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传讯
Author: sinestrated
Title: Miscommunication
Rating: PG-13
Pairing: Kirk / Spock
A/N: 为2014年的heysweetheart挑战而写。基本默认了，这个故事就是满满的陈腔滥调。很抱歉，但起码它比较短？
Summary: 吉姆的脑子在一次任务出现失误时给搅乱了，可结果甚有趣。
〇〇
〇〇
〇〇
〇〇事情是这么起头的。
〇〇他们在恩米亚四号星上磋商新的贸易条约。吉姆，一如既往，让史波克干所有的活；史波克，一如既往，纵容他；剩下的船员，一如既往，对他们。
〇〇一个恩米亚高级外交官，一如既往的，对吉姆很有好感并向他求欢；吉姆，一反往常地，拒绝了他因为在史波克眼皮底下这么做很愚蠢。
〇〇那个恩米亚外交官，也一反往常的，立马身心崩溃，他从最近的守卫那儿抓了把诡异的激光枪一样的东西，直朝吉姆的脸射。
〇〇显然，在恩米亚文化里拒绝求欢等同谋杀。照他们的法律，外交官那是自卫行为。
〇〇几小时后吉姆伴着一阵地狱般的头痛在医疗舱里醒转。老骨头阴沉的、盘横在他上方一英寸眉头紧锁的脸可没法缓解。
〇〇他搓着脑袋呻吟道：“见鬼的发生了啥？”
〇〇医生冷哼一声。“你和你的狗屎运，概括完毕。”他边回答，边在吉姆的脸上挥舞三录仪，“那个神经病恩米亚人拿来打你的玩意儿？本来会弄死你--要不是恩米亚人没有颅骨，而你的比这艘天杀船的墙壁还厚。它搅了搅你的脑子而不是无油煎炸。我都不知道那种结果更糟糕。”
〇〇“哦。”吉姆笑起来，马上一把新式霰弹枪在他眼球后开了火，“嗷！”
〇〇在他转过身开始往近旁抽屉里乱翻前的一瞬间，老骨头的表情变得柔和袭来。“头痛几个小时以后就会好。”他说，“相信我，考虑到你传送回来的时候还在胡说什么独角兽和蓬蓬裙的规划，只剩下这点小问题你够幸运了。还有另一个事儿。”
〇〇“另一个什么事儿？”吉姆皱眉。
〇〇作为答复，老骨头点了下邻近的屏幕。吉姆对着冒出来的图片眨眨眼：他大脑的精细扫描图，全都黑洞洞的，除了中心一个十分硬币大小的一块，像煤箱里的钻石一样发亮。“那是什么？”
〇〇老骨头耸耸肩。“我们修复了大部分损伤，让你恢复正常。”他说，“但是你脑子里的这个区域在被射击的时候处于活跃状态，现在它变不回来了。是连接你语言系统的什么，我只能辨认到这儿了。不过看见你还是那个烦人、不可能闭上嘴的你，我得说大概也没太多影响。多半是这样，几天后它自己会不见的。”
〇〇“喔，那好。”吉姆说，“那我还是船上的聪明蛋--嗷！”
〇〇“你活该。”老骨头得意地笑着撤掉了针剂。
〇〇吉姆揉着脖子瞪他：“所以我没事可以执勤了？”
〇〇“轻活。”他的朋友说，“直到我们确定你的大脑恢复正常。或者随便怎样对你来说这算正常的状态。”
〇〇吉姆对此咧嘴笑：“啊，我都不知道你还在乎，暴躁哥。”
〇〇老骨头在手伸向生物床控制器的半路僵住：“你刚叫我什么？”
〇〇吉姆眨眨眼，对，他也听着不对劲。“我说暴躁哥。”他眯起眼睛，“暴躁哥。”狗屎。我操搞啥？
〇〇老骨头也眯起眼。他的手指有点痉挛，像是不太确定该去拿三录仪还是一针猛药。“我对天发誓，吉姆，如果你现在敢和我胡搞--”
〇〇“我没有！”吉姆恸诉。他确实被吓到了，他努力集中注意力，阖上嘴唇为第一个“b”的音作准备，然后--“暴躁哥。操！我怎么了！暴躁哥、暴躁医生哥！我操搞毛啊！”
〇〇而老骨头--天佑吉姆--一定看见了他眼里的惶恐，于是他很快把手放在吉姆肩头让他冷静，每缕恼火都跑路了。“好了，吉姆，放轻松。”他说，“语言中枢，记得吗？十有八九是副作用。想想这大坨乱七八糟的，你那是人脑。你该庆幸如果伤害就这点程度。”
〇〇庆幸？吉姆震惊地看着他，以他的信誉保证，老骨头把事儿说轻了。“好了，我们再做个扫描。”他的好友说着叫来一个护士，“之后我们再做其他检查。”
〇〇六小时和每个医疗舱可以实施的检查、注射、扫描后，他得到了诊断：他很健康，除了大脑里有部分坚持绕开他的压制，让他基于对每个所接触的人的感受用诨名来称呼他们。恰当例子：暴躁哥。
〇〇老骨头在送吉姆回舱室的时候一路抱怨：“老实说，世界上有那么多昵称，你偏偏选了费雪·普莱斯的版权所有。”
