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授权翻译--He had Always Known（永远属于我前传）part one
By: wine_into_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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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ine-into-water.livejournal.com/9365.html#cutid1
with Author's Permission
第一个迹象证明Sam Winchester爱上他哥哥的是在他四岁的时候，那时 候离他宣布“我将永远永远只穿这件T-Shirt！”二周半的阶段，问题是这件捉鬼敢死队T-Shirt是属于Dean的，它短袖的长度几乎盖住了Sammy的胳膊，而下摆已经长得可以盖住他裤子膝盖上的草汁和泥土了；作为一件T-Shirt真是又大又蠢，不过Sam才不会因此退却，事实上，从声明开始他只脱下来过一次，还是因为Dean发誓--举手发誓，一旦衣服洗净晾干了就马上让他穿；Sam在洗衣机小窗户前花了四十五分钟盯着那些衣服在里面旋转。
他脸上带着 一种下定决心的表情迈进厨房，身上还穿着Dean的那件T-Shirt；他从他老爸旁边拉了一张木质餐椅，爬上去，那时他老爸正跟Bobby在谈话呢，有趣的看着他，他决定是时候表明他的心意了；
“老爸？”“怎么了，Sammy？”
Sam摇了摇 头，这导致他蓬松的卷发变得更乱；
“没事，就是我 想告诉你我有个决定，”决定两个字被Sam念 得有点走音，但大家明白他的意思；
“关于什么呢？ 儿子？”
他直视着他父 亲，眼睛眨也不眨的说：“等我长大了，我要跟Dean结婚。”直到他长成青少年，他的每一次宣告都还固执且坚信这一点。
“我跟你说过，小不点，”Dean走进来打断他，走向冰箱的时候顺手把Sam的头发捣的更乱，“我们不能结婚。”
“别叫我小不点，” Sam警告道，嘴巴生气的噘起来，“为什么不行？”他双手抱胸，不再噘嘴。
Dean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桔子果汁，从盘架上拿了两个塑胶杯放在桌上，一个给自己 一个放在Sammy面前。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
“所以？”从Sam的声调中可以听出，这一定是他听过的最愚蠢的理由。
“你不能跟你兄弟结婚，Sammy，就是不行。”
Sam把脚缩到胸前，还顽固的噘着嘴，把Dean的T-Shirt拉过盖住他的腿，趁着把头埋在膝盖上时快速的擦干眼泪，不过还是发出了一 小声缀泣。
“那个……”Dean蹲到Sam的椅子边不得不仰头看他，他一只手放在Sam的赤足上：“怎么了？”
“没什么，” Sam低声回答。
“别这样，Sammy，” Dean求救的看向他老爸和Bobby叔叔，不过形势相当明白的告诉他，他们不会插手。
“你不爱我吗？”他怀着做错了事的语气怯生生地问，不同的只是这次带着哭 音还打着嗝。
“你知道我爱你，Sammy；”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等我们长大了就结婚？”
Dean祈求他老爸能赶紧跳出来跟他解释男孩子不跟男孩子结婚，尤其是他们的兄 弟，不过当Dean看向老爸等待他的劝说时，他老爸跟Bobby叔叔又回到他们最初在谈论的话题里去了，Dean得自个搞定。
“你确定你不想跟别的很棒的人结婚，比如说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Sam摇摇头，“没人会比你更棒，Dean，没人，女孩都很讨厌。”
Dean没法跟他的逻辑较真，“好吧，我会跟你结婚，不过你不能再哭了，我可不想 跟个爱哭包结婚。”
“真的？” Sam充满希望的问，“真的。”
“发誓，”微笑在Sam的脸上绽放；“发誓。”
Sam把腿从T-Shirt里伸出来跳下椅子，一个大大的笑脸和明显的酒窝在他的脸上；Dean也禁不住地微笑。最重要的是，Sam很开心。他真心希望在他们二十岁前Sam会忘记这场谈话，因为跟自己的兄弟结婚？那可不太酷！
“现在端上你的桔子果汁咱们走，得继续咱们的糖果乐园了（游戏彩虹岛之糖 果乐园），小不点。”
“Dean！！”
“Dean，” Sam走进他们自四月初就分享的一个小房间；
“怎么？Sammy？” Dean仍然埋首于从在学校就开始读的小说中；
“我想跟你说点 事，” Sam蜷起腿在Dean的床尾的中间位置坐下；
