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很久很久以后”是多久以后?理论上,足够沙忍的宏伟绿化计划大功告成,足够木叶村门外的河流枯竭见底,足够极恶组织“晓”的成员们大半都被九尾小子感化上改邪归正的道路并且开始涂闪亮金色指甲油,那样的很久很久以后。
至于具体时间,我想,这应该是某个寒冷的冬季--仅有的一点温热呼吸在户外的空气中会凝固成雾,路人的眉毛上结了片片分明的冰凌子,这样一个严酷的寒冬。
地点是某个不知名的海边,一座不大不小的石头房子。有陈旧的烟囱,微微倾斜的墙,还有方方正正的光滑窗子。大朵大朵的雪花在窗外砸了一整夜,但现在已经停下来了。灰白色的太阳挂在房子背后遥远的光秃秃山头,没有温度却也懒洋洋地不愿意落下去。
关紧卧室的窗户和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宇智波鼬在漱洗完毕后直接走进了厨房。掀开锅盖,他发现里面只留下了半勺已经发干的饭粒,昨天就快见底了的咸菜罐子现在更是一空二白,就连菜汁都没剩半点。
“没给我留早饭?”他咕哝了一声,随即扬声向客厅的方向喊去:“什么时候吃午饭,卡卡西?”
“哦你起来了啊,鼬……”
一个和这里的冬日同样温和而苍老的声音响起来。独自吃光了早餐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半躺半陷在客厅的棉布沙发椅里面,一只手放在用透明胶贴起来的电视遥控器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杯据说是帮助消化的大麦茶。
“睡得好吗?”一头银白的发丝从椅子深处探出来,只是顺口地问了声。
手上给自己倒着热气氤然的茶,鼬没有回头看他:“还好。”
“梦呢?”
“不记得了。”
对此卡卡西扯了扯嘴角,决定不说什么。
-茕蝶《像飓风里的两只麻雀/Like Two Sparrows in a Hurric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