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For Captain and Cardiff Part 2

Dec 29, 2009 18:27

“他妈的真该死!”Owen把Tosh推到一边好自己亲眼看那个警报,他觉察到Gwen转到他身边,正在跟他一起看屏幕上的内容。

他飞速扫过那些单词,冰冷,毫无生机,惨白屏幕上的黑色字体,那让他觉得不真实。这些单词……看上去不对劲,作为一个信仰科学,依赖于电脑和各种科技提供 信息的人,这让他很不安。他了解Ianto,知道那年轻人虽然有自己的秘密,而且绝对能够保守它们(在那方面比Jack可强多了),但Ianto绝不会做 出让火炬木第一小组把他当成叛国者和国家安全威胁的事情。

但他脑海中却总有个小声的细语,持续地提醒着他Ianto曾在他们眼皮底下隐藏过何种类型的秘密。毕竟他们离开Hub已经有三天了,而Ianto竟对自己独自一人留下来并没有不开心。

“那混蛋这次又做了什么?”他从屏幕边退开来,一边嘟囔着。

话音未落他颈后的汗毛就倒竖起来,转过头,Tosh和Gwen正拼命对他使着眼色。

“喂!我就说说而已--那伙计喜欢干些他不该干的事儿。藏在地下室被转化成电脑人的女朋友?还有人记得她曾经想要在这里建立她的电脑帝国么?”

“现在真的不是适合说这种话的时候Owen。”Tosh一边说一边朝Jack的方向瞥了一眼。

他的脸色苍白,下颌很明显因为怒火而绷紧,深蓝的双眸正一遍又一遍地扫视屏幕,Tosh知道自己从未见过这男人如此愤怒过。实际上,唯一一次跟现在的状况接近时还是Lisa那件事,Owen提起它完全于事无补。

“我觉得现在正是时候!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带了个电脑妞进火炬木!谁知道他还藏了些什么。他一个人在Hub里待了三天,所有的资源都任凭他使用!说不定--”

不论他后面打算说什么,都被Jack打断--他的头被撞向Tosh的桌面,文件被挤在他的脸和桌面之间,Jack把自己的全部体重都压在Owen紧绷的后背,手紧紧按住他苍白的脖颈,Jack靠向前方。

“不许,”他嘶声说,温热的呼吸在Owen的耳边威胁着他,像是裹着蜜的毒药,“再指责Ianto,他已经跟所有人一样证明了自己是这个小组的一员。”

Jack 靠得更紧,Owen缩了缩,绝望地想要摆脱脖子上的压力。他的后背上有个坚硬的东西顶着,任何时候Jack这样把他压在桌上,他都明白顶着他的东西是什 么。这一次也不例外,Owen知道那是Jack永不离身的Webley左轮手枪枪柄,他也知道无须费力Jack就可以把枪口指向他颈后脆弱的肌肤。

“另外,如果你非要开始指责别人,Owen,为什么不从你自己打开裂缝,一枪爆了我的头开始?相较而言,复活Armageddon可比试着拯救自己的爱人要严重得多,你不觉得吗?”

Owen不需要看着Jack的脸就知道他在笑:那个邪恶的微笑,让Jack像一只鲨鱼:尖利的牙齿和死神般的眼神,那是他在给敌人的脑袋来上一枪前的微笑。

“Jack。”Gwen拉着他的手臂,在不得不把他拉开之前她根本没想到这男人竟如此强壮。

还好Tosh也过来帮忙。

两个女人终于把他们盛满怒火的上司拖开来,Owen半躺在Tosh的桌上大口喘息。Jack冲着Gwen咆哮,她立即松开他的胳膊退了开去,双手举起摆出 投降的姿势。他转过身,低声咆哮着,冰冷的双眸已经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完全无视Tosh正帮Owen翻身平躺,检查着他是不是没受伤。

Owen根本不想接受Tosh温和的双手和好心的安慰,他粗鲁地把她推开。

“操你,Harkness!”

他的自尊和脖子都受了伤,被按到桌子上,Owen没法理智地体谅别人的情绪。他大步走到Jack身边,一根手指戳上他的胸膛,无视柔软的布料在他指下的悉 索声。“就因为你的性爱玩具跑掉不知道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不等于你就能随便把我指使得团团转。她们,”他指向 Gwen的方向,“也许能接受你的混蛋,屈服在你那该死的双脚下,她们也许肯任由你支使,但我不可能Harkness!所以!操!你!”