Dean抬起头看Sam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他把读到的页数上折了一道合上，坐到Sam的旁边，“出什么事了，Sammy？”
“没事，就是……”“什么？”“我今天就六岁了，对吧？”
Dean微笑点点头，“对，Sammy，你今天就六岁了，我告诉过你等老爸带着批萨回家后你就能收到你的生日礼 物。”
“不是这件事……他其实现在也该到家了，对吧？”
“他才出门二十分钟呢！”
“噢，反正也不是这个。”“那是什么事？”
“我现在是大男孩了，我六岁了，比五岁大了，那时我还是小孩，对吧？”
Dean点点头，对这个谈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所以我觉得既然我是大男孩了，我就不再需要你牵我的手，不管散步还是到 学校或者是过马路，还是我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能照顾自己，Dean；Bryan的妈妈就不拉他的手去学校，他才五岁半呢；” Dean也许该觉得生气，会嚷嚷说保护弟弟是他的职责，因为不管Sam几岁，只要Dean觉得一定要牵着Sam的手才能确保他在杂货店里安全的话，他就会那么做，但是Dean看着他弟弟，他能从Sam的眼神中看到蔑视如果他说不的话，Sam会为此跟他争辩，把他的理由列一张单子直到Dean跟他一样认同这件事，Dean觉得或许应该就此警告他们的老爸长大的Sam绝对是个麻烦精。
“行吧！”
“可是Dean，我都六岁了……”Sam这才意识到Dean已经答应了，目瞪口呆同时又觉得有一丁点的失望，他原本还以为能为此好好 发挥一下呢，“行？”
“行，不过你还 是得听我的话，Sammy；你不能离我太远， 不许跑不见或者乱跑，明白吗？”
“我发誓，Dean。” Sam微笑着跳下床，“你会 知道我已经够大而你不需要再牵我的手了。”
这持续了大概两个礼拜。
Sam在校门口 象往常一样等着Dean，当他在一群走下学校阶梯的孩子中看到一个熟悉的浅金短发的头时立刻开心 的叫了声：“Dean！”他之所以这么耐心的等就是想给Dean看看他在美工课上为他画的图，但是他的笑容迅速的消失当他看到Dean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后，那女孩看起来可远远超过了需要被牵手的年纪。
“嘿，Sammy！” Dean带着笑容迎向他，“今天在学校做了什么？”
Sam绷着脸，“没什么。”就在他看到那个女孩还是牵着Dean的手一点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后，他把图画卷起来弯下腰塞进书包里。
Dean皱起眉，Sam总是会很急切的告诉他一切发生在学校的大小琐事，不管是班上的宠物在Michelle的手上撒尿还是老师在午餐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Sammy，这位是Carol，她是新来的。”
Sammy看着这个拉着原本属于他的手的女孩什么也没说；
“嗨，Sammy！”她打招呼。
“是Sam。”他冷冷的说抓过Dean的另一只手把他拖走，“快点，Dean，我们得走了；”他说，很高兴的看到当他用力抓着Dean，拖着他走时那个女孩放开了手并说“再见！”如果她真的跟着他们的话，他 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很没礼貌；” Dean在十字路口处开始说教，Sam没理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大到不需要别人牵你的手了。”当Dean 试图抽回手而Sammy不肯放的时候，他提醒他。
“Tyler的妈妈还是牵他的手，他都三年级了。”
当Sam握紧Dean的手时，Dean给了他一个会意的微笑，“好论点，Sam。”
“是Sammy，” Sam纠正他，他们继续往家走，手牵着手。
这是个寒冷的初春清晨，雪都融的差不多了，不过水坑里的水仍然结着冰，孩 子们都盖着毛毯，挤在一起取暖；房间里除了地板上努力工作的取暖器之外静悄悄的，那个早上，Sammy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从窗帘外透过的微光可以判断现在离起床还太早。
他鼻子痒痒的，什么又轻又软的东西在搔它，他眼睛睁大了些，一个巨大洁白 的翅膀正盖在他身上让他惊喘了一口，修长的翅膀盖过他的脚尖，那些羽毛丝般的光滑，在晨间的微光里闪闪发着白光，他的手轻轻的在翅膀的线条上巡视，最后落 在Dean的背后，Sam慌了。
“Dean，Dean，醒醒！”“唔，怎么了，Sammy？”
“Dean，你有翅膀！”