〇〇“嘿，它也许会更难听。”吉姆回答，输着房间的密码，“我本可以偷偷觉得你是个混球，或者你很辣。”
〇〇“哦天，饶了我吧。”老骨头作出要吐的样子，他把一个注射器和几粒药丸塞到吉姆手里，“蓝的吃头痛，黄的安眠药，有事就呼叫我，行吗？”
〇〇吉姆点头。“晚安，暴躁哥。”他说，关门前还得到最后一记怒瞪。
〇〇在安全的舱室里，他抬头看天花板，深呼吸。说句实话，就算目前为止他对哪个人都保持淡漠，他确实很焦虑。不是因为可预期的原因：他不担心无意中性骚扰到哪个少尉或者在要求报告的时候说他哪个船员是土里的渣滓。吉姆和身边的人总是直言不讳，不管好坏，不必太担心他们会不理解他。这是他做事的模式，给他讨来了相当的仇家，自然也有一大票推心置腹的朋友。
〇〇所以不，吉姆不怕一不小侮辱了他的船员。
〇〇他担心的是史波克。
〇〇瞧，吉姆对他的大副完全就有点什么。同时，每天值班他却花了粗估一半的时间恨史波克入骨。这是他们组成那么棒的指挥层的重要原因：他们针锋相对、会把对方掀上墙，却可以在对方舱室共享清静的棋局，在外勤任务出现危险时守着对方的后路。每次吉姆看向史波克，他得到的是恼火、害怕、希望和渴求的让人糊涂的混合感情。一半时间里他都不确定他是想谋杀史波克还是把他摁上墙操得神志不清。
〇〇他有点害怕他被搞坏的脑子为他胡做决定。他惶恐下次他和史波克说话的时候，他会叫他--要么是全宇宙最侮辱人的称呼，要么是什么蠢萌浪漫的东西--不管哪个都会让史波克想勒死他。
〇〇没有赢面？看他吉姆·柯克的。
〇〇吉姆手捂上嘴，又深吸一口气。也许他是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再说了，老骨头说他的小“毛病”最多就维持几天。这段时间里，他只要不和史波克说话就行了。船那么大，能有多难？史波克通常都很忙的。他很可能都不会注意吉姆他们把后面几天值班表的日程改了。
〇〇是了。吉姆对自己点头，直起身，直走到书桌前开始写任务报告。会没事的。
〇〇
〇〇
〇〇
〇〇后面几天，惊人的是，还真没事。老骨头作了全舰备忘，解释吉姆正陷入工作方式不专业的困境，并指出敢从中占便宜的人会接收到新的、前所未见高度的痛苦。有几个船员还是这么干了，但吉姆的自我评估还是对的；虽然他增加了些回头率，但他没得罪任何人也没有人真的对他脑内跑出来的昵称很惊讶。
〇〇第三天，他把托盘滑到乌乎拉的边上，“啪嗒”一下坐进她对面的椅子。“早上好，辣长腿。”
〇〇她翻个白眼：“我忍不到一切结束的。”
〇〇“我知道你偷偷喜欢的。”吉姆由衷喜悦地挖着他的薄煎饼。
〇〇“你就美吧。”
〇〇但她眼带笑意，所以吉姆咧嘴继续：“普鲁都提的翻译项目怎么样了？嘿，鸡血哥！”
〇〇史考提嘟哝着些没逻辑的话，睡眼惺忪地盯着咖啡杯。乌乎拉得意地笑。“不错，鉴于他们一半的语言都不用言辞表达。我还得看看他们的古代文书来弄懂更复杂的搭配，史波克一直用份外的时间来帮忙。”她停住，直直看向吉姆，“说到他，你为什么躲他？”
〇〇吉姆咳嗽着别开眼：“你什么意思？”
〇〇她眯起眼睛。“你调了他的班，所以你们俩没有交叉班。”她说，“昨天他告诉我你拒绝了他下棋的邀请。”
〇〇“我有很多工作要忙。”吉姆支支吾吾，他自己的耳朵听着都觉得有点可悲。
〇〇“啊、哈。”乌乎拉在桌前叠起手，“就不能带点种和我说真话？”
〇〇吉姆叹气，揉着后脖子。“瞧。”他开始说，“那是--”
〇〇正好史波克进来了，迅速扫视周围后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神情坚定，他开始走过来。虽然这是个混蛋行径，吉姆明白他也不能呆在这。
〇〇“舰桥见。”他咕哝，收拾好餐托，“普鲁都提项目好运。”
〇〇他急急忙忙要走，他很确定史考提咕哝着：“啥四普鲁都提？”
〇〇史波克在他擦身而过投给他一个眼神：疑惑的，不止一点点受伤。吉姆干咽一口却没停。之后他会和史波克解释的，他保证，等这次的混乱结束，他会跑去求原谅的。可现在，他所做的，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〇〇一小时后，他坐在舰长椅上，在快速读着各部门最新的申请报告的时候，分心瞅瞅显示屏上飞过的星星。今天的工作没什么特别激动人心的，只有些象限犄角旮旯里的星图测绘，整个舰桥都很放松，船员们在工作台边交换着最新的消息和八卦。
