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The Accident In Time BY CiraArana Day17
第十七天
哈利缓慢地醒来。他觉得脑袋沉重，但也确实是休息过了。他能听到窗外的鸟儿在欢唱，但房子里却很宁静。
哈利伸着懒腰，享受着可以赖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而不用急吼吼地跳起来去工作。感谢上帝，周末终于降临了。不需要离开家--把西弗勒斯单独留在家里并且花费整天担心着他了。或许，当哈利去上班的时候，他能给这个男孩找点儿事情做。
想到这个男孩，哈利最后一丝睡意也被擦去了。他叹息着。最近的两天总是让他想起他们就洗澡这个问题争论过的那几天。西弗勒斯花费大多数时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闷闷不乐，沉默寡言地下楼吃晚餐。无论哈利多么努力想要开始交谈，西弗勒斯总是无动于衷。
他甚至不再就书本发表看法。哈利每次经过西弗勒斯的房间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门后的一片寂静。哈利好奇这个男孩到底在做些什么。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墙变成透明，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在任何情况下，西弗勒斯都有自己的隐私权。
不过，今天，因为不用上班他或许能做些什么来吸引西弗勒斯的注意力。如果必须的话，他甚至可以让他熬制魔药。
哈利扮个鬼脸。西弗勒斯酿造魔药，而他竟然愿意牺牲自己去娱乐西弗勒斯。他脑子进水了？
摇摇头，哈利深深叹了口气。他美妙的周六的早晨还未来临就溜走了。慵懒的愉悦抛下了忙碌的他，是的，到起床时间了。
再次叹气，哈利掀开羽绒被坐了起来。他抓过眼镜却并不着急戴上，哪怕是在黑暗里他也能找到去浴室的路。才九点，他可能还困着。避开一块碎裂的地板，他继续走向浴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洗澡水在五分钟之后热了起来，哈利放松地叹息着。当然，他热爱周六，还有周日。这些日子里，他可以在淋浴下想冲多久就冲多久，享受着水温和水压，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早餐想吃什么。
但这一天，他同时也在想着西弗勒斯。他该做些什么以娱乐他呢？一些不需要使用魔法的并且不危险的事。他们可以玩牌或者巫师棋。恩，巫师棋。罗恩不是曾经告诉他一些施在棋盘上让一个人可以和棋盘对弈的咒语么，是的，棋盘？西弗勒斯或许会喜欢，他要记得问问罗恩。
或许他们可以外出。如果西弗勒斯和哈利在一起，他就是安全的。他已经被困住两周多了，或许正被慢慢逼疯。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西弗勒斯从来不像是个喜欢外出的人。他也不是一个好的飞行者，哦，他是吗？
哈利发现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毫无疑问是个称职的魁地奇裁判。但作为一个学生，他不是一个好的飞行者，并且嫉妒着詹姆斯的飞行天赋。但或许西里斯的叙述本身就带着偏见。
好吧，他最好问下西弗勒斯。哈利做着鬼脸向后仰起脸，让水流冲刷他的脸。他最好问下西弗勒斯他喜欢什么，就这样。在和这个男孩共度几周之后，哈利依然不知道他除了读书和酿造魔药外还喜欢做什么，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哈利呻吟着，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他真的不是什么好的监护人。他忽略了西弗勒斯，对他大吼，而最可怕的是，他对他有着欲望。
将头后仰，哈利让自己的额头抵住瓷砖上。甚至不用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西弗勒斯的牛仔裤紧紧得包裹着他的勃起或者勾勒出他臀部的线条。恩，那是多么美好的屁股啊，圆润紧俏，当西弗勒斯在衣柜上方弯腰的时候，那屁股颇含邀请意味地向上撅起。
啊，该死的，现在他硬了。哈利再次呻吟。无论他怎么告诫自己，这种情况反复上演。有时候一看到西弗勒斯，顷刻间他就硬得像岩石一样。这还不算在那些春梦里的。上帝啊，上一周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青春期少男，醒来的时候要么硬得发疼，要么一泻而出，粘稠不已。
真的，这很恶心，对一个青少年产生性欲。虽然他发誓永远不会做什么，但首先他就不应该有那些性幻想。
他现在是怎么了？他对成年的斯内普连一点点最细微的想法都没有。
恩，他有吗？
不，哈利确定他没有。他知道，当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总是否认甚至误导自己的情绪。就像他曾把他对赛德里克的迷恋转变成对于秋的迷恋。但哪怕是他之后认清了自己的性取向，他也从来不认为斯内普是一个性感的存在。
另外，这个男人爱着哈利的母亲。
嗯。
但少年西弗勒斯和成年斯内普是那么的不同。当然，他是敏感易怒的，但还没有那么。他完全不喜欢詹姆斯，但还没有经历过去的那些发生在尖叫棚屋和黑湖边的暴力事件。西弗勒斯没有像斯内普曾经做的那样因为长相从一开始就排斥哈利。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些经年累月形成的敌意。
哈利喜欢西弗勒斯变成的，或者曾经是的，男孩。他享受和他共度的时间，谈论魔法，防御术和黑魔法。有时候西弗勒斯会冷嘲热讽，但他也可以是纯然的有趣。他努力研究着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哈利身上寄予了令人吃惊的信任。