一个心跳的瞬间却像是永恒,凝重冰冷的寂静,然后Jack扑向Owen,他对Ianto的担忧和恐慌变成急欲倾泻而出的原始动物性。也许三千年后人类已比 现在要远远进化,但他们的某些特性亦有退化。他们更原始--野蛮而强壮--却和现在的人类一样易受情感冲动的操控,有时更甚:欲望和暴力就是他们社会组成 的基石。然而二十一世纪人类离怒火之神本身也相去不远,Owen迎上了Jack。

这是场酝酿了几个月的打斗,自从Diana,自从Abbadon。见鬼,甚至是Owen在手术室外第一次见到他,Jack冲进门去却只来得及看到Owen 未婚妻的尸体,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存在着某种紧张情绪,没人在那种情形下相识还能成为挚友,总有种深切入骨的憎恶,觉得也许对方更努力一些事情就不会变 成那样,也许就能救下她来……那种感觉从未消逝。

现在,气氛更加紧张,他们本该压抑怒火却任其蔓延,两人都又累又压力重重,除了爆发绝无它法。

Jack一个右勾拳狠狠砸中了Owen的下巴,同时他的拳头揍向Jack的肾部,两人毫无章法地像血性青年一样厮打着,咒骂着,无视Gwen要求他们停手的叫喊。

这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都是主导型人格,却被塞到同一个局促的空间。Ianto可以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来--他有种与生俱来而优雅的服从感,Owen和 Jack却不拥有这一点。他们都是领袖,都聪明至极,只是擅长领域和能力的区别才让他们能够勉强合作,如果Jack是个医生,或Owen是个斗士,那他们 也许在共事的第一周内就会杀了对方。这场打斗是必须的。

他们都想要这么打上一场。

Jack的小腿勾住Owen的,把他绊倒在地,两人狠狠倒在金属地板上发出一声重响。Jack痛呼一声,手肘撞到铁板,反射性地猛然挥开,Owen仍因倒地时脑袋撞上Tosh的椅脚而晕乎乎的,他没怎么挣扎,只躲开了Jack胡乱挥动的手臂。

然后他们都呆住了。

Tosh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眸闪动着怒火,站在离他们一两米远的地方,枪举在空中,她又开了一枪让他们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俩闹够了没?”

两个男人都没法迎上她的视线。他们各自翻身躺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大口地喘着气,Jack一只手臂护着胸口,用力压住自己的肋骨:Owen的拳头可不是吃 素的,鬼鬼祟祟而毫不留情:跟那拳头的主人倒是很像。Owen则小心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很可能已经被打折了,意味着下一个礼拜他都会带着黑眼圈只能用嘴呼 吸。

“我们没时间搞这种事,Ianto陷入了麻烦,我不管你们俩有什么问题,也不想知道,”Tosh挺直了她娇小的身体,狠狠地瞪着Jack,“现在你去冲个凉换身衣服--”

Jack坐起身:“但是--”

“我不想听,Jack,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回来,干我们的上校该干的活。”Jack可以从她眼中读出失望来,隐藏于其后的,是恐惧。

她正在为Ianto而担忧,他却完全毫无帮助。

Jack从地板上站起身,忍住一声痛呼,现在可不是抱怨的好时候,因为身体上这些伤都是他自找的。小心翼翼地,他慢慢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不得不承认这样的 Tosh挺吓人的,表面上看,她只不过是个腼腆害羞,带着些书呆子气,有着闪亮的心和柔和眼神的女孩子,但在内心深处她也有渴望和铁石般的内核,她在火炬 木多待一天,那内核就会变得更冷硬,有时她不只是有点点吓人,完全是真的令人恐惧。

Jack蹒跚着离开后,Tosh转过身来面对Owen,叉着腰,脸上挂着愤怒的表情:“你!你该死地在想什么?”

Owen站起来靠在护栏边,他的鼻子正在流血,他只能拉起T恤擦干血迹,却没注意到左边太阳穴附近的伤口正在滴血。他回瞪了Tosh一眼,受伤而恼怒的眼神,然后把上衣扯了下来。

“我受够那白痴Jack Harkness了!他高高兴兴地跑去不知道哪儿,什么都不告诉我们,然后回来,指望着一切能够与从前一样!还有你们!”他指着那两个姑娘,“就那么纵容他!我都懒得说Ianto了!打赌Jack一回来他就等不及要张开双腿迎接了。”

他的话让Gwen倒抽一口气,Tosh则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滚出我的视线,Owen。”

“你说什么?”在所有人中,竟然是Tosh这么跟他说话,那无异于又当面扇了他一耳光,他深色的眸子迷惑地闪动着,眉毛惊讶地抬高,几乎要消失在发际线中。

“我说,滚出我的视线,”她现在没有再顶着他,视线已然转回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如果你没法或者不想为弄清这事做出任何贡献,那我们就不需要 你待在这里,Ianto不需要你待在这里。至于我,绝对相信Ianto是无辜的,除非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所以要么你就帮忙,要么就离开。”

Owen眨了眨眼,他张嘴想要回应,却还是闭上嘴怒气冲冲走到解剖区。

“哇噢,我很印象深刻。”Gwen走到Tosh身边,她的惊诧在语调中显露无余。她的臀轻轻碰了碰Tosh的:“我从没见过任何人能够叫Jack和Owen闭上嘴滚蛋。这真是,呃,说实在的,真有点吓人,特别是开枪那段。非常动作片的感觉。”

Tosh有些紧张地笑出来,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跟自己平日的形象多么不相衬。

“那我们怎么办?”