〇〇吉姆又签完一份报告，在转向科学台前拉了下脖子：“状态报告，老风箱？”
〇〇图兀伽上尉，史波克小夜班的代班人，一个有着高音量呼吸形态的布拉米人，扯开一个微笑的同时回答：“没有发现异常，舰长。”
〇〇“航线维持，曲速平稳。”苏鲁报告，吉姆点头。
〇〇“谢谢，混球上尉。”
〇〇切科夫从自己的位置上喷出嗤笑，吉姆向他挑起一边眉毛：“你有话说，祸水妞？”
〇〇周围出现更多笑声，吉姆也笑了。坐回椅子里，再次拿起他的PADD。到这阵过去，他也许真会想念这个。时不时让舰桥上每个人都笑笑真的不错，就算他也控制不住。
〇〇涡轮电梯开门的窸窣声越过他的肩膀从后传来，准许了正接近舰长椅的轻细脚步的进入，转眼另一摞PADD递给了他。“给你的，舰长。“兰德文书如往常一样心情愉快。
〇〇过去几天她花了许多额外时间把他的文书工作整理好，再放手他的文件传输--上天请阻止他的不小心把指挥官叫成屁眼将军或别的什么--所以他在恩米亚四号星的事情后就没见过她，他保证接过PADD的时候用上他最灿烂的微笑：“谢谢，老板娘。”
〇〇简略的沉默。然后整个舰桥都哄堂大笑，苏鲁嚎着，拍着他的控制台，差点把他们带离曲速；切科夫看上去再多笑一声就会得上动脉瘤；乌乎拉也在偷笑。兰德弯起一边眉毛，眼里却笑盈盈地闪，真不是一点点装模作样：“当然，长官。”
〇〇吉姆摇摇头和他们一起笑。当然这是他大脑的反应。所有她对他无情地催策，怎么可能不是这结果呢？事实上，他相信如果兰德有意愿，她自己就可以管好整艘船。
〇〇他被嬉笑和他的愉悦的思索包围着，都没注意到电梯门第二次打开，新的到来者走到他的椅子边站着，用他非常熟悉的嗓音说道：“我得到了普瑞钱孢子实验的结果，舰长。”吉姆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
〇〇“太好了。”他笑着看向史波克，“尽管说，甜心。”
〇〇这次，落在舰桥上的沉寂一点都不简短。有那么刻吉姆都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盯着他，然后他看向史波克，他脸上放空的惊讶，他眉毛挑上发际，一切都回到他的意识里。
〇〇狗屎。狗屎、狗屎、狗屎。
〇〇“好了。”他从椅子里站起来，他的声音听着又遥远又陌生，所有都变得像梦一样朦胧。他的脸在烧。“我只是，呃，去干活。我该做的事。你掌舵，甜心。呃。指挥官。”
〇〇他冲进电梯，石化般的寂静和不知所措的注视像寄生虫一样黏着他。门关上的前一瞬，他瞥见史波克站在舰长椅边，盯着他，一脸空白。
〇〇
〇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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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后面七小时，吉姆辛勤地在寝室耕耘文书工作：编辑文件、给表单签字、敲完他囤积六个月的个人日志和管理纪要，且不渝地告诉自己他没有在躲。他是个大大坏坏的星舰舰长，谢谢你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怕他的大副下次有机会就杀了他。
〇〇日班结束，史波克没出现在他房门口让他又是松一口气又是恐惧非常。轻松是因为他本想着瓦肯人一有机会就会堵他墙角（吉姆忍不住想象史波克是只有锋利爪子的大猫，而他是只小而无力的老鼠）；怕是因为如果事情就这样了？要是史波克恶心吉姆对他的感情，从此避开他？要是他已经毁了所有事？
〇〇退一步说，确实让人混乱，所以吉姆继续在寝室里躲--花销自己的闲暇时间。他从复制机里弄出个看着很悲伤的三明治作晚饭，企图让自己迷失在《哈克贝利·芬历险记》里，但这个头脑敏捷的青年反抗者和与他同名的恭谨奴隶让他无法专心。最后，吉姆丢开书，把自己叫成一串带贬义的称呼，跳进了冲澡间。
〇〇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毛巾擦着头发，史波克站在办公桌前。