上帝啊，他应该走出去承认他对于西弗勒斯的喜爱。过于喜爱了。当他回到实际年龄的时候，他会想念他。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要不，哈利会不会转移……好的，好的，把他对于西弗勒斯的迷恋转移到成年斯内普身上？
哈利因为他的想法而脸红，斯内普不会像西弗勒斯一样纯洁。他会看到哈利被他吸引然后……不，最好不要变成那样。
最好的方法是好好享受他和西弗勒斯拥有的时间
希望他的大脑能够理解他所说的“享受”不是那个意思，并且不再不断制造那些梦。
在梦里，厨房里的那件事有了不同的结果。哈利跪着拉开了斯内普的拉链。他套弄着直到西弗勒斯的阴茎变硬，然后把他含到极乐世界。在梦里，西弗勒斯在什么东西前弯下腰，冲着哈利摆动臀部。他扭头对哈利邪恶地笑了下。哈利可以走上前去触摸，然后他们都赤裸着……
哈利呻吟着收紧了握在阳具上的手。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他一直拒绝那么做，曾经拒绝那么做。无论那些梦让他多么坚硬多么疼痛，他都拒绝在想着西弗勒斯的时候手淫。但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有西弗勒斯的那些春梦，自渎着。
但这感觉太棒了，上帝啊，他是多么需要这个！是的，仅仅是这样，不会带来什么伤害的，他不会做任何别的事……
把罪恶感挥开，他放任自己去感受。他只允许自己这么做一次。仅仅只是享受此刻，把所有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轻柔地呻吟着，他让自己向后靠在花洒上。闭上眼睛，把精神集中在他的手在他阴茎上的感觉。他的另一只手向下包住自己的双球，愉悦地呻吟。他把手张得更开，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并且轻轻挤压扭动顶端。他的脚趾在淋浴间光滑的地面上蜷曲着，他的双球兴奋地震颤，在全力以赴地套弄前，他在手掌中微微转了下自己的阴囊。
很快，他的动作就变得更加快速，更加急切。哈利咬着嘴唇压抑呻吟。西弗勒斯，不要醒来，否则的话就太尴尬了，哦，这个幻想太他妈热辣了！西弗勒斯听到了他，走进浴室然后发现哈利在手淫。他会假笑着，从自己的睡衣里滑脱出来，走到淋浴下方加入他。他会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压进哈利的，然后跪下去，带着了然的微笑看着他。
哈利会用手指梳过西弗勒斯的头发，喃喃着：“请。”西弗勒斯会倾身向前，在哈利阴茎顶部落下一个害羞的吻。然后他会张开嘴让他进来。但他用舌头挑逗哈利的勃起时，他会分出一只手玩弄哈利的双球。随着哈利的哀求，他最终翻过了哈利开始吞吐……
哈利随着一声低吼达到了顶点。
哈利颤抖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因为没有一个赤裸的西弗勒斯跪在他面前自鸣得意地假笑而困惑。但现实世界打破了他高潮的余波，他叹息着。
“他妈的。”他向后面的墙壁仰起头，愤怒地摇晃着自己。这太他妈的愚蠢了。不能再有性幻想了。
哈利很快冲走了最后一点证据，关上了淋浴。关上淋浴间门的时候，哈利任然为自己竟然迷失在区区一个性幻想里而生气，他摸索着毛巾--僵住了，一动不动，当他发现自己和一个非常真实的西弗勒斯面对面。
那个人站得更靠近淋浴间而不是浴室门，看起来有一些脸红和混乱。那个人睡裤前方撑起的小帐篷非常显眼。
“恩，”哈利说，飞快地拽过一条毛巾遮住自己的私密处。“恩，西-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抬头看着哈利的脸，他的表情一半尴尬一半叛逆。“我听到扑通一声，以及随后的你的呻吟。”他说，“我只是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一切都好。”
如果哈利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孩在哈利扯过毛巾前是怎样凝视着他的阴茎的，以及男孩自己的阴茎是怎样抽动着长久地勃起着的话，他或许会相信男孩。
事实是，当发现哈利并没发生什么的时候，西弗勒斯悄悄地朝浴室走进了几步而不是静静关上门。
不过这样更好，对所有人来说，相信这个男孩的故事都是更好的。脸部因为尴尬而灼烧着的哈利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恩，那，谢谢你。是的，就像你看到的，我很好。你，恩，需要用卫生间？”
西弗勒斯假笑着，突然剧烈地脸红起来。“啊，哦，不，谢谢你。”砰地关上门，他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哈利把脸埋在毛巾中叹息着。然后他突然站起来，从浴袍的一个口袋里掏出魔杖，给门施了个上锁咒。是的，他一开始就该这么干，在被发现之前。
暗自摇了摇头--试图不要因为羞耻而啜泣--哈利擦干身体和头发，朝他的魔法剃须刀挥了挥魔杖。他最好还是不要用麻瓜的方式来剃须了。剃过须，干干净净的，他穿上浴袍走进他自己的房间，快速穿上他所能找到的最宽松的裤子和毛衣。
以防万一。
哈利曾经以为被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在手淫是尴尬的至高点，但被一个抓住自己手淫的青少年询问自己的爱情生活超越了前一项，那更加糟糕。
吃早饭的时候，西弗勒斯似乎从他自己的尴尬中恢复了。他放松地对着哈利微笑，不是那种充满恶意或者嘲讽的微笑。在这帮助下，哈利觉得西弗勒斯可能已经忽略了那个笑意外，并放松下来。
那时候哈利就应该想到当西弗勒斯自愿来摆桌子的时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那个男孩通常拒绝亲自去做任何哈利花费一半的时间就能用魔法搞定的事情。
但当时哈利没有意识到，他因为发现西弗勒斯心情不错而大感欣慰。尤其是经历了之前的那三天之后。
