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The Archivist by Adina

Dec 30, 2009 21:59

标题: The Archivist/档案员
剧集衍生: Torchwood
配对: Jack/Ianto
分级: 如果你够年龄看火炬木,就够年龄看这篇文
涉及到的剧情: Children of Earth
长度: 2030个单词
类别: 平行宇宙,COE治愈系
梗概:一个完全不同的“第五日”,有一两个大团圆结局,如果你喜欢看暗黑系文,也许这篇不会合你口味。
作者碎碎念:谢谢copperbadge帮我看了看这篇文
原文链接:http://adina-atl.livejournal.com/152698.html

授权信:You're welcome to translate this into Chinese. Post a link here when you're done, if you would. I won't be able to read it, but I can at least brag about it! *grin*

***

Jack蹲在Ianto--Ianto的尸体--旁,头深深地低着,Gwen的话在他耳中只不过是一些低喃,语句的含意并不比Boeshane海滩的海浪更明确,跟那海滩一样既带着慰藉又无比遥远,他希望能闭上双眼,但却没法把视线从Ianto的脸上扯开,他的面容是如此平和冷静,就像他只是沉沉熟睡,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Ianto肌肤上透出的光只有可能是幻象,死亡的皮肤该是苍白冰冷的,不可能像沐浴在艳阳下那样温暖明亮,特别是不会在这个匆忙间被当成临时停尸间摆放尸体的昏暗房间中。死亡的皮肤--

“见鬼!Jack--”Gwen的声音穿透了他的悲伤。“什么--?”她伸手向Ianto的脸庞摸去,在触碰到他之前突地收回手。他的周身散发出光芒,而那光芒愈来愈明亮。Jack死死地盯着直到眼睛因一眨不眨的干涩而涌出泪水,然后在光线明亮得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程度时用力闭上双眼。光芒散发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突然消失。Jack睁开眼睛。

Ianto抬眼看着他,看着他们。“呃,”他说,眉头轻皱起来,“的确起效了,看来。她说会这样的,但--”他耸了耸肩。

Jack只能瞪着他,肯定不是手套:跟复活手套完全不同。Jack自己的死而复生不会照亮整个房间,或者说,即使他的复活会那样,他也无从得知。唯一能这样的种族--

“什么起效了?”在Jack能说话之前Gwen抢先问。她听上去似乎正准备好好扇Ianto一巴掌--如果不是干脆开枪打死他--她的悲痛变成了恼怒。如果她真的打算枪杀Ianto,Jack很可能会制止她,不过老实说,这主意很吸引人。

Ianto无视Gwen,坐起身整了整领带,拍了拍自己的外套袖子。“军情大楼也许该请个人来做做地板清洁了。”他抱怨着。

Ianto不可能是那种族,他是人类,他是威尔士人,Jack伸出一只手紧贴着Ianto的胸腔,从左边移到右边。“你只有一颗心脏。”他最终说。

“那大概是因为我是人类。”Ianto翻的白眼足以证明他正是Ianto本人,而非外星变形怪,整个银河系只有他一个人能把那么多的恼怒蕴于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中。

“不是时间领主。”Jack说,他不确定自己是赞同还是祈求Ianto的确认。他曾读过UNIT的报告,该死,UNIT所有有关博士和他重生的细微线索。那些资料里都提到了光线和全身发光现象。但是Ianto仍然是Ianto的样子,时间领主只剩两个,他绝对没法接受Ianto其实是其中的任何一个。

“我猜现在我应该是个时间领主了,”Ianto扮了个鬼脸,“真是个该死的装模作样的称号,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看法。”他转了转脖子想让因为死亡而造成的僵硬肌肉放松下来,Jack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如果能帮忙揉揉那些肌肉,回报一下Ianto每次在他的糟糕死亡(按照Ianto的看法,没有任何死亡是好的死亡)后都做的,一定会让他感觉良好。但首先他得先能理解眼前的情形。

“等等,什么?”Gwen问道,“你刚刚才说你是人类的!”

Ianto抬头冲她微笑:“人类?绝对是。时间领主?我猜是,Gallifrey星人?门儿都没有。”他低吼一声,压低嗓门念叨着类似于“那些该死的混球”之类的话。他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到Jack面前要把他拉起来。Jack握住它。他的手摸起来--跟他们一同走进军情大楼时毫无二致,跟他们在那废弃仓库里抓Myfanwy时毫无二致。Jack屈服于诱惑倾身吻住他,他尝起来仍一模一样,嘴唇是人类的那种温暖,而非时间领主的那种冰凉,或者准确说是Gallifrey星人的冰凉?