〇〇有那么可怕的一秒时间，吉姆几乎要跑回浴室。谢天谢地，更高级的大脑功能起效并建议性地提醒他这不只是选项一：死蠢和选项二：死蠢透。那会给史波克带去完全的错误信息的。仍然，这是个亲密的事儿。
〇〇史波克什么也没说，他们就这么瞪着对方。一滴水流过吉姆的脖子，让他发痒。史波克的脸，一如既往地，全然没表情。
〇〇最后，没法再在沉默中站更久，吉姆清清嗓子：“唔。嗨。我，呃，说实话，以为你会更早来。”
〇〇他的大副对此挑眉：“容我提醒，舰长。今日我本应被分派值小夜班，所以在接受命令接过指挥权值完剩下的日班后，我继续完成了本被分配的职责。”
〇〇“哦。”好啊，这回轮到吉姆愧疚了，“呀！我不是故意的。抱歉，甜心。”那个词一出口他立刻呲牙：“操！我很抱歉。瞧，这没……没多大事儿，对吧？只是我脑袋里有东西诡异得不正常。我一直在叫人家奇怪的名字，你明白吗？没任何意义。”
〇〇史波克眨眼：“我对你用在其余船员身上的昵称印象深刻，它们的确‘意味着什么’。既然它们是你对他们潜意识的认知。”
〇〇“呃，好吧，是这样。”天煞的，吉姆不敢看他，“我是说，是啊，大部分人是这样。但你的不是，我发誓。真的，只是个玩笑。我的脑子操蛋的原始状态，你懂不？它不……你不必理解我，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想的话。”
〇〇史波克看了他一会儿，吉姆固执地盯着墙角试图不缩进去。最后，史波克抬起头。“你的谎说得不意外的差劲，吉姆。”他说。
〇〇这够惊得吉姆看向史波克，他在瓦肯人的脸上看到的东西--理解和害怕，但同样看着战战兢兢的美妙的期冀--让吉姆心周的冰冷恐惧放松了些。史波克走上前，继续道：“你显然不如星舰内其余人员所标榜的一般聪敏远见，正如在我们一起工作的那么长时间内，你没有意识到我于你所持喜爱的深度。
〇〇他停下来，两人的脸不过几寸之距。而吉姆盯着史波克，在他棕色眼睛中纯粹的、不受逻辑脚镣的情感里忘记了呼吸。那是他从未想过他可以拥有的忠诚与爱。史波克伸向他的手，让温暖的、鼓励的、无比奇妙的东西钻入他的脊骨，而那瓦肯人低吟着：“你完全可以渴望，只要你喜欢，随时欢迎你叫我‘甜心’。确实，我会承认如此亲热的表示……是令人愉悦的。”
〇〇吉姆干咽一口。“是吗？”他问，而史波克点头。
〇〇“是的，吉姆。”
〇〇“好的。”就像那样，他心周的坚冰都融去，温暖欣快代替其他所有。他笑着，想到他的脸会被这个笑割成两班。“甜心”他轻声道，而史波克吻了他。
〇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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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进入舰桥。吉姆坐上舰长椅，对剩下的船员点头示意。“苏鲁。切科夫。乌乎拉。”他对他们微笑。他们同样以笑回应。
〇〇切科夫设定好航道，苏鲁把他们带进曲速。几分钟后，吉姆弯向一边扶手和史考提通话，关上通讯器后，他转向史波克：“状态报告？”
〇〇史波克转过椅子，眼里闪着戏谑。吉姆不敢相信自己以前从没注意到，史波克单单从眼睛里就流露出那么多东西。“所有系统正常。”他回答。
〇〇吉姆舔舔嘴唇，记起那晚史波克尝起来的味道，想着，见鬼去吧。他清清嗓子：“谢谢，甜心。”
〇〇简略的沉默。然后乌乎拉笑了出来；老骨头一如往常地溜达在角落，摇着头咕哝着什么天杀的蠢蛋们。余光之外，吉姆很确定他看见切科夫在控制台下递给苏鲁一张信用片。他并不完全确定自己知道因由，他正忙着看史波克：史波克的嘴唇勾起形成一个最赤裸不过的微笑一样的暗示，他见过最美的事物。
〇〇“当然，吉姆。”他回答，让吉姆止不住弯起嘴角。
〇〇没人对此多有评价。一会儿后，史波克转回科学台，吉姆任务观点地把眼神转回显示屏，靠进椅子里望向星空。他们会探索下去的广袤宇宙，他们总有天会征服的无尽太空，永远地一个接一个。
〇〇他笑了。这会是很棒的一天。
〇〇
[End]
〇〇
*要大修先放着等我忘记剧情以后再修
〇〇
〇〇
〇〇
#Thank you for sharing the story, sinestrated!