哈利在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说：“早晨我一直在思考。”
捕捉到西弗勒斯的窃笑让他疯狂地脸红了，他为那不明智的措辞而自我责备。
“我是说，我想了下你可以做什么。”他急忙补充“当我工作的时候，还有一些事情不需要魔法也不需要酿造。”
西弗勒斯挑眉：“恩，”他假笑。“我明白了，那么……”
咬紧下牙，哈利告诉自己迄今还没有人因为尴尬而死。“我是说类似巫师象棋那样的东西。罗恩告诉我一些新的咒语可以施放在棋盘上，那样你就可以和魔法对弈了。恩，类似的东西，我可以为你准备好，你不用施魔法就能玩了。”
西弗勒斯有手撑住面颊。“这个听起来不错。”他慢慢地说，仍然在轻轻咧开嘴笑着
哈利放松了一点儿：“好的，很好。我会飞路罗恩问他那些咒语。我想你今天或许想去哪儿？”
“你是在让我出去么？”西弗勒斯忽闪了下他的眼睫毛。他的动作夸张到哈利忍不住笑起来。
“我不是。啊，西弗勒斯你在想什么呢？不，不，别告诉我！”哈利摇头，他实在有种给自己找麻烦的天赋，不是么？“我只是觉得你已经被困在这栋房子里几个星期了。或许你想去逛下霍格莫德，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你知道，出一下门？”
西弗勒斯耸耸肩：“霍格莫德或许不错，”他同意，“但如果这是个霍格莫德周末，我一定会被发现，尽管我正在去霍格莫德过周末的年龄。”
哈利点头：“是的，有可能，那样就很容易被发现了。我会问下罗恩。霍格莫德也有韦斯莱玩笑商店，他会知道的。恩，如果不巧遇到了霍格莫德周末，你想去哪里？对角巷？”
西弗勒斯喷气：“不，到目前为止，那些坏人们和治疗师还在试图找到我。如果我出现在对角巷，我们就离开了房屋防御系统。”
哈利叹息着戳着吐司。“我恐怕你是对的。好吧，我知道英国其他一些巫师聚集地。西莫--我的一个旧同学--曾经邀请我去爱尔兰，所以我知道那里的一两个地方。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你飞得如何，你是不是喜欢飞行，是不是想学点儿魁地奇或者类似的东西。”
“我可以飞。”西弗勒斯过了一会才颇不舒服地说，“我可以飞，”他重复。“虽然不足以被选入魁地奇队，但我也不会在扫帚上升的刹那跌落下来。但我也没有受到很多训练，如果你想打魁地奇……那么，我看着。”他耸耸肩。
“不，你不会，你不会坐在一边看着我朋友和我打球。”哈利用叉子指着愤怒地皱着眉头的斯内普。“这是为了让你快乐些才做出的决定。你不像是那种会乐于观看随意的魁地奇较量的人。如果我们要找些人来玩，你也要玩。如果你不想玩，那我们就不玩。”
西弗勒斯越发愤怒了，他摆弄着他的刀。“我……我不擅长打魁地奇。”
“嘿。”哈利微微笑着等西弗勒斯看过来。“这只是为了找点儿乐子，不是想要打得多么好。和正常的比赛相比，这只是每个人各自为阵，像孩子一般轻快得掠过天空、嘿，我和泰迪玩了好几年魁地奇了，很有意思。”
西弗勒斯的眯起眼睛：“谁是泰迪？”
哈利脸红了 ：“是的，你当然不知道。是的，他是我的教子，现在在霍格沃茨上一年级。”他大大地微笑着。
“哦。”西弗勒斯忽得低下头，将脸藏在头发里。“好的。”
“好的，”哈利皱眉，但耸耸肩。“所以，你是想要玩魁地奇呢还是更想干点儿别的？”
西弗勒斯抬头凝望着他：“我……我不是很想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犹豫地说。
哈利有点儿失望，但还是冲那个男孩笑着：“当然，我做什么都没关系，重点是你想要做什么？”
西弗勒斯用奇怪的表情打量他：“然后……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会陪着我？”
“当然。”哈利嘶嘶地说。“好吧，我的上限就是在你去收集材料或者随便什么的时候帮你看着。但毫无疑问我会陪着你。不是因为你需要一条看门狗，所以不要愤怒地看着我。”
不管怎样，西弗勒斯因为愤怒而皱起的眉毛松弛了一点。“但……你会陪着我，一整天？”
哈利有点儿疑惑：“是的，我刚才没这么说么？”
“你愿意出去，花一整天时间陪着我？”西弗勒斯看起来很迷茫。“你不想那么做，我不知道，或许，把这些时间和别的什么人呆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宁可和别人一起出门的话你不必要和我呆在一起。每个周末你都在家里陪着我，我不介意你想要出门去见什么人。”
“西弗勒斯，我说我想和你一起出去，不是么？”
“是的，但那不是你想要的。你觉得有责……有责任。”西弗勒斯从头发后面看着他，但无论他的姿势是怎样，他眼中的不光不是害羞也不是不安，而是带着打量和算计。“我只是觉得，或许，你会想要和，就像……女朋友，一起出去。”
哈利立刻嗤笑着：“自从霍格沃茨之后我就没有交过女朋友了。”
“那韦斯莱家的女孩儿呢？”西弗勒斯问。他甚至在哈利刚张开嘴巴的时候皱眉。“恩，什么韦斯莱家的女孩儿？”
“哦，”哈利点头，“只是记忆长河中的一瞬。”
“那是我未来会发生的事？”
“是的，我确实在学校里和金妮 韦斯莱约会过。六年级的时候。”他抚弄着他的伤疤。“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期待着我一直和她保持关系然后娶她。”
“那你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呢？”他像一只知更鸟那样好奇地仰起头，问道。哈利探究性地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立刻退缩回去：“对，对不起。你不需要告诉我的，不关我的事。”
“不，没关系。你总是可以问的。”哈利耸肩，“每个人都问，而我只是奇怪……哦，好吧，我没有娶她是因为当尘埃落定，我有了时间去思考一些伏地魔之外的事然后我发现我更喜欢男性。”
西弗勒斯就像被咒了一样突然直起身，眼神犀利而坚决。“男人？”他屏住呼吸重复道。
哈利脸红着把果酱罐放到盘子前：“是的。”
“哦。”
哈利向上看。西弗勒斯带着顿悟的表情盯着他看。但下一秒，那表情就消失了，西弗勒斯那愈发锐利坚决的眼神对上了哈利的。一个不容忽视的颤抖滑下了哈利的脊椎。西弗勒斯是什么时候学会摄魂取念的？如果他看到了……？