“呃,”Tosh又键入几个命令,“我在考虑设置好程序,黑进火炬木第一分支的数据库,看看到底有些什么消息,你可以跟警方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

“行。”Gwen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作台,她跑下台阶,在底部忽然停住,踮起脚尖她越过护栏看过来:“呃,Tosh?”

“啊?”

“也许你也想洗个澡,亲爱的?”她皱了皱鼻子,“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

等着淋浴的水温变热,Jack如困兽般来回走动着,他的思绪不断跳跃着,从试图想像Ianto到底做了什么能惊动火炬木追捕他,到如果他被抓,那些人会如 何对付他。火炬木早就习惯了凌驾于法律之上,很可能老早就把遵守法律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考虑到他们的保留节目,也许死亡 是那些可能性中比较仁慈的一种。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们要是抓到了Ianto会怎么对付他,而在于首先阻止他们找到他,因为一旦火炬木把某人定义为公 敌,他就无处可逃了。

他怒火冲天。惊慌,担忧,甚至有些惶恐,但席卷而至淹没所有这些情绪的是一阵狂怒,愤怒于火炬木竟然对他组里的一员发布拘捕令,愤怒于Ianto不知作了 什么竟会激得他们这么做。但他的怒火很大一部分是冲着自己的,在他组建这个小组之前:Gwen,Owen,Tosh和Ianto,在他们之前,他总是能够 紧紧守卫住自己的那些情绪不让它们失控,而现在他的愤怒正在燃烧,如太阳般纯粹而炽热--只要他的队员处于危险之中。

他的小队,他那弥足珍贵的小队。

而他却仍然把Ianto留了下来:独自一人在总部里,独自一人对付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如果Ianto出任何意外,如果他糟枪杀,被折磨,或是火炬木加诸于他的任何刑罚,那将会是Jack的错。因为Jack把他一个人扔下,以为如果他只要待在总部里就一定会安全无虞。

他踏入莲蓬头下,温暖的热水冲刷着他的肌肤,像是夏日的暴雨,那一刻他差点被刚意识到的一点击倒:他仍还没带Ianto去那场该死的约会。.

周六, 第194日, 00.04GMT
纬度: 北纬51° 30' 7"
经度: 西经0° 7' 9"

雨点不断地下坠,细密的雨丝冲刷着砖块铺成的路上一块显眼的污渍。一张被打湿的报纸被吹得翻飞,悲凉地朝他们飘过来。外卖的香甜油腻味飘散在空气中。除了偶尔的汽车飞驰和人声,夜晚显得无比寂静。路灯的光线拒绝洒到他们所站的角落:伦敦某处隐藏很深的小巷里。

“那么你现在变成个倒霉的逃犯咯?逃脱法律和不列颠帝国的通缉?”

“看来的确如此。”Ianto瞥了一眼自己的PDA,一只手挡在它上方阻止雨滴的侵袭。他没法相信这个,他们见鬼地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出是他干的?唯一一次他希望他们的冗员低效能有助于他的计划,他们就改变了一贯作风。

他的同伴惊讶地看着他,竖起外套衣领遮住耳朵,作为一个刚刚收到情况通告而眨眼间变成全英国最具威胁逃犯的年轻人,他却显得太冷静了些,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他不敢确定他到底该觉得安慰还是担忧:无论这年轻人只是强装镇静还是本就缺乏感情。

Ianto敲了几下屏幕,然后皱眉。屏幕闪烁变换着,他微笑起来,继续拿着PDA开始朝大街上走去。

“嘿!嘿!等等!”

Ianto停下来,转身面对被他落下的人。

“怎么?”他问,挑起一边眉。

“你这是去哪儿?可不能随便在伦敦乱转悠。如果你万一没注意到的话,他们正在到处搜捕你。”

“我非常了解那一点,先生。”

“那你要去哪里?”

Ianto微笑着,然后转身继续走了出去。

“嘿!等等!”

两对脚步声回响在小巷中,一对是上好的皮鞋踩着小水洼的冷静高效的大步流星,另一对是球鞋在雨中拍打地面的独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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