“那只是梦而已，Sam，再接着睡吧，好吗？” Dean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理Sam的晨间呓语。
“Dean！”
“干嘛？Sammy，如果你冷的话过来点；” Dean伸手把他弟弟拉近些，不过手臂突然碰到一种柔软温暖但在他们睡前还没有的 东西。
“他妈的！” Dean赶紧坐了起来。
“Dean，你说脏话了。” Sam因为Dean的诅咒睁得更大，翅膀的事被忘到了一边，“真幸运老爸不在这。”
“Sam，我有了翅膀！”
“我看到了，Dean，这就是我干嘛要弄醒你告诉你的事呀！”
Sam只是耸耸肩又伸手去抚弄Dean的翅膀，“我能玩会吗？”
“不能。”“为什么？”
“因为翅膀不是用来玩的，Sam。”
Sam的眼睛眯起来，“你怎么知道，你以前又没有过翅膀。”
“Sammy……”Dean做出严厉的样子。
“求你了，Dean；”他仰起头，恳求的看着Dean，那眼神是自从他会爬就会的一招，Dean经常怀疑他是否对此永无免疫力，就象他父亲一样。
当Dean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以避开那无敌狗狗眼去照管他的枪的时候，他无意让自己刚 出炉的翅膀扫过Sam的脸蛋，他立刻咯咯笑起来，温柔又开心，所以Dean又做了一次，扫过Sam的下巴，引来另一轮笑声；不久，这就变成了纯羽毛的游戏，而Dean很明显的占着上风，Sam在床上不停乱滚，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肚子都开始酸痛了；直到Dean开始用翅膀搔他的脚板后，Sam才开口求救。
“不冷了吧，Sammy？”“嗯，Dean？”
“嗯？” Dean的声音里还有浓重的睡意。
“你想它们会不会一直都在那啊？”
“可能不会。”“我希望会。”
Sam摇摇晃晃靠过去更多些直到挨着Dean的胸口，他的翅膀覆盖着他，他轻轻的抚摸着翅膀坚硬的边缘拍着Dean，坠入睡乡。
Dean毫无怨怼。
Dean坐在沙发上，用肩膀撞了撞Sam，“出什么事了？”
Sam盯着电视没理他，好似Jell-O的节目比他的烦恼更吸引他。
“我不在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帮你出气？”
Sam只是瞧着他哥哥哼了一声，“都挺好的。”
“算了，随便你，喜怒无常的小混蛋。”
Dean站起来从地板上拾起自己的粗呢袋子，往他的房间走去。
Dean还没来得及把袋子放到地上Sam就从他的身后冲进了房间，
“你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这个小混蛋，你才是混蛋！”
Dean手拨了拨肮脏的头发，“Sam，也许你没注意，你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你要是想说话那咱们就好好说话，如 果不想就闭嘴走开，因为我很累。”
“你就想这样是吗？那你就能离开我好去帮老爸和Bobby叔，靠自己全力以赴，再也不需要容忍我，对不对？”
Dean在他床上坐下，脱下靴子，“Sam，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是，从你刚才的狂冲乱撞大喊大叫中我知道确实没什么，不过除了这个‘没 什么’，还有别的吗？”
Sam没回答，所以Dean以为这次谈话就此了结了，直到Dean准备去洗了个澡然后睡觉时Sam才说；
“你走了。”
Dean停下回过头，看到Sam低着头，坐在他床上的另一边，专心致志的拉扯着衣服下端的一根线头。
“什么？”
“你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走了，Dean；”Sam还是没有抬头看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但是Dean听见每一个字，“你不该丢下我，应该跟从前一样，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就是你要说的事？”Dean放下浴巾在他弟弟身旁坐下，“你生气因为我离开？Sam，Bobby需要人手，只是一个礼拜而已，老爸在家啊！”
“你十六岁了，Dean；”
Dean扬起眉毛，问那是什么意思？
“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Dean，你会离开然后决定再也不回来了。”
“绝不会，Sammy，你知道的，我们永远都是Dean和Sam。”
Sam抬头看着Dean的眼睛，“真的？”
“真的。” Dean微笑用肩膀撞了Sam一下，在那一刻心里对自己起誓，今后无论他去哪里都会带上Sam。