“那么，你是不是有一个……一个男朋友？”西弗勒斯问。
“额，”哈利挠着头，未经历拷问就被接受让他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他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个。“恩，不。现在没有男朋友。”
“但你曾交往过男孩？”西弗勒斯向前倾。他的袖子差点儿就擦过抹在他吐司上的果酱。“之前？”
“是的。”哈利缓慢回答，因为他的好奇而疑惑。西弗勒斯是在委婉地表达“和我来讨论性吧！”这样一个要求么？
“你做了什么？”
哈利脸红：“什么？”
“你做了什么。”西弗勒斯不耐烦地问，“男朋友之间会做什么？”
哈利想起来西弗勒斯此刻才十五岁。他可能对性和肌肤之亲一无所知--这难道不是哈利如此责怪自己的原因吗？另外，三十年前，西弗勒斯还是一个青少年。现在社会还没有普遍接受巫师喜欢巫师，女巫喜欢女巫，他自己经历过。这种接受在西弗勒斯的青春期就更为罕见。他给了西弗勒斯一个温和的笑容。“就像男朋友会对女朋友做的一样。”
“一样？”西弗勒斯睁大眼睛，脸色绯红。“你是说握紧双手悄悄接-接吻？类似的事情？”
哈利微笑：“是的，类似的事情。一起去霍格莫德，坐在三把扫帚里一张位于角落的桌子边，私声窃语，眉目传情。在桌子下面互相触碰。偷偷接吻然后被教授发现，因为宵禁后外出而被关禁闭。”
“你也是吗？”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了。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被关禁闭。”哈利假笑，“别的？是的。”
“哦。”西弗勒斯面红耳赤，因为震惊而虚弱。他瞪着哈利，“你……你喜不喜欢那些？”
哈利轻柔地笑起来：“当然。”
“那，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
“因为现在我没有以那种方式喜欢上任何人，”哈利温柔地说。这不是全部的真相，但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但哈利不想和西弗勒斯讨论成人建立关系时遇到的困难。
“那你喜欢什么？”西弗勒斯咬着嘴唇看着哈利，一半好奇，一半不确定。
“从一个男朋友身上？”哈利告诉自己不要坐立不安。他祈祷西弗勒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西弗勒斯用一种刻意的放松方式耸肩。“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从来不认识那个巫师有过男朋友。我好奇。”
这句话还蕴含了更多，但哈利没有发现。他觉得或许讨论一下基本的问题还是可以的。“我想要的，就是所有人想要从男或女朋友身上得到的。有一个喜欢我的人，因为我个人的特别，一个喜欢哈利，而不是那个著名的哈利波特的人。”他做个鬼脸。“一个我乐意和他共度时光的人。一个和我有共同爱好的人。一个至少能和我的朋友相处融洽的人。一个可以忍受我的工作的人。”他停下来耸耸肩。“就是那些每个人都想的。”
“那，他看起来应该怎样？”西弗勒斯的眼睛中焕发出热烈的光芒。
“恩。”哈利向后靠回自己的椅子，紧张地看着这个男孩。他还没学会摄魂取念，不是么？
“那不重要么？”西弗勒斯怂恿道。
哈利半耸耸肩，坚决把脑海中对西弗勒斯的幻想赶走。不，他不应该在现在想那些。哪怕西弗勒斯不能读到他的思想。“是的，对一些人来说这很重要。”
“但，对你来说不是这样的？”这个男孩看起来很怀疑。
“好吧，恩。”是的，并没有什么好的蒙混过关的方法，不是么？该死的！哈利讨厌谈论建立关系这样的事情是有原因。“这并不意味着男人必须帅气逼人，你知道。只是，恩，好看，有趣，吸引人。但这些都只是个人的观点。”他飞快地继续。“我是说，有些人我觉得很吸引人，别人不这么觉得，反之亦然。那我的同事格朗特为例。他有一个我在别的地方看都不会看第二眼的伴侣，但格朗特总是说贾斯汀有多么的美丽。好吧，他是。美丽，是这样。但他的美丽只是对我没有吸引力，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以一个点头作结。
西弗勒斯探究性地看着他。“恩。”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哈利，玩着他的马克杯。突然，他换上了恶作剧的笑容。“所以，他看起来如何？”
“谁？我的最后一任男朋友？”
西弗勒斯耸耸肩：“是的，也说说他。但我问的是你今天早晨在想着的那个男孩。”
哈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什--什么？”
西弗勒斯的假笑越来越大：“在浴室里，你想着什么男孩，不是么？他看起来如何？”
哈利瞠目结舌。他没办法阻止。他能感觉到他的脸发烫，热度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他一直张嘴看着那个男孩。西弗勒斯脸红成了浅粉色，但他保持着对哈利的假笑。
哈利动了动嘴，但说不出话。他想不到能说什么。然后，那个幻想回来了，西弗勒斯湿漉漉地赤裸裸地在他面前，就像真的西弗勒斯一样脸红成了浅粉色，就像真的西弗勒斯一样戴着恶作剧的假笑，哈利硬了。哈利喘息着闭上眼睛，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回到控制下。
试图把他所知道的西弗勒斯和这个坐在早餐桌对面假笑着问尴尬问题的人联系起来。
然后，是的，上帝啊，不要忘了西弗勒斯回到正常年龄的时候会记着所有的事情。
哈利试图对那个男孩微笑：“高的，黑色头发，英俊的。有个大鼻子。”他站起来，确保自己的腹股沟在西弗勒斯的视线之外。“现在，不要坐着说一整天话。我会飞路罗恩，问一下霍格沃茨和象棋咒语的事。你清理干净，可以吗？”
说完之后，哈利逃离了起居室，强硬地告诉自己，不，他不会死于尴尬，他想到了西弗勒斯眼中闪烁的充满算计的光芒。是的，如果他不会，无论如何，这意味不了什么。
