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subject)

[enluya]

在伯克莱的Sather Gate下每天下午都会有一个老人拉二胡卖艺. 每次经过都会让我想起瞎子阿炳. 他拉的调子也许不算上等的好, 可态度很认真. 他的头稍微偏着, 目光只放在地上, 一点都不在意周围的人. 摆在脚边的钱盒子里有那么零散的几块钱. 往里面放钱的亚裔不多, 通常都是路过的白人停下脚步听听看看再从口袋里翻出一些零钱来. 钱盒子旁还立着一块从哪个纸盒上撕下来的褐色纸板, 上面写着"二胡 Er Hu".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老艺人谋生的唯一途径. 听老师说他已经在这同一个地方拉二胡很多年了. 只要有学生上课他就来, 几乎从来没有间断过.
他在中国时做的就是这行当么? 如果不是, 又是怎样到了美国流落成街头艺人的? 老人家看起来应该是过六十的了, 他家里的人呢? 孩子不照管他了么?
我想去同他攀谈一会儿, 只怕听到的将是又一个令人难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