五年后，Sam毫不客气地登上了一辆向西的灰狗。（灰狗，米国的长途巴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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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迹象证明Sam Winchester爱上他哥哥的是在他四岁的时候，那时 候离他宣布“我将永远永远只穿这件T-Shirt！”二周半的阶段，问题是这件捉鬼敢死队T-Shirt是属于Dean的，它短袖的长度几乎盖住了Sammy的胳膊，而下摆已经长得可以盖住他裤子膝盖上的草汁和泥土了；作为一件T-Shirt真是又大又蠢，不过Sam才不会因此退却，事实上，从声明开始他只脱下来过一次，还是因为Dean发誓--举手发誓，一旦衣服洗净晾干了就马上让他穿；Sam在洗衣机小窗户前花了四十五分钟盯着那些衣服在里面旋转。
他脸上带着 一种下定决心的表情迈进厨房，身上还穿着Dean的那件T-Shirt；他从他老爸旁边拉了一张木质餐椅，爬上去，那时他老爸正跟Bobby在谈话呢，有趣的看着他，他决定是时候表明他的心意了；
“老爸？”“怎么了，Sammy？”
Sam摇了摇 头，这导致他蓬松的卷发变得更乱；
“没事，就是我 想告诉你我有个决定，”决定两个字被Sam念 得有点走音，但大家明白他的意思；
“关于什么呢？ 儿子？”
他直视着他父 亲，眼睛眨也不眨的说：“等我长大了，我要跟Dean结婚。”直到他长成青少年，他的每一次宣告都还固执且坚信这一点。
“我跟你说过，小不点，”Dean走进来打断他，走向冰箱的时候顺手把Sam的头发捣的更乱，“我们不能结婚。”
“别叫我小不点，” Sam警告道，嘴巴生气的噘起来，“为什么不行？”他双手抱胸，不再噘嘴。
Dean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桔子果汁，从盘架上拿了两个塑胶杯放在桌上，一个给自己 一个放在Sammy面前。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
“所以？”从Sam的声调中可以听出，这一定是他听过的最愚蠢的理由。
“你不能跟你兄弟结婚，Sammy，就是不行。”
Sam把脚缩到胸前，还顽固的噘着嘴，把Dean的T-Shirt拉过盖住他的腿，趁着把头埋在膝盖上时快速的擦干眼泪，不过还是发出了一 小声缀泣。
“那个……”Dean蹲到Sam的椅子边不得不仰头看他，他一只手放在Sam的赤足上：“怎么了？”
“没什么，” Sam低声回答。
“别这样，Sammy，” Dean求救的看向他老爸和Bobby叔叔，不过形势相当明白的告诉他，他们不会插手。
“你不爱我吗？”他怀着做错了事的语气怯生生地问，不同的只是这次带着哭 音还打着嗝。
“你知道我爱你，Sammy；”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等我们长大了就结婚？”
Dean祈求他老爸能赶紧跳出来跟他解释男孩子不跟男孩子结婚，尤其是他们的兄 弟，不过当Dean看向老爸等待他的劝说时，他老爸跟Bobby叔叔又回到他们最初在谈论的话题里去了，Dean得自个搞定。
“你确定你不想跟别的很棒的人结婚，比如说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Sam摇摇头，“没人会比你更棒，Dean，没人，女孩都很讨厌。”
Dean没法跟他的逻辑较真，“好吧，我会跟你结婚，不过你不能再哭了，我可不想 跟个爱哭包结婚。”
“真的？” Sam充满希望的问，“真的。”
“发誓，”微笑在Sam的脸上绽放；“发誓。”
Sam把腿从T-Shirt里伸出来跳下椅子，一个大大的笑脸和明显的酒窝在他的脸上；Dean也禁不住地微笑。最重要的是，Sam很开心。他真心希望在他们二十岁前Sam会忘记这场谈话，因为跟自己的兄弟结婚？那可不太酷！
“现在端上你的桔子果汁咱们走，得继续咱们的糖果乐园了（游戏彩虹岛之糖 果乐园），小不点。”
“Dean！！”
“Dean，” Sam走进他们自四月初就分享的一个小房间；
“怎么？Sammy？” Dean仍然埋首于从在学校就开始读的小说中；
“我想跟你说点 事，” Sam蜷起腿在Dean的床尾的中间位置坐下；
Dean抬起头看Sam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他把读到的页数上折了一道合上，坐到Sam的旁边，“出什么事了，Sammy？”
“没事，就是……”“什么？”“我今天就六岁了，对吧？”