哈利缓慢地醒来。他觉得脑袋沉重，但也确实是休息过了。他能听到窗外的鸟儿在欢唱，但房子里却很宁静。
哈利伸着懒腰，享受着可以赖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而不用急吼吼地跳起来去工作。感谢上帝，周末终于降临了。不需要离开家--把西弗勒斯单独留在家里并且花费整天担心着他了。或许，当哈利去上班的时候，他能给这个男孩找点儿事情做。
想到这个男孩，哈利最后一丝睡意也被擦去了。他叹息着。最近的两天总是让他想起他们就洗澡这个问题争论过的那几天。西弗勒斯花费大多数时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闷闷不乐，沉默寡言地下楼吃晚餐。无论哈利多么努力想要开始交谈，西弗勒斯总是无动于衷。
他甚至不再就书本发表看法。哈利每次经过西弗勒斯的房间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门后的一片寂静。哈利好奇这个男孩到底在做些什么。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墙变成透明，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在任何情况下，西弗勒斯都有自己的隐私权。
不过，今天，因为不用上班他或许能做些什么来吸引西弗勒斯的注意力。如果必须的话，他甚至可以让他熬制魔药。
哈利扮个鬼脸。西弗勒斯酿造魔药，而他竟然愿意牺牲自己去娱乐西弗勒斯。他脑子进水了？
摇摇头，哈利深深叹了口气。他美妙的周六的早晨还未来临就溜走了。慵懒的愉悦抛下了忙碌的他，是的，到起床时间了。
再次叹气，哈利掀开羽绒被坐了起来。他抓过眼镜却并不着急戴上，哪怕是在黑暗里他也能找到去浴室的路。才九点，他可能还困着。避开一块碎裂的地板，他继续走向浴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洗澡水在五分钟之后热了起来，哈利放松地叹息着。当然，他热爱周六，还有周日。这些日子里，他可以在淋浴下想冲多久就冲多久，享受着水温和水压，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早餐想吃什么。
但这一天，他同时也在想着西弗勒斯。他该做些什么以娱乐他呢？一些不需要使用魔法的并且不危险的事。他们可以玩牌或者巫师棋。恩，巫师棋。罗恩不是曾经告诉他一些施在棋盘上让一个人可以和棋盘对弈的咒语么，是的，棋盘？西弗勒斯或许会喜欢，他要记得问问罗恩。
或许他们可以外出。如果西弗勒斯和哈利在一起，他就是安全的。他已经被困住两周多了，或许正被慢慢逼疯。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西弗勒斯从来不像是个喜欢外出的人。他也不是一个好的飞行者，哦，他是吗？
哈利发现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毫无疑问是个称职的魁地奇裁判。但作为一个学生，他不是一个好的飞行者，并且嫉妒着詹姆斯的飞行天赋。但或许西里斯的叙述本身就带着偏见。
好吧，他最好问下西弗勒斯。哈利做着鬼脸向后仰起脸，让水流冲刷他的脸。他最好问下西弗勒斯他喜欢什么，就这样。在和这个男孩共度几周之后，哈利依然不知道他除了读书和酿造魔药外还喜欢做什么，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哈利呻吟着，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他真的不是什么好的监护人。他忽略了西弗勒斯，对他大吼，而最可怕的是，他对他有着欲望。
将头后仰，哈利让自己的额头抵住瓷砖上。甚至不用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西弗勒斯的牛仔裤紧紧得包裹着他的勃起或者勾勒出他臀部的线条。恩，那是多么美好的屁股啊，圆润紧俏，当西弗勒斯在衣柜上方弯腰的时候，那屁股颇含邀请意味地向上撅起。
啊，该死的，现在他硬了。哈利再次呻吟。无论他怎么告诫自己，这种情况反复上演。有时候一看到西弗勒斯，顷刻间他就硬得像岩石一样。这还不算在那些春梦里的。上帝啊，上一周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青春期少男，醒来的时候要么硬得发疼，要么一泻而出，粘稠不已。
真的，这很恶心，对一个青少年产生性欲。虽然他发誓永远不会做什么，但首先他就不应该有那些性幻想。
他现在是怎么了？他对成年的斯内普连一点点最细微的想法都没有。
恩，他有吗？
不，哈利确定他没有。他知道，当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总是否认甚至误导自己的情绪。就像他曾把他对赛德里克的迷恋转变成对于秋的迷恋。但哪怕是他之后认清了自己的性取向，他也从来不认为斯内普是一个性感的存在。
另外，这个男人爱着哈利的母亲。
嗯。
但少年西弗勒斯和成年斯内普是那么的不同。当然，他是敏感易怒的，但还没有那么。他完全不喜欢詹姆斯，但还没有经历过去的那些发生在尖叫棚屋和黑湖边的暴力事件。西弗勒斯没有像斯内普曾经做的那样因为长相从一开始就排斥哈利。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些经年累月形成的敌意。
哈利喜欢西弗勒斯变成的，或者曾经是的，男孩。他享受和他共度的时间，谈论魔法，防御术和黑魔法。有时候西弗勒斯会冷嘲热讽，但他也可以是纯然的有趣。他努力研究着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哈利身上寄予了令人吃惊的信任。
上帝啊，他应该走出去承认他对于西弗勒斯的喜爱。过于喜爱了。当他回到实际年龄的时候，他会想念他。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要不，哈利会不会转移……好的，好的，把他对于西弗勒斯的迷恋转移到成年斯内普身上？
