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Lance Sussman's Diary: Maid? Flatmate? Bedmate?
同人:True Blood x Die, Mommie, Die!
配對:
Eric/
Lance等級:PG-13(上看,呃,不知道)NC-17
概要:Lance的私人男傭日記
聲明:I own nothing. The characters belong to where they came.
筆記:獻給每一個熱愛SS&AS的女孩!沒有看過True Blood,別較真,我求你,感激不盡!
當Lance睜開眼時,Eric的棺材已經空了。他們的房間就像Eric要求的那樣沒有窗戶。Lance在床頭放了一盞造型像海芋的檯燈(Lance喜歡海芋),開關就在伸手可及處,這樣就算在沒有一絲光線的房間裡醒來他還是能看見東西;Eric對此未做出任何評論。
Eric的棺材就在他們床邊。他們的床是加大尺寸的雙人床(king size),通常Lance會睡在床的右邊,而靠左留給Eric還有他的棺材。他不清楚什麼時候Eric會想睡在棺材裡,他也不特別在意,只要他們滾床單的時候不要選在檀木盒裡他就能接受。
好吧,事實上,Lance更喜歡Eric睡在他旁邊一點。Edith嘲笑他小時候被Disney卡通荼毒太久,以致於長大後還懷抱著這種少女似的夢想:醒來時第一眼能看見心愛的人在身邊。
「老弟,不是我在說,但有時候你比我還娘們。」說完後Edith仰頭大笑。
Lance瞪著姐姐。總是在Eric去Fangtasia後才起床又不是他的錯。沒有人能想像的到這小小一間房子(好吧其實不算小,他被Pam洗腦了)打掃起來這麼辛苦,而當他好不容易撑到Eric回來時,還得和他的男人(他的男人,噢,Lance愛死了這個詞)到床上折騰一番才能入睡。所以睡過頭完全不能怪他。
Edith端起她的深焙拿鐵啜了一口;秋天了氣溫轉涼,不能總是喝充滿冰塊的蘇打水。Edith戴著Lance在生日送她的薄圍巾(Trussardi,Eric從義大利帶了一打回來,Lance挑了一條海軍藍給她,他覺得她適合這個顏色)。她和Tony分手後和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勾搭上了,對方闊綽的家世把她照顧的很好;Lance見過那人一回,認為對方沒什麼才華,但至少人不算太壞。
小心地舔去唇上的奶漬,Edith眼睛閃閃發亮:「對了對了!」像想到什麼似的,她從位置上彈起來,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用紅色緞帶裹著的白色長方禮盒。盒子不大,至少看起來不像是衣服。「這個給你。以免你生日時我不在Louisiana。Johnny打算帶我去California,他說Hollywood才是正常演員去的地方。」Lance看了她一眼,決定對於她男朋友的發言不予置評,正要扯去緞帶,Edith阻止了他:「等回家再看。」Lance眨了眨眼,看起來像極了無辜的金絲雀。「如果還有問題,就google一下『裸體』。」她弟弟的眼睛瞪大,三秒後將禮物一把塞進自己包裡。
他沖了一杯咖啡(感謝老天這個世界有種東西叫做咖啡因),把姊姊提前的生日禮物拿了出來,擱在茶几上。他盯著那個盒子幾分鐘,放下咖啡,一邊默念著自己的名字不是Pandora,然後打開禮物。一張手寫的粉紅色卡片躺在最上頭,上面寫著:
親愛的弟弟,當他們說廚房很熱(hot)時不真的在指火爐。
他將卡片放到一旁,將下面的布料拉出來。那是一件黑色的細帶圍裙,絲綢布料柔順地滑過他掌心。Lance皺眉。他一手抱著盒子另一手端著咖啡走到了電腦前。
他喝了一口咖啡,在google的搜尋欄上鍵入關鍵字:男人 裸體 圍裙(nude man in an apron),差點不小心將口中的咖啡噴到螢幕上。
他盯著第一張照片有點久。不是說他真的對平頭或是鬍渣的男人有意見,不過……他接著換第二張。
天哪──這些人奇妙的想像力究竟是哪來的?
