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e across a nice Souji centric fic
《新撰组异闻录》总司--花的故事 But I was worried the link might die one day (as forums are prone to do) so I posted the whole story on my LJ. Once again, this is NOT written by me!
我对文字的驾驭能力还是有待加强啊!每次脑海里都有很多画面,可是就是没办法利用恰当且优美的文字将它们勾勒出来。喜欢这篇文章对景物的描写。我每次写来写去都是那几句,用词的范围太狭窄了。
加油加油!希望我能慢慢进步!
《新撰组异闻录》总司--花的故事 / 作者:alexanderp /
(1)花谢
他出生的时候,并没有赶上什么好的时节.虽是东君尚在,却已是群莺乱啼的春暮.天灰暗暗的却又冷得透明,可以隐隐看到血红的落日在远方灰绿的树影上渗出凄厉的颜色.晚来一帘疏雨,便轻易将满树樱花摧落下来.
他就躺在那棵樱树下,不哭不叫,只是睁着圆圆的满盛了欣喜的眼,微笑地看着这个世界.湿润的花不时飞落在他的身边,然后静静地委顿了容颜.
花的眼眸,是睁着的,还是闭着?那一刻,它们是和天一同流着泪,还是同他一起微笑......?这些脆弱的生命,总是匆匆过往,还未及盛放,就已凋零.
当花差不多落尽时,他们发现了他.
是弃婴...真是可怜,阿勇,把这孩子带回去吧.
可是......父亲......叫"勇"的孩子在犹豫着.
总算比现在就死在这里好吧?快去.
......
于是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中,他被抱起来,步上了一条黑暗而遥远的道路.离开的时候,他忽然侧过脸,向阴翳的暮天投以最灿烂的一笑.
风乍起,漫天扑地的飞花红得异常妖异,如火,如血.
(2)花忆
在诸神翔集的云端,司命之女帝微笑而立,伸出雪白的手指,指向通往彼岸幸福的道路
......
岁先生...那一年,我也和这些孩子一样......才这么的小呢......
......
怎么了?宗次郎,快接着讲嘛!接着讲~啦.
大哥哥,接下来,怎么样了?
几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吵吵闹闹地拍着冻得通红的小手,甚是可爱.地上的雪球越滚越大了.
哎?
他从沉思中惊觉过来.
啊哈哈...真是对不起...哎唷,这个不行......再弄大的话,就堆不上去了唷!
唔,是吗?那这样好了.
信太,你别打岔呀!大哥哥,接下来呢?那个人最后有没有找到他的幸福?
幸福...啊......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是我小的时候,另一个大哥哥讲的...他那个时候就没有告诉我结局啊.
好可惜...这么美的故事.
...宗次郎,你就来编一个嘛!你来讲结局,好吧?
咦?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哎,我来......?
他略有些吃惊的样子,可是,让小孩子失望总是不好的事情.
那么...我想,他一定会找到的吧...?
果然吗!太好了!万岁,万岁!
哈哈哈...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瞧,太阳都要落山了.
嗯,那么,再见啦!
再见.
他微笑着目送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身影远去,消失,才把手放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几串紫色的小脚印便显得格外突兀.
(3)花种
几缕袅袅的钟声自远方传出,却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他仰首望着北面层层叠叠的云彩那被落日之色染红的云,美得那么虚幻,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在云的上面真的有神吗?在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那温柔微笑的帝女,为她迷途的孩子们找到回家的路?
岁先生...你那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那故事的结局?...或者...你...真的知道吗......
他静静地坐着,目光仿佛穿过暮色中黯淡的群山,望向更远,更远的地方.
未留意,身后的青木门扉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从中走出一人.
...刚才外面吵得很呢.又和小孩子一起玩了吧?这么冷的天......
?
总司...总司?
没奈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他才似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啊...岁先生?
下雪了哪.总司,你在看什么?这么冷的天,不快进去的话,去年的风寒又要发作了.
不...没有那么糟啊.
他的脸上,忽而又闪现出阳光一样灿烂的笑,仿佛一个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我只是......岁先生,你看,白梅花开了呢......咳......
在他的手指向的地方,果然有一株白梅,迎着漫天的飞雪,静静地绽放着她的希冀.冷冽的风送过丝丝缕缕淡淡的香气,刹那间,这白色世界冷峻的线条也似变得柔软,温和起来.
这个冬天,意外的漫长呢,可是...春季到来之日,亦是这白梅花消逝之时了.既然无缘,何苦望春?既然注定要坠落,当初又何必盛开......
总司,回去吧.
嗯...咳......
他慢慢地站起身,接过岁先生手里的衣裳,无奈似地笑了.
岁先生,风寒可真是讨厌的东西啊...哈哈哈......
天渐渐地暗下来了.越来越大的雪簌簌落着,湮没了断断续续传来的,越来越远的咳嗽声.
(4)花酹
修罗,古代传说中的恶鬼.狰狞,嗜杀.
要倒下去的时候,吉田实麻吕努力地睁大了眼,聚起已涣散的目光,望着面前之人. 年轻,秀逸,孩子般线条柔和的脸,却令他联想到修罗.