哈利因为他的想法而脸红，斯内普不会像西弗勒斯一样纯洁。他会看到哈利被他吸引然后……不，最好不要变成那样。
最好的方法是好好享受他和西弗勒斯拥有的时间
希望他的大脑能够理解他所说的“享受”不是那个意思，并且不再不断制造那些梦。
在梦里，厨房里的那件事有了不同的结果。哈利跪着拉开了斯内普的拉链。他套弄着直到西弗勒斯的阴茎变硬，然后把他含到极乐世界。在梦里，西弗勒斯在什么东西前弯下腰，冲着哈利摆动臀部。他扭头对哈利邪恶地笑了下。哈利可以走上前去触摸，然后他们都赤裸着……
哈利呻吟着收紧了握在阳具上的手。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他一直拒绝那么做，曾经拒绝那么做。无论那些梦让他多么坚硬多么疼痛，他都拒绝在想着西弗勒斯的时候手淫。但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有西弗勒斯的那些春梦，自渎着。
但这感觉太棒了，上帝啊，他是多么需要这个！是的，仅仅是这样，不会带来什么伤害的，他不会做任何别的事……
把罪恶感挥开，他放任自己去感受。他只允许自己这么做一次。仅仅只是享受此刻，把所有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轻柔地呻吟着，他让自己向后靠在花洒上。闭上眼睛，把精神集中在他的手在他阴茎上的感觉。他的另一只手向下包住自己的双球，愉悦地呻吟。他把手张得更开，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并且轻轻挤压扭动顶端。他的脚趾在淋浴间光滑的地面上蜷曲着，他的双球兴奋地震颤，在全力以赴地套弄前，他在手掌中微微转了下自己的阴囊。
很快，他的动作就变得更加快速，更加急切。哈利咬着嘴唇压抑呻吟。西弗勒斯，不要醒来，否则的话就太尴尬了，哦，这个幻想太他妈热辣了！西弗勒斯听到了他，走进浴室然后发现哈利在手淫。他会假笑着，从自己的睡衣里滑脱出来，走到淋浴下方加入他。他会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压进哈利的，然后跪下去，带着了然的微笑看着他。
哈利会用手指梳过西弗勒斯的头发，喃喃着：“请。”西弗勒斯会倾身向前，在哈利阴茎顶部落下一个害羞的吻。然后他会张开嘴让他进来。但他用舌头挑逗哈利的勃起时，他会分出一只手玩弄哈利的双球。随着哈利的哀求，他最终翻过了哈利开始吞吐……
哈利随着一声低吼达到了顶点。
哈利颤抖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因为没有一个赤裸的西弗勒斯跪在他面前自鸣得意地假笑而困惑。但现实世界打破了他高潮的余波，他叹息着。
“他妈的。”他向后面的墙壁仰起头，愤怒地摇晃着自己。这太他妈的愚蠢了。不能再有性幻想了。
哈利很快冲走了最后一点证据，关上了淋浴。关上淋浴间门的时候，哈利任然为自己竟然迷失在区区一个性幻想里而生气，他摸索着毛巾--僵住了，一动不动，当他发现自己和一个非常真实的西弗勒斯面对面。
那个人站得更靠近淋浴间而不是浴室门，看起来有一些脸红和混乱。那个人睡裤前方撑起的小帐篷非常显眼。
“恩，”哈利说，飞快地拽过一条毛巾遮住自己的私密处。“恩，西-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抬头看着哈利的脸，他的表情一半尴尬一半叛逆。“我听到扑通一声，以及随后的你的呻吟。”他说，“我只是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一切都好。”
如果哈利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孩在哈利扯过毛巾前是怎样凝视着他的阴茎的，以及男孩自己的阴茎是怎样抽动着长久地勃起着的话，他或许会相信男孩。
事实是，当发现哈利并没发生什么的时候，西弗勒斯悄悄地朝浴室走进了几步而不是静静关上门。
不过这样更好，对所有人来说，相信这个男孩的故事都是更好的。脸部因为尴尬而灼烧着的哈利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恩，那，谢谢你。是的，就像你看到的，我很好。你，恩，需要用卫生间？”
西弗勒斯假笑着，突然剧烈地脸红起来。“啊，哦，不，谢谢你。”砰地关上门，他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哈利把脸埋在毛巾中叹息着。然后他突然站起来，从浴袍的一个口袋里掏出魔杖，给门施了个上锁咒。是的，他一开始就该这么干，在被发现之前。
暗自摇了摇头--试图不要因为羞耻而啜泣--哈利擦干身体和头发，朝他的魔法剃须刀挥了挥魔杖。他最好还是不要用麻瓜的方式来剃须了。剃过须，干干净净的，他穿上浴袍走进他自己的房间，快速穿上他所能找到的最宽松的裤子和毛衣。
以防万一。
哈利曾经以为被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在手淫是尴尬的至高点，但被一个抓住自己手淫的青少年询问自己的爱情生活超越了前一项，那更加糟糕。
吃早饭的时候，西弗勒斯似乎从他自己的尴尬中恢复了。他放松地对着哈利微笑，不是那种充满恶意或者嘲讽的微笑。在这帮助下，哈利觉得西弗勒斯可能已经忽略了那个笑意外，并放松下来。
那时候哈利就应该想到当西弗勒斯自愿来摆桌子的时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那个男孩通常拒绝亲自去做任何哈利花费一半的时间就能用魔法搞定的事情。
但当时哈利没有意识到，他因为发现西弗勒斯心情不错而大感欣慰。尤其是经历了之前的那三天之后。
哈利在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说：“早晨我一直在思考。”
捕捉到西弗勒斯的窃笑让他疯狂地脸红了，他为那不明智的措辞而自我责备。