Dean微笑点点头，“对，Sammy，你今天就六岁了，我告诉过你等老爸带着批萨回家后你就能收到你的生日礼 物。”
“不是这件事……他其实现在也该到家了，对吧？”
“他才出门二十分钟呢！”
“噢，反正也不是这个。”“那是什么事？”
“我现在是大男孩了，我六岁了，比五岁大了，那时我还是小孩，对吧？”
Dean点点头，对这个谈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所以我觉得既然我是大男孩了，我就不再需要你牵我的手，不管散步还是到 学校或者是过马路，还是我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能照顾自己，Dean；Bryan的妈妈就不拉他的手去学校，他才五岁半呢；” Dean也许该觉得生气，会嚷嚷说保护弟弟是他的职责，因为不管Sam几岁，只要Dean觉得一定要牵着Sam的手才能确保他在杂货店里安全的话，他就会那么做，但是Dean看着他弟弟，他能从Sam的眼神中看到蔑视如果他说不的话，Sam会为此跟他争辩，把他的理由列一张单子直到Dean跟他一样认同这件事，Dean觉得或许应该就此警告他们的老爸长大的Sam绝对是个麻烦精。
“行吧！”
“可是Dean，我都六岁了……”Sam这才意识到Dean已经答应了，目瞪口呆同时又觉得有一丁点的失望，他原本还以为能为此好好 发挥一下呢，“行？”
“行，不过你还 是得听我的话，Sammy；你不能离我太远， 不许跑不见或者乱跑，明白吗？”
“我发誓，Dean。” Sam微笑着跳下床，“你会 知道我已经够大而你不需要再牵我的手了。”
这持续了大概两个礼拜。
Sam在校门口 象往常一样等着Dean，当他在一群走下学校阶梯的孩子中看到一个熟悉的浅金短发的头时立刻开心 的叫了声：“Dean！”他之所以这么耐心的等就是想给Dean看看他在美工课上为他画的图，但是他的笑容迅速的消失当他看到Dean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后，那女孩看起来可远远超过了需要被牵手的年纪。
“嘿，Sammy！” Dean带着笑容迎向他，“今天在学校做了什么？”
Sam绷着脸，“没什么。”就在他看到那个女孩还是牵着Dean的手一点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后，他把图画卷起来弯下腰塞进书包里。
Dean皱起眉，Sam总是会很急切的告诉他一切发生在学校的大小琐事，不管是班上的宠物在Michelle的手上撒尿还是老师在午餐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Sammy，这位是Carol，她是新来的。”
Sammy看着这个拉着原本属于他的手的女孩什么也没说；
“嗨，Sammy！”她打招呼。
“是Sam。”他冷冷的说抓过Dean的另一只手把他拖走，“快点，Dean，我们得走了；”他说，很高兴的看到当他用力抓着Dean，拖着他走时那个女孩放开了手并说“再见！”如果她真的跟着他们的话，他 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很没礼貌；” Dean在十字路口处开始说教，Sam没理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大到不需要别人牵你的手了。”当Dean 试图抽回手而Sammy不肯放的时候，他提醒他。
“Tyler的妈妈还是牵他的手，他都三年级了。”
当Sam握紧Dean的手时，Dean给了他一个会意的微笑，“好论点，Sam。”
“是Sammy，” Sam纠正他，他们继续往家走，手牵着手。
这是个寒冷的初春清晨，雪都融的差不多了，不过水坑里的水仍然结着冰，孩 子们都盖着毛毯，挤在一起取暖；房间里除了地板上努力工作的取暖器之外静悄悄的，那个早上，Sammy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从窗帘外透过的微光可以判断现在离起床还太早。
他鼻子痒痒的，什么又轻又软的东西在搔它，他眼睛睁大了些，一个巨大洁白 的翅膀正盖在他身上让他惊喘了一口，修长的翅膀盖过他的脚尖，那些羽毛丝般的光滑，在晨间的微光里闪闪发着白光，他的手轻轻的在翅膀的线条上巡视，最后落 在Dean的背后，Sam慌了。
“Dean，Dean，醒醒！”“唔，怎么了，Sammy？”
“Dean，你有翅膀！”
“那只是梦而已，Sam，再接着睡吧，好吗？” Dean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理Sam的晨间呓语。
“Dean！”
“干嘛？Sammy，如果你冷的话过来点；” Dean伸手把他弟弟拉近些，不过手臂突然碰到一种柔软温暖但在他们睡前还没有的 东西。