Title: Miscommunication
Rating: PG-13
Pairing: Kirk / Spock
A/N: 为2014年的heysweetheart挑战而写。基本默认了，这个故事就是满满的陈腔滥调。很抱歉，但起码它比较短？
Summary: 吉姆的脑子在一次任务出现失误时给搅乱了，可结果甚有趣。
〇〇
〇〇
〇〇
〇〇事情是这么起头的。
〇〇他们在恩米亚四号星上磋商新的贸易条约。吉姆，一如既往，让史波克干所有的活；史波克，一如既往，纵容他；剩下的船员，一如既往，对他们。
〇〇一个恩米亚高级外交官，一如既往的，对吉姆很有好感并向他求欢；吉姆，一反往常地，拒绝了他因为在史波克眼皮底下这么做很愚蠢。
〇〇那个恩米亚外交官，也一反往常的，立马身心崩溃，他从最近的守卫那儿抓了把诡异的激光枪一样的东西，直朝吉姆的脸射。
〇〇显然，在恩米亚文化里拒绝求欢等同谋杀。照他们的法律，外交官那是自卫行为。
〇〇几小时后吉姆伴着一阵地狱般的头痛在医疗舱里醒转。老骨头阴沉的、盘横在他上方一英寸眉头紧锁的脸可没法缓解。
〇〇他搓着脑袋呻吟道：“见鬼的发生了啥？”
〇〇医生冷哼一声。“你和你的狗屎运，概括完毕。”他边回答，边在吉姆的脸上挥舞三录仪，“那个神经病恩米亚人拿来打你的玩意儿？本来会弄死你--要不是恩米亚人没有颅骨，而你的比这艘天杀船的墙壁还厚。它搅了搅你的脑子而不是无油煎炸。我都不知道那种结果更糟糕。”
〇〇“哦。”吉姆笑起来，马上一把新式霰弹枪在他眼球后开了火，“嗷！”
〇〇在他转过身开始往近旁抽屉里乱翻前的一瞬间，老骨头的表情变得柔和袭来。“头痛几个小时以后就会好。”他说，“相信我，考虑到你传送回来的时候还在胡说什么独角兽和蓬蓬裙的规划，只剩下这点小问题你够幸运了。还有另一个事儿。”
〇〇“另一个什么事儿？”吉姆皱眉。
〇〇作为答复，老骨头点了下邻近的屏幕。吉姆对着冒出来的图片眨眨眼：他大脑的精细扫描图，全都黑洞洞的，除了中心一个十分硬币大小的一块，像煤箱里的钻石一样发亮。“那是什么？”
〇〇老骨头耸耸肩。“我们修复了大部分损伤，让你恢复正常。”他说，“但是你脑子里的这个区域在被射击的时候处于活跃状态，现在它变不回来了。是连接你语言系统的什么，我只能辨认到这儿了。不过看见你还是那个烦人、不可能闭上嘴的你，我得说大概也没太多影响。多半是这样，几天后它自己会不见的。”
〇〇“喔，那好。”吉姆说，“那我还是船上的聪明蛋--嗷！”
〇〇“你活该。”老骨头得意地笑着撤掉了针剂。
〇〇吉姆揉着脖子瞪他：“所以我没事可以执勤了？”
〇〇“轻活。”他的朋友说，“直到我们确定你的大脑恢复正常。或者随便怎样对你来说这算正常的状态。”
〇〇吉姆对此咧嘴笑：“啊，我都不知道你还在乎，暴躁哥。”
〇〇老骨头在手伸向生物床控制器的半路僵住：“你刚叫我什么？”
〇〇吉姆眨眨眼，对，他也听着不对劲。“我说暴躁哥。”他眯起眼睛，“暴躁哥。”狗屎。我操搞啥？
〇〇老骨头也眯起眼。他的手指有点痉挛，像是不太确定该去拿三录仪还是一针猛药。“我对天发誓，吉姆，如果你现在敢和我胡搞--”
〇〇“我没有！”吉姆恸诉。他确实被吓到了，他努力集中注意力，阖上嘴唇为第一个“b”的音作准备，然后--“暴躁哥。操！我怎么了！暴躁哥、暴躁医生哥！我操搞毛啊！”
〇〇而老骨头--天佑吉姆--一定看见了他眼里的惶恐，于是他很快把手放在吉姆肩头让他冷静，每缕恼火都跑路了。“好了，吉姆，放轻松。”他说，“语言中枢，记得吗？十有八九是副作用。想想这大坨乱七八糟的，你那是人脑。你该庆幸如果伤害就这点程度。”
〇〇庆幸？吉姆震惊地看着他，以他的信誉保证，老骨头把事儿说轻了。“好了，我们再做个扫描。”他的好友说着叫来一个护士，“之后我们再做其他检查。”
〇〇六小时和每个医疗舱可以实施的检查、注射、扫描后，他得到了诊断：他很健康，除了大脑里有部分坚持绕开他的压制，让他基于对每个所接触的人的感受用诨名来称呼他们。恰当例子：暴躁哥。
〇〇老骨头在送吉姆回舱室的时候一路抱怨：“老实说，世界上有那么多昵称，你偏偏选了费雪·普莱斯的版权所有。”
〇〇“嘿，它也许会更难听。”吉姆回答，输着房间的密码，“我本可以偷偷觉得你是个混球，或者你很辣。”
〇〇“哦天，饶了我吧。”老骨头作出要吐的样子，他把一个注射器和几粒药丸塞到吉姆手里，“蓝的吃头痛，黄的安眠药，有事就呼叫我，行吗？”
〇〇吉姆点头。“晚安，暴躁哥。”他说，关门前还得到最后一记怒瞪。