“我是说，我想了下你可以做什么。”他急忙补充“当我工作的时候，还有一些事情不需要魔法也不需要酿造。”
西弗勒斯挑眉：“恩，”他假笑。“我明白了，那么……”
咬紧下牙，哈利告诉自己迄今还没有人因为尴尬而死。“我是说类似巫师象棋那样的东西。罗恩告诉我一些新的咒语可以施放在棋盘上，那样你就可以和魔法对弈了。恩，类似的东西，我可以为你准备好，你不用施魔法就能玩了。”
西弗勒斯有手撑住面颊。“这个听起来不错。”他慢慢地说，仍然在轻轻咧开嘴笑着
哈利放松了一点儿：“好的，很好。我会飞路罗恩问他那些咒语。我想你今天或许想去哪儿？”
“你是在让我出去么？”西弗勒斯忽闪了下他的眼睫毛。他的动作夸张到哈利忍不住笑起来。
“我不是。啊，西弗勒斯你在想什么呢？不，不，别告诉我！”哈利摇头，他实在有种给自己找麻烦的天赋，不是么？“我只是觉得你已经被困在这栋房子里几个星期了。或许你想去逛下霍格莫德，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你知道，出一下门？”
西弗勒斯耸耸肩：“霍格莫德或许不错，”他同意，“但如果这是个霍格莫德周末，我一定会被发现，尽管我正在去霍格莫德过周末的年龄。”
哈利点头：“是的，有可能，那样就很容易被发现了。我会问下罗恩。霍格莫德也有韦斯莱玩笑商店，他会知道的。恩，如果不巧遇到了霍格莫德周末，你想去哪里？对角巷？”
西弗勒斯喷气：“不，到目前为止，那些坏人们和治疗师还在试图找到我。如果我出现在对角巷，我们就离开了房屋防御系统。”
哈利叹息着戳着吐司。“我恐怕你是对的。好吧，我知道英国其他一些巫师聚集地。西莫--我的一个旧同学--曾经邀请我去爱尔兰，所以我知道那里的一两个地方。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你飞得如何，你是不是喜欢飞行，是不是想学点儿魁地奇或者类似的东西。”
“我可以飞。”西弗勒斯过了一会才颇不舒服地说，“我可以飞，”他重复。“虽然不足以被选入魁地奇队，但我也不会在扫帚上升的刹那跌落下来。但我也没有受到很多训练，如果你想打魁地奇……那么，我看着。”他耸耸肩。
“不，你不会，你不会坐在一边看着我朋友和我打球。”哈利用叉子指着愤怒地皱着眉头的斯内普。“这是为了让你快乐些才做出的决定。你不像是那种会乐于观看随意的魁地奇较量的人。如果我们要找些人来玩，你也要玩。如果你不想玩，那我们就不玩。”
西弗勒斯越发愤怒了，他摆弄着他的刀。“我……我不擅长打魁地奇。”
“嘿。”哈利微微笑着等西弗勒斯看过来。“这只是为了找点儿乐子，不是想要打得多么好。和正常的比赛相比，这只是每个人各自为阵，像孩子一般轻快得掠过天空、嘿，我和泰迪玩了好几年魁地奇了，很有意思。”
西弗勒斯的眯起眼睛：“谁是泰迪？”
哈利脸红了 ：“是的，你当然不知道。是的，他是我的教子，现在在霍格沃茨上一年级。”他大大地微笑着。
“哦。”西弗勒斯忽得低下头，将脸藏在头发里。“好的。”
“好的，”哈利皱眉，但耸耸肩。“所以，你是想要玩魁地奇呢还是更想干点儿别的？”
西弗勒斯抬头凝望着他：“我……我不是很想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犹豫地说。
哈利有点儿失望，但还是冲那个男孩笑着：“当然，我做什么都没关系，重点是你想要做什么？”
西弗勒斯用奇怪的表情打量他：“然后……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会陪着我？”
“当然。”哈利嘶嘶地说。“好吧，我的上限就是在你去收集材料或者随便什么的时候帮你看着。但毫无疑问我会陪着你。不是因为你需要一条看门狗，所以不要愤怒地看着我。”
不管怎样，西弗勒斯因为愤怒而皱起的眉毛松弛了一点。“但……你会陪着我，一整天？”
哈利有点儿疑惑：“是的，我刚才没这么说么？”
“你愿意出去，花一整天时间陪着我？”西弗勒斯看起来很迷茫。“你不想那么做，我不知道，或许，把这些时间和别的什么人呆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宁可和别人一起出门的话你不必要和我呆在一起。每个周末你都在家里陪着我，我不介意你想要出门去见什么人。”
“西弗勒斯，我说我想和你一起出去，不是么？”
“是的，但那不是你想要的。你觉得有责……有责任。”西弗勒斯从头发后面看着他，但无论他的姿势是怎样，他眼中的不光不是害羞也不是不安，而是带着打量和算计。“我只是觉得，或许，你会想要和，就像……女朋友，一起出去。”
哈利立刻嗤笑着：“自从霍格沃茨之后我就没有交过女朋友了。”
“那韦斯莱家的女孩儿呢？”西弗勒斯问。他甚至在哈利刚张开嘴巴的时候皱眉。“恩，什么韦斯莱家的女孩儿？”
“哦，”哈利点头，“只是记忆长河中的一瞬。”
“那是我未来会发生的事？”
“是的，我确实在学校里和金妮 韦斯莱约会过。六年级的时候。”他抚弄着他的伤疤。“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期待着我一直和她保持关系然后娶她。”
“那你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呢？”他像一只知更鸟那样好奇地仰起头，问道。哈利探究性地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立刻退缩回去：“对，对不起。你不需要告诉我的，不关我的事。”
“不，没关系。你总是可以问的。”哈利耸肩，“每个人都问，而我只是奇怪……哦，好吧，我没有娶她是因为当尘埃落定，我有了时间去思考一些伏地魔之外的事然后我发现我更喜欢男性。”
西弗勒斯就像被咒了一样突然直起身，眼神犀利而坚决。“男人？”他屏住呼吸重复道。
哈利脸红着把果酱罐放到盘子前：“是的。”
“哦。”
哈利向上看。西弗勒斯带着顿悟的表情盯着他看。但下一秒，那表情就消失了，西弗勒斯那愈发锐利坚决的眼神对上了哈利的。一个不容忽视的颤抖滑下了哈利的脊椎。西弗勒斯是什么时候学会摄魂取念的？如果他看到了……？
“那么，你是不是有一个……一个男朋友？”西弗勒斯问。