Jack无奈地从Ianto唇上退开。“你是说--”

“Jack,”Gwen打断他,“抱歉,但我们还有外星人得解决。”

“我--有办法解决它。”Ianto说,他的两只手指放在唇边发出声尖锐的呼哨。Jack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Myfanwy正朝他们飞过来,滑翔着想找到落脚之处。她穿越过那些墙壁--或者不,她沿着某个墙壁不存在的方向飞过来,虽然那些墙壁明明把这个房间封死了。她正在穿越另一个纬度,他忽然意识到,大概只有圣Escher和他的四十五世纪理论才能在三维空间中实现的那种纬度穿越。它蹭着Ianto,用长长的喙摩挲着他的肩,在他伸手抚摸它两眼间的绒毛时享受地接受了爱抚。“嘿,宝贝,”他逗弄着它,“我们得进去,如果你没问题的话。”

翼龙闪了闪,接着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门。一扇并没有嵌在墙壁中的门,没有深度,只有一个门框和门板,耸立在仿建中央。Ianto打开门走进去,拉着门发出明确的邀请。Gwen看了看Jack,他只耸了耸肩跟着Ianto走进去。

“我们现在在翼龙里面?”Gwen一边问一边环顾四周,看上去就像间舒适的办公室。房间正中是个用某种铜金色木头做成的大桌子,一个舒适的沙发靠着一面墙,其它的则被巨大的书架占据。整间房温暖而宜人,不知何处的光源点亮了整个房间。

“准确的说是无齿翼龙,”Ianto回答,“不,不能这么说,”他转过身,双臂张开:“她是个TARDIS。”他顿了顿,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然后笑出声,“她是我的TARDIS”,他更正,“或者说我是她的时间领主。”那头衔让他跟之前说这个词时一样扮了个鬼脸。“火炬木第一分部发现了她,当--当Dalek和电脑人入侵时我正在研究她。”Jack不由自主地走近一步,一只手搭在Ianto的肩上。Ianto低头看了看那只手给了他个微笑,但那微笑并不明显。

“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Jack问道,极力想要把他从那些可怕的回忆中拉出来。

“456,对。”Gwen说道,冲Ianto充满冀望地笑了笑,他回一个微笑。

“Myfanwy?”他冲着整个房间喊,她正仔细倾听着,虽然Jack没法形容自己是如何得知的。“你能朝456广播吗?”回答是肯定的,但仍然同样无法用耳朵听到。Ianto定住身形想了想,然后嗤鼻,冲Jack耸了耸一边肩。“那就请开始广播吧。”他说。他站直身体。“我是档案员,地球的时间领主,这个星球在我的翼护之下,你们要么离开,要么就准备好面对后果。”Ianto伸了伸懒腰再次活动了一下肩膀。

“什么后果?”Jack在确定Ianto已经说完之后轻声问道。Ianto噗哧一笑。

“我完全不知道。”Ianto越过房间走向沙发,把Jack拉下来跟他一起落座,“几乎全宇宙都无比害怕时间领主,所以--”他再次耸肩。

“你在虚张声势。”Gwen说,在桌后坐了下来。

“对。”

Jack知道他该问些问题,该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Ianto怎么会得到个TARDIS, 他怎么会变成时间领主的,他们应该盘算别的计划以防Ianto的虚张声势不起效。但眼下这里如此宁静,而半小时前他曾在为自己爱人的去世而哀恸。他应该抓紧这一刻。他把Ianto往前推了推,让他背朝着自己,然后开始帮Ianto按摩他紧张的肩膀和背部。Gwen总算是难能可贵地意识到眼下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噢,老天,Jack。”Ianto呻吟着。

“记住我还在这房里就行,孩子们。”Gwen宠溺地微笑着说,Jack大笑出声,好像多少年都没有这么笑过了。Ianto的肩膀随着他的偷笑在Jack掌下轻轻抖着。

“我肯定Myfanwy可以帮我们找个房间。”他却并没有起身。

“我--”她面前的桌上忽然跳出个图像,让她突地把椅子推后:地球,包括所有人工卫星和月球。一个闪烁的红点正从地球轨道上离开,划过月球,图像进一步缩小,显示出整个太阳系来。456的飞船经过了木星轨道继续逃离。

“呃……”Gwen笑出声,“这还真有点儿戛然而止呢。”

“戛然而止是好事。”Jack说。老天,他简直疲惫极了,他把Ianto拉过来靠着他的胸,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肩。

“我们该出去了,”Gwen在一刻短暂的宁静后说,“全世界肯定都发疯了!”