〇〇在安全的舱室里，他抬头看天花板，深呼吸。说句实话，就算目前为止他对哪个人都保持淡漠，他确实很焦虑。不是因为可预期的原因：他不担心无意中性骚扰到哪个少尉或者在要求报告的时候说他哪个船员是土里的渣滓。吉姆和身边的人总是直言不讳，不管好坏，不必太担心他们会不理解他。这是他做事的模式，给他讨来了相当的仇家，自然也有一大票推心置腹的朋友。
〇〇所以不，吉姆不怕一不小侮辱了他的船员。
〇〇他担心的是史波克。
〇〇瞧，吉姆对他的大副完全就有点什么。同时，每天值班他却花了粗估一半的时间恨史波克入骨。这是他们组成那么棒的指挥层的重要原因：他们针锋相对、会把对方掀上墙，却可以在对方舱室共享清静的棋局，在外勤任务出现危险时守着对方的后路。每次吉姆看向史波克，他得到的是恼火、害怕、希望和渴求的让人糊涂的混合感情。一半时间里他都不确定他是想谋杀史波克还是把他摁上墙操得神志不清。
〇〇他有点害怕他被搞坏的脑子为他胡做决定。他惶恐下次他和史波克说话的时候，他会叫他--要么是全宇宙最侮辱人的称呼，要么是什么蠢萌浪漫的东西--不管哪个都会让史波克想勒死他。
〇〇没有赢面？看他吉姆·柯克的。
〇〇吉姆手捂上嘴，又深吸一口气。也许他是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再说了，老骨头说他的小“毛病”最多就维持几天。这段时间里，他只要不和史波克说话就行了。船那么大，能有多难？史波克通常都很忙的。他很可能都不会注意吉姆他们把后面几天值班表的日程改了。
〇〇是了。吉姆对自己点头，直起身，直走到书桌前开始写任务报告。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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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后面几天，惊人的是，还真没事。老骨头作了全舰备忘，解释吉姆正陷入工作方式不专业的困境，并指出敢从中占便宜的人会接收到新的、前所未见高度的痛苦。有几个船员还是这么干了，但吉姆的自我评估还是对的；虽然他增加了些回头率，但他没得罪任何人也没有人真的对他脑内跑出来的昵称很惊讶。
〇〇第三天，他把托盘滑到乌乎拉的边上，“啪嗒”一下坐进她对面的椅子。“早上好，辣长腿。”
〇〇她翻个白眼：“我忍不到一切结束的。”
〇〇“我知道你偷偷喜欢的。”吉姆由衷喜悦地挖着他的薄煎饼。
〇〇“你就美吧。”
〇〇但她眼带笑意，所以吉姆咧嘴继续：“普鲁都提的翻译项目怎么样了？嘿，鸡血哥！”
〇〇史考提嘟哝着些没逻辑的话，睡眼惺忪地盯着咖啡杯。乌乎拉得意地笑。“不错，鉴于他们一半的语言都不用言辞表达。我还得看看他们的古代文书来弄懂更复杂的搭配，史波克一直用份外的时间来帮忙。”她停住，直直看向吉姆，“说到他，你为什么躲他？”
〇〇吉姆咳嗽着别开眼：“你什么意思？”
〇〇她眯起眼睛。“你调了他的班，所以你们俩没有交叉班。”她说，“昨天他告诉我你拒绝了他下棋的邀请。”
〇〇“我有很多工作要忙。”吉姆支支吾吾，他自己的耳朵听着都觉得有点可悲。
〇〇“啊、哈。”乌乎拉在桌前叠起手，“就不能带点种和我说真话？”
〇〇吉姆叹气，揉着后脖子。“瞧。”他开始说，“那是--”
〇〇正好史波克进来了，迅速扫视周围后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神情坚定，他开始走过来。虽然这是个混蛋行径，吉姆明白他也不能呆在这。
〇〇“舰桥见。”他咕哝，收拾好餐托，“普鲁都提项目好运。”
〇〇他急急忙忙要走，他很确定史考提咕哝着：“啥四普鲁都提？”
〇〇史波克在他擦身而过投给他一个眼神：疑惑的，不止一点点受伤。吉姆干咽一口却没停。之后他会和史波克解释的，他保证，等这次的混乱结束，他会跑去求原谅的。可现在，他所做的，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〇〇一小时后，他坐在舰长椅上，在快速读着各部门最新的申请报告的时候，分心瞅瞅显示屏上飞过的星星。今天的工作没什么特别激动人心的，只有些象限犄角旮旯里的星图测绘，整个舰桥都很放松，船员们在工作台边交换着最新的消息和八卦。
〇〇吉姆又签完一份报告，在转向科学台前拉了下脖子：“状态报告，老风箱？”
〇〇图兀伽上尉，史波克小夜班的代班人，一个有着高音量呼吸形态的布拉米人，扯开一个微笑的同时回答：“没有发现异常，舰长。”
〇〇“航线维持，曲速平稳。”苏鲁报告，吉姆点头。