但接著他笑開,看向手中的盒子,再挪回螢幕上──噢,今晚將會非常有趣。
❤❤❤
Eric再次回到家已經是兩天以後。新經銷商的腦袋大概有點殘缺,花了他不少時間周旋才得以把事情擺平。想要好品質的商品是一回事,和一群豬頭打交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將車子停好在車道上,經過草坪時露水微微沾濕了他的褲腳,他不甚介意;走向家門時才發現從窗口隱約透出的溫暖橙色光線。
有人在等他。
一種感覺包裹了他的胃,他不得不微笑起來。
推門進屋,起居室的立燈散發著溫柔的光線。Lance在沙發上睡著了,和藹的光影籠罩著他,橘黃的色調讓他臉上的線條變得柔軟。他必須曲起雙腳、蜷縮起身軀才不至於從沙發上掉下去。那張沙發(那是Eric所能找到最大的古董貴妃椅;沒辦法,他對這種東西有不健康的執念)對他而言還是太小了,再怎麼說Lance Sussman還是有著六呎二吋的男孩。
他面前的茶几上擱著一杯用高腳酒杯盛裝著的暗紅色血液。Eric嗅得出那是人血,曾經被冷藏過以免在炎熱的天氣中腐敗,才剛被取出不久,在室溫中放置了約莫兩、三個小時,杯壁上還有殘有解凍的水珠;摻入了檸檬酸鈉而沒有凝固沈澱(對於應該加入多少抗凝血劑能夠維持血的液態同時又不會影響風味,Lance顯然已經駕輕就熟)。
那是昨天的血。明顯Lance從昨天就已經期盼著他回來。他想給他一個驚喜,自己卻意外被耽擱而錯過了。
Eric蹲到青年身邊。Lance的呼吸平穩而規律,身體曲線美好的隱沒在黑色絲綢布料之下──Eric現在才注意到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圍裙。Lance胸前的左手腕上纏了幾圈紗布,有點點淡粉紅色從白色內部滲透出。
他端詳著沉睡中的青年。睫毛下釀著一圈淡淡的青黑。他還記得這對眼睛迷失在情慾時朦朧不清卻彷彿把靈魂全都託付給眼前人的樣子。Eric吞嚥了一下,伸手撥去覆蓋在對方額前的一綹金髮。Lance睡得很熟,甚至當Eric將他抱回臥室時都沒能吵醒他。
Eric在黑暗中坐了十五分鐘,注視著躺在床上仍陷入夢鄉的Lance,什麼都沒做,就只是看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Sep. 27
親愛的日記:
我起床時已經中午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嚇得在床上彈了一下。我以為自己應該是睡在Eric那張不甚舒適的寶貝沙發上,至少在我有意識的時候如此。
我知道是Eric抱我進來的。圍裙被疊好放在他的那一側(看上去沒有任何睡過的痕跡),手腕上的紗布被拆除了(該死我竟然錯過他舔傷口的畫面;不好,我硬了……待會得去沖冷水澡)。等等,這麼說我也錯過了他看見我只穿一件圍裙的表情!天哪我竟然錯過了這個!Lance Sussman,你可以去跳Mississippi河以死謝罪了!噢老天,有時候我真痛恨我自己。
他棺材的釦環扣上了,表示他在裡頭,但我不會打開它。Pam曾經告訴我,棺材對於一個吸血鬼來說是最能提供安全和歸屬的地方,是最私密的場所。而Eric特別注重他在棺木中的隱私。(再一次,Edith!看見沒有!)
『上一個任意掀開他棺蓋的傢伙(叫什麼去了?Enaby,好像),我不記得之後還有看過他或是他身體的任何部位。』說完Pam聳聳肩。我則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我不想打擾他(或是惹毛他,我還想要我的小命),所以我選擇去做點其它的事情,晒衣服、擦地什麼的……
等待日落的時間很難熬。不過才兩天沒見面,我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
Lance套上了一件短褲和背心。天氣轉冷了他不想因為Eric而感冒,雖然他前一天晚上才只穿一件圍裙就睡在沙發上度過半個夜。他在廚房裡切著肉,打算做點三明治墊肚子;一直是到Eric走進廚房時Lance才發現對方已經醒了。Eric冰箱旁停下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皮外套,下面是一件沒有圖案的黑色緊身T恤──Lance一直很喜歡這樣打扮的Eric。
「你、你前一個清晨沒有回來。」他努力讓自己聽起來不要太像一個被拋棄、苦守家中的中年婦女。這不是個指控。Eric沒有義務一定要回家,Lance開始在心中默念,他也沒有責任要回家……這間房子甚至能稱作家嗎?
「你很失望。」對方回答。Eric蒼白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彷彿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是、是啊……不、不,你沒有義務一定要回來。我是說──」Lance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他在想什麼啊?Eric的出現很顯然將他腦中不計數量的腦細胞瞬間電擊死亡了。他怎麼會找不到字?
「你失望了。」Eric又重述一遍,他臉上神情依舊漠然。
Lance無奈地注視著對方,不曉得應該接什麼話。他應該承認嗎?讓Eric知道:是啊我他媽的很介意你沒有回來,我他媽的在沙發上等過了清晨直到鳥鳴啾啾才發現太陽升起來了而你還是沒有回來大概也不會回來了。不,這樣太愚蠢了。Eric會在乎嗎──
「你穿上衣服了。」Eric的話打斷他的思緒。Lance愣了一下,低頭掃視自己身上,回答:「噢,對、對啊。天氣有點冷了──」他抬頭看見Eric的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快到眨眼就會錯過──他對這點有何不滿嗎?還是他寧願自己在圍裙下面什麼都不要穿?但是當Lance真的這麼做的時候,Eric可是什麼都沒表現的正人君子(圍裙疊好了、放在床上而不是被撕成碎片,自己是睡到自然醒而非被操到醒的,以上這幾點可都說明了什麼),Lance困惑了。
「我今天不會回來,明天也不會。不必等我。」Eric點點頭,離開了廚房,在他手中車鑰匙叮叮作響。
大門關上以後,Lance將刀插到了砧板上。
兩天後就是Lance Sussman的二十一歲生日,他決定自己要大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