“让他们去死。”Jack说,不准备放开Ianto,“政府自己把自己卷入这烂摊子,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抽身好了。”

“Jack!”

“Myfanwy可以把我们带去任何时间--或地点。”Ianto说,抬起双手覆住Jack的。

“只希望她比TAR--她比博士的TARDIS要准时准点一些。”Jack在Ianto耳畔低喃。Myfanwy被冒犯的情绪从四面墙中散发开来,跟她之前的确定一样触手可及。Ianto扭头看着他。

“Myfanwy可不是什么被个毫无经验不知如何同她交流的笨蛋偷走的倒霉TARDIS。”Ianto用一种夸张的惊讶语气说,双唇坚定地抿紧,“她可以把我们放到我们想要的任何时间和地点,不差分毫,而且她的伪装电路也运转正常,非常感谢。”他终于没忍住嘲讽的笑。

“翼龙--抱歉,无齿翼龙--对。”Jack赞同着,在他不顾一切地寻找博士的时候,Myfanwy就在他眼皮底下游荡在Hub中。他--不会问Ianto这个的。“你一直都知道她是个TARDIS吗?”

“不--完全是。”Ianto向后靠着Jack的胸,“我第一次碰见--见到她时她并不是无齿翼龙,如果你问的是这个的话。”他在Jack的双臂中忽然僵住,“她--在我想要让你雇佣我时才变成那样。”他说,Jack亲了亲他的头顶,他放松了下来。“不过我想她喜欢现在这样子。”

“可比报警亭好多了。”Jack说。墙壁似乎忽然变得温暖了许多,称赞一位女士永远都不是坏主意。

“她把我从Daleks和电脑人入侵中救了出来,”Ianto继续讲述,他叹了口气,“我应该意识到的--她从来都不肯让Lisa进去,在那之后--在她被转换之后。电脑人控制TARDIS--”Jack不禁颤了颤,脑海中默默地对Myfanwy道了声谢。一只真正的无齿翼龙不可能跟电脑人作战还能活下来,即使那电脑人只完成了一半的转换。他怎么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她跟博士的TARDIS是一样的,”Ianto在停顿了很久后才继续说下去,“她--不怎么开心看到你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那徉谬机,时间重置。“她当然不会。”

“所以那个时候--”Ianto抬起Jack的一只手翻过来,用拇指摸索着他的掌心。这个动作奇异地让人觉得无比亲密,即使Gwen仍坐在一旁倾听着。“Gallifrey星人并不意味着你就是个时间领主,就像威尔士人不一定都是英式橄榄球员。倾听TARDIS,看到时间之心,那才会让你转变。我就是在那时那么做的--在不管那什么事情发生之后。那让她痛苦,我只想帮帮她。”Ianto总是想要帮助别人:他需要被人需要。Myfanwy会爱上他毫不出奇。

“是不是--”Gwen突地停下,Ianto抬头望向她。Gwen低了低头:“你变了,亲爱的。你是那么迷茫,然后忽然之间你就不再迷茫了。Owen以为你终于出去跟人上床了。”也就是说Gwen和Tosh也同样那么想,但肯定永远也不会承认。呃,也许Tosh没那么想,但Gwen是肯定的。

Jack也在回到火炬木之后发现Ianto显示出与以前不同的自信,但把它归因于他离开后年轻人得到的锻炼。在某种意义上讲,这也并没有错。他忽略了太多Ianto身上他本应注意到的东西。跟Ianto对他的了解相比,他真的了解这年轻人更多吗?

不过那又有什么重要的?他们有的是时间了解对方的一切。

“档案员,哈?”Jack说,把Ianto拉下来躺到自己腿上。

Ianto狡黠地笑着抬眼看他:“我可不认为他们会被一个叫茶水小子的时间领主给吓到。”

(End)

trans., torchwood, f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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