〇〇“谢谢，混球上尉。”
〇〇切科夫从自己的位置上喷出嗤笑，吉姆向他挑起一边眉毛：“你有话说，祸水妞？”
〇〇周围出现更多笑声，吉姆也笑了。坐回椅子里，再次拿起他的PADD。到这阵过去，他也许真会想念这个。时不时让舰桥上每个人都笑笑真的不错，就算他也控制不住。
〇〇涡轮电梯开门的窸窣声越过他的肩膀从后传来，准许了正接近舰长椅的轻细脚步的进入，转眼另一摞PADD递给了他。“给你的，舰长。“兰德文书如往常一样心情愉快。
〇〇过去几天她花了许多额外时间把他的文书工作整理好，再放手他的文件传输--上天请阻止他的不小心把指挥官叫成屁眼将军或别的什么--所以他在恩米亚四号星的事情后就没见过她，他保证接过PADD的时候用上他最灿烂的微笑：“谢谢，老板娘。”
〇〇简略的沉默。然后整个舰桥都哄堂大笑，苏鲁嚎着，拍着他的控制台，差点把他们带离曲速；切科夫看上去再多笑一声就会得上动脉瘤；乌乎拉也在偷笑。兰德弯起一边眉毛，眼里却笑盈盈地闪，真不是一点点装模作样：“当然，长官。”
〇〇吉姆摇摇头和他们一起笑。当然这是他大脑的反应。所有她对他无情地催策，怎么可能不是这结果呢？事实上，他相信如果兰德有意愿，她自己就可以管好整艘船。
〇〇他被嬉笑和他的愉悦的思索包围着，都没注意到电梯门第二次打开，新的到来者走到他的椅子边站着，用他非常熟悉的嗓音说道：“我得到了普瑞钱孢子实验的结果，舰长。”吉姆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
〇〇“太好了。”他笑着看向史波克，“尽管说，甜心。”
〇〇这次，落在舰桥上的沉寂一点都不简短。有那么刻吉姆都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盯着他，然后他看向史波克，他脸上放空的惊讶，他眉毛挑上发际，一切都回到他的意识里。
〇〇狗屎。狗屎、狗屎、狗屎。
〇〇“好了。”他从椅子里站起来，他的声音听着又遥远又陌生，所有都变得像梦一样朦胧。他的脸在烧。“我只是，呃，去干活。我该做的事。你掌舵，甜心。呃。指挥官。”
〇〇他冲进电梯，石化般的寂静和不知所措的注视像寄生虫一样黏着他。门关上的前一瞬，他瞥见史波克站在舰长椅边，盯着他，一脸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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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后面七小时，吉姆辛勤地在寝室耕耘文书工作：编辑文件、给表单签字、敲完他囤积六个月的个人日志和管理纪要，且不渝地告诉自己他没有在躲。他是个大大坏坏的星舰舰长，谢谢你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怕他的大副下次有机会就杀了他。
〇〇日班结束，史波克没出现在他房门口让他又是松一口气又是恐惧非常。轻松是因为他本想着瓦肯人一有机会就会堵他墙角（吉姆忍不住想象史波克是只有锋利爪子的大猫，而他是只小而无力的老鼠）；怕是因为如果事情就这样了？要是史波克恶心吉姆对他的感情，从此避开他？要是他已经毁了所有事？
〇〇退一步说，确实让人混乱，所以吉姆继续在寝室里躲--花销自己的闲暇时间。他从复制机里弄出个看着很悲伤的三明治作晚饭，企图让自己迷失在《哈克贝利·芬历险记》里，但这个头脑敏捷的青年反抗者和与他同名的恭谨奴隶让他无法专心。最后，吉姆丢开书，把自己叫成一串带贬义的称呼，跳进了冲澡间。
〇〇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毛巾擦着头发，史波克站在办公桌前。
〇〇有那么可怕的一秒时间，吉姆几乎要跑回浴室。谢天谢地，更高级的大脑功能起效并建议性地提醒他这不只是选项一：死蠢和选项二：死蠢透。那会给史波克带去完全的错误信息的。仍然，这是个亲密的事儿。
〇〇史波克什么也没说，他们就这么瞪着对方。一滴水流过吉姆的脖子，让他发痒。史波克的脸，一如既往地，全然没表情。
〇〇最后，没法再在沉默中站更久，吉姆清清嗓子：“唔。嗨。我，呃，说实话，以为你会更早来。”
〇〇他的大副对此挑眉：“容我提醒，舰长。今日我本应被分派值小夜班，所以在接受命令接过指挥权值完剩下的日班后，我继续完成了本被分配的职责。”