“他妈的！” Dean赶紧坐了起来。
“Dean，你说脏话了。” Sam因为Dean的诅咒睁得更大，翅膀的事被忘到了一边，“真幸运老爸不在这。”
“Sam，我有了翅膀！”
“我看到了，Dean，这就是我干嘛要弄醒你告诉你的事呀！”
Sam只是耸耸肩又伸手去抚弄Dean的翅膀，“我能玩会吗？”
“不能。”“为什么？”
“因为翅膀不是用来玩的，Sam。”
Sam的眼睛眯起来，“你怎么知道，你以前又没有过翅膀。”
“Sammy……”Dean做出严厉的样子。
“求你了，Dean；”他仰起头，恳求的看着Dean，那眼神是自从他会爬就会的一招，Dean经常怀疑他是否对此永无免疫力，就象他父亲一样。
当Dean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以避开那无敌狗狗眼去照管他的枪的时候，他无意让自己刚 出炉的翅膀扫过Sam的脸蛋，他立刻咯咯笑起来，温柔又开心，所以Dean又做了一次，扫过Sam的下巴，引来另一轮笑声；不久，这就变成了纯羽毛的游戏，而Dean很明显的占着上风，Sam在床上不停乱滚，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肚子都开始酸痛了；直到Dean开始用翅膀搔他的脚板后，Sam才开口求救。
“不冷了吧，Sammy？”“嗯，Dean？”
“嗯？” Dean的声音里还有浓重的睡意。
“你想它们会不会一直都在那啊？”
“可能不会。”“我希望会。”
Sam摇摇晃晃靠过去更多些直到挨着Dean的胸口，他的翅膀覆盖着他，他轻轻的抚摸着翅膀坚硬的边缘拍着Dean，坠入睡乡。
Dean毫无怨怼。
Dean坐在沙发上，用肩膀撞了撞Sam，“出什么事了？”
Sam盯着电视没理他，好似Jell-O的节目比他的烦恼更吸引他。
“我不在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帮你出气？”
Sam只是瞧着他哥哥哼了一声，“都挺好的。”
“算了，随便你，喜怒无常的小混蛋。”
Dean站起来从地板上拾起自己的粗呢袋子，往他的房间走去。
Dean还没来得及把袋子放到地上Sam就从他的身后冲进了房间，
“你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这个小混蛋，你才是混蛋！”
Dean手拨了拨肮脏的头发，“Sam，也许你没注意，你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你要是想说话那咱们就好好说话，如 果不想就闭嘴走开，因为我很累。”
“你就想这样是吗？那你就能离开我好去帮老爸和Bobby叔，靠自己全力以赴，再也不需要容忍我，对不对？”
Dean在他床上坐下，脱下靴子，“Sam，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是，从你刚才的狂冲乱撞大喊大叫中我知道确实没什么，不过除了这个‘没 什么’，还有别的吗？”
Sam没回答，所以Dean以为这次谈话就此了结了，直到Dean准备去洗了个澡然后睡觉时Sam才说；
“你走了。”
Dean停下回过头，看到Sam低着头，坐在他床上的另一边，专心致志的拉扯着衣服下端的一根线头。
“什么？”
“你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走了，Dean；”Sam还是没有抬头看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但是Dean听见每一个字，“你不该丢下我，应该跟从前一样，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就是你要说的事？”Dean放下浴巾在他弟弟身旁坐下，“你生气因为我离开？Sam，Bobby需要人手，只是一个礼拜而已，老爸在家啊！”
“你十六岁了，Dean；”
Dean扬起眉毛，问那是什么意思？
“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Dean，你会离开然后决定再也不回来了。”
“绝不会，Sammy，你知道的，我们永远都是Dean和Sam。”
Sam抬头看着Dean的眼睛，“真的？”
“真的。” Dean微笑用肩膀撞了Sam一下，在那一刻心里对自己起誓，今后无论他去哪里都会带上Sam。
五年后，Sam毫不客气地登上了一辆向西的灰狗。（灰狗，米国的长途巴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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