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呢。”
“那这个，额，这个batman，是不是就因为他才要在我门外安置一个警员看守？保护我不被这个……这个生物威胁？”
“没错，你在这里不安全。”
Gordon呐呐地说：“我到哪里都不安全。”
对话陷入了沉默。
够了。Wayne举起手就要敲门，但Stephens再次开口。
“Barbara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她很想你。”
Gordon怀疑地问：“你确定？”
Stephens耸耸肩，“有什么好怀疑的，你就要回到她身边了--这次可是只归她一个人所有了，这一直是她想要的结果。”他玩笑地顶了下对方的肩，“Jim Gordon，一个崭新的人生。”他取笑道。
Gordon揉揉肩膀，冷冷地说：“真是多谢了。”他还是很担心，“Gerry，希望你说的没错啦，但她没来看过我也没打过电话，而且我也不记得--”
Stephens摇摇头，“别担心，一步步慢慢来嘛。只要我们把你从这里弄出去，然后你就自由了--”
“但是Bruce说我应该--”Gordon回道。
“Bruce？”Stephens打断了他，“永远都别去管那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在想什么。名车，美人，还有数不清的酒会--这就是你要了解的Bruce Wayne的一切。我想他已经从你这边赚足了媒体的关注。抱歉，Jim，可这是事实。这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八卦报纸就喜欢挖他的花边新闻。不过当了几天的‘圣人Wayne’后，他就会回去过他的逍遥日子。你等着瞧吧，然后所有人都会忘了这件事。他就继续大摆筵席，在马路上风驰电掣，惊动全城百姓--你知道他放火烧了他家的大宅吗？这个酒鬼--”
“Gerry，我不知道这些，而且他对我很好……”他为自己的恩人辩护着。以他看来，Wayne跟报纸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好吧，但我了解他。”Stephens说，“他不是你的朋友。这事你得信我，Jim。”
过了很久，Gordon犹豫地说：“我试试看吧。”
Stephens发出了赞成的响声，“这是个好的开始。”他观察了Gordon一会儿，“你哪里弄来的这些衣服？”他怀疑地问。
Gordon看看自己，“额，Alfred？”
Stephens交叉起双臂，“Alfred是什么玩意儿？”
Gordon弱弱地回道，“一个朋友？”
Stephens摇摇头，“不，你不认识什么Alfred。”
“哦。”Gordon不自在地说。
之后对话又转到了其他话题上。
Wayne退后了几步，以免自己做出任何会后悔的事情。他诅咒着众神竟然如此对待他们。他又向着上天责骂着：你怎么能这样？最后看了一眼Gordon，他把手里的花甩进垃圾桶，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