〇〇“哦。”好啊，这回轮到吉姆愧疚了，“呀！我不是故意的。抱歉，甜心。”那个词一出口他立刻呲牙：“操！我很抱歉。瞧，这没……没多大事儿，对吧？只是我脑袋里有东西诡异得不正常。我一直在叫人家奇怪的名字，你明白吗？没任何意义。”
〇〇史波克眨眼：“我对你用在其余船员身上的昵称印象深刻，它们的确‘意味着什么’。既然它们是你对他们潜意识的认知。”
〇〇“呃，好吧，是这样。”天煞的，吉姆不敢看他，“我是说，是啊，大部分人是这样。但你的不是，我发誓。真的，只是个玩笑。我的脑子操蛋的原始状态，你懂不？它不……你不必理解我，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想的话。”
〇〇史波克看了他一会儿，吉姆固执地盯着墙角试图不缩进去。最后，史波克抬起头。“你的谎说得不意外的差劲，吉姆。”他说。
〇〇这够惊得吉姆看向史波克，他在瓦肯人的脸上看到的东西--理解和害怕，但同样看着战战兢兢的美妙的期冀--让吉姆心周的冰冷恐惧放松了些。史波克走上前，继续道：“你显然不如星舰内其余人员所标榜的一般聪敏远见，正如在我们一起工作的那么长时间内，你没有意识到我于你所持喜爱的深度。
〇〇他停下来，两人的脸不过几寸之距。而吉姆盯着史波克，在他棕色眼睛中纯粹的、不受逻辑脚镣的情感里忘记了呼吸。那是他从未想过他可以拥有的忠诚与爱。史波克伸向他的手，让温暖的、鼓励的、无比奇妙的东西钻入他的脊骨，而那瓦肯人低吟着：“你完全可以渴望，只要你喜欢，随时欢迎你叫我‘甜心’。确实，我会承认如此亲热的表示……是令人愉悦的。”
〇〇吉姆干咽一口。“是吗？”他问，而史波克点头。
〇〇“是的，吉姆。”
〇〇“好的。”就像那样，他心周的坚冰都融去，温暖欣快代替其他所有。他笑着，想到他的脸会被这个笑割成两班。“甜心”他轻声道，而史波克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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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进入舰桥。吉姆坐上舰长椅，对剩下的船员点头示意。“苏鲁。切科夫。乌乎拉。”他对他们微笑。他们同样以笑回应。
〇〇切科夫设定好航道，苏鲁把他们带进曲速。几分钟后，吉姆弯向一边扶手和史考提通话，关上通讯器后，他转向史波克：“状态报告？”
〇〇史波克转过椅子，眼里闪着戏谑。吉姆不敢相信自己以前从没注意到，史波克单单从眼睛里就流露出那么多东西。“所有系统正常。”他回答。
〇〇吉姆舔舔嘴唇，记起那晚史波克尝起来的味道，想着，见鬼去吧。他清清嗓子：“谢谢，甜心。”
〇〇简略的沉默。然后乌乎拉笑了出来；老骨头一如往常地溜达在角落，摇着头咕哝着什么天杀的蠢蛋们。余光之外，吉姆很确定他看见切科夫在控制台下递给苏鲁一张信用片。他并不完全确定自己知道因由，他正忙着看史波克：史波克的嘴唇勾起形成一个最赤裸不过的微笑一样的暗示，他见过最美的事物。
〇〇“当然，吉姆。”他回答，让吉姆止不住弯起嘴角。
〇〇没人对此多有评价。一会儿后，史波克转回科学台，吉姆任务观点地把眼神转回显示屏，靠进椅子里望向星空。他们会探索下去的广袤宇宙，他们总有天会征服的无尽太空，永远地一个接一个。
〇〇他笑了。这会是很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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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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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大修先放着等我忘记剧情以后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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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for sharing the story, sinestra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