“额，”哈利挠着头，未经历拷问就被接受让他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他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个。“恩，不。现在没有男朋友。”
“但你曾交往过男孩？”西弗勒斯向前倾。他的袖子差点儿就擦过抹在他吐司上的果酱。“之前？”
“是的。”哈利缓慢回答，因为他的好奇而疑惑。西弗勒斯是在委婉地表达“和我来讨论性吧！”这样一个要求么？
“你做了什么？”
哈利脸红：“什么？”
“你做了什么。”西弗勒斯不耐烦地问，“男朋友之间会做什么？”
哈利想起来西弗勒斯此刻才十五岁。他可能对性和肌肤之亲一无所知--这难道不是哈利如此责怪自己的原因吗？另外，三十年前，西弗勒斯还是一个青少年。现在社会还没有普遍接受巫师喜欢巫师，女巫喜欢女巫，他自己经历过。这种接受在西弗勒斯的青春期就更为罕见。他给了西弗勒斯一个温和的笑容。“就像男朋友会对女朋友做的一样。”
“一样？”西弗勒斯睁大眼睛，脸色绯红。“你是说握紧双手悄悄接-接吻？类似的事情？”
哈利微笑：“是的，类似的事情。一起去霍格莫德，坐在三把扫帚里一张位于角落的桌子边，私声窃语，眉目传情。在桌子下面互相触碰。偷偷接吻然后被教授发现，因为宵禁后外出而被关禁闭。”
“你也是吗？”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了。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被关禁闭。”哈利假笑，“别的？是的。”
“哦。”西弗勒斯面红耳赤，因为震惊而虚弱。他瞪着哈利，“你……你喜不喜欢那些？”
哈利轻柔地笑起来：“当然。”
“那，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
“因为现在我没有以那种方式喜欢上任何人，”哈利温柔地说。这不是全部的真相，但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但哈利不想和西弗勒斯讨论成人建立关系时遇到的困难。
“那你喜欢什么？”西弗勒斯咬着嘴唇看着哈利，一半好奇，一半不确定。
“从一个男朋友身上？”哈利告诉自己不要坐立不安。他祈祷西弗勒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西弗勒斯用一种刻意的放松方式耸肩。“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从来不认识那个巫师有过男朋友。我好奇。”
这句话还蕴含了更多，但哈利没有发现。他觉得或许讨论一下基本的问题还是可以的。“我想要的，就是所有人想要从男或女朋友身上得到的。有一个喜欢我的人，因为我个人的特别，一个喜欢哈利，而不是那个著名的哈利波特的人。”他做个鬼脸。“一个我乐意和他共度时光的人。一个和我有共同爱好的人。一个至少能和我的朋友相处融洽的人。一个可以忍受我的工作的人。”他停下来耸耸肩。“就是那些每个人都想的。”
“那，他看起来应该怎样？”西弗勒斯的眼睛中焕发出热烈的光芒。
“恩。”哈利向后靠回自己的椅子，紧张地看着这个男孩。他还没学会摄魂取念，不是么？
“那不重要么？”西弗勒斯怂恿道。
哈利半耸耸肩，坚决把脑海中对西弗勒斯的幻想赶走。不，他不应该在现在想那些。哪怕西弗勒斯不能读到他的思想。“是的，对一些人来说这很重要。”
“但，对你来说不是这样的？”这个男孩看起来很怀疑。
“好吧，恩。”是的，并没有什么好的蒙混过关的方法，不是么？该死的！哈利讨厌谈论建立关系这样的事情是有原因。“这并不意味着男人必须帅气逼人，你知道。只是，恩，好看，有趣，吸引人。但这些都只是个人的观点。”他飞快地继续。“我是说，有些人我觉得很吸引人，别人不这么觉得，反之亦然。那我的同事格朗特为例。他有一个我在别的地方看都不会看第二眼的伴侣，但格朗特总是说贾斯汀有多么的美丽。好吧，他是。美丽，是这样。但他的美丽只是对我没有吸引力，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以一个点头作结。
西弗勒斯探究性地看着他。“恩。”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哈利，玩着他的马克杯。突然，他换上了恶作剧的笑容。“所以，他看起来如何？”
“谁？我的最后一任男朋友？”
西弗勒斯耸耸肩：“是的，也说说他。但我问的是你今天早晨在想着的那个男孩。”
哈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什--什么？”
西弗勒斯的假笑越来越大：“在浴室里，你想着什么男孩，不是么？他看起来如何？”
哈利瞠目结舌。他没办法阻止。他能感觉到他的脸发烫，热度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他一直张嘴看着那个男孩。西弗勒斯脸红成了浅粉色，但他保持着对哈利的假笑。
哈利动了动嘴，但说不出话。他想不到能说什么。然后，那个幻想回来了，西弗勒斯湿漉漉地赤裸裸地在他面前，就像真的西弗勒斯一样脸红成了浅粉色，就像真的西弗勒斯一样戴着恶作剧的假笑，哈利硬了。哈利喘息着闭上眼睛，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回到控制下。
试图把他所知道的西弗勒斯和这个坐在早餐桌对面假笑着问尴尬问题的人联系起来。
然后，是的，上帝啊，不要忘了西弗勒斯回到正常年龄的时候会记着所有的事情。
哈利试图对那个男孩微笑：“高的，黑色头发，英俊的。有个大鼻子。”他站起来，确保自己的腹股沟在西弗勒斯的视线之外。“现在，不要坐着说一整天话。我会飞路罗恩，问一下霍格沃茨和象棋咒语的事。你清理干净，可以吗？”
说完之后，哈利逃离了起居室，强硬地告诉自己，不，他不会死于尴尬，他想到了西弗勒斯眼中闪烁的充满算计的光芒。是的，如果他不会，无论如何，这意味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