而在一片血腥的红色视界中,那个模糊的影子,竟也同他本人一样,摇摇欲坠......
......
完全没有外伤.这一位的事,应该交给内科的郎中吧?
诊完这最后一个"伤者",花白胡子的医生皱皱眉,鞠了一躬便退出去了.
......
岁,局势稍微定下来之后,让总司去看诊看看吧.这样子,怕是得了......
局长的面上,少见地现出了忧虑之色,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
早就想这么样来着,他拖着不肯去,没有办法啊......
苦笑了一下,土方说着甚至不能使自己安心的宽慰话:
放心吧,那么开朗的人.不可能的.
看医生这件事,已不止对他提过一次.然而,任怎么说,他只是嘴里答应着,却不动脚步.渐渐的,大家业已不甚放在心上了.
绯色的海棠,在架上慵懒地伸展,红得似火.那是一种已到了极至的红.过了之后,便会义无返顾地凋零吧.
总司,怎么不喝?莫非最近戒酒了吗?
啊...也不是不行,不过本来就不喜欢嘛,又苦又涩的.
对于僚友的疑问,他只灿然一笑,走到院中,把一盏酒浇在盛开着的海棠下.海棠原是适合酒的花,年年岁岁花相似,然而,毕竟是不同的.
啊,你们大家,继续吧!
这酒,是医生吩咐戒了的.好在他并不像岁先生一样嗜饮如命.同僚们并不知他已自己去看诊过,也便不知道他突然戒酒的原因.
只是,医嘱里还有一条"不可再挥刀",这怕是做不到的了...... 笑闹中有轻风吹过,微醺的海棠落下一瓣.是阴沉的红,仿佛刀尖滴下的血.
(5)花待
我想...留在这里。
沉默中,他忽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
这是要退出的意思吗...?土方无语.或许,面前这个总是微笑着,春风般愉悦的年轻人本就是不合适这里的;这次退守江户,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个离开的理由.
记得是九岁吧?我那时侯才九岁.
......也许,不该让你握刀的.总司,对不起......
向大家辞了行,他背负着满身夕阳的丽影离开.临走他留下了跟随自己多年的,一柄漆黑,狭长的刀.
岁先生,"菊一文字"拜托了.
瞒终是瞒不过去的,当他因为越来越严重的"风寒"终于被拽去就诊时,医生当着土方的面对他说,不可以再拿刀.自此之后,"菊一文字"的柄上,便失去了温度.
而对他来说,这是不幸,抑或幸呢.
......
来到千太谷的植木屋,转眼已经这么久了.自入冬以来,平五郎家中不时传出的隐隐咳嗽声,渐渐变得更频繁起来.
还是再去看看郎中吧.
看着他一天天消瘦,苍白的脸,两颊却奇异地泛着始终不褪的潮红,平五郎不止一次这么样劝着.
不...没有用的.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抱歉.
时光夺走了太多东西.唯一留下来的,便是那如同太阳般恒古不变的微笑了.即使已形同废人,即使已丧失世界,他依然站立在盈满清香的院子里,不忘记带上那看起来如春风般愉悦的笑容.
而伫立在风雪中的白梅花却默无声息地衰落,而后在春日到来之时零落一地眼泪.
(6)花开
不可以告诉给那孩子啊.
平五郎夫妇轻声叮嘱着送讯之人,不要将此事告知住在家里的年轻人.他们膝下无子,对这个温和开朗的青年就像对自己的儿子般呵护备至.
未曾想到,强撑着走出屋门时,他已听到了一切.
是这样...吗.
伏见,鸟羽战役中,幕府军全面溃败.局长弃械投降,于一月前被判处斩首之刑.
其实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局长也好,岁先生也好,自己也好,在刀锋上游走的一生,不就是在玩一场生生死死的游戏?胜,即生;败,即死!
...勇先生......我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很远了吧...?
吃力地扶着门扉走回去的时候,他看到院里种着的杜鹃已然含苞.
而几日之后,他的病情又急剧恶化起来.
或许,赶不及杜鹃的花期了.
倚在床头,他有些遗憾地望着窗外淡淡的一篇花青,笑容中混杂着些许说不清的意味.
这是哪里?四周漆黑一片,远方隐隐透出绯红,曛黄的颜色.整个世界模糊着,倾斜着,仿佛随着凌乱的风雨飘摇不定,却又听不到一丝声音,死一般的寂静.那么陌生的地方,却又奇怪地传来似曾相识的气息,让他无法分辨.他默然站立着,任由无声的雨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上.远方,有一个东西渐渐迫近,它的影子拖的很窄,很长.
那是什么.敌人吗?
接近了,那东西忽然高高地跃起
"菊一文字"瞬间出鞘.冰冷而苍白的光芒恍若黑夜中的一道闪电.
喵呜
死寂的世界蓦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无比凄厉,刺耳,迫得他后退并睁圆了眼睛.与此同时,一只满身是血的黑猫扭曲着身子落在地上.
它的眼张的很大,死不瞑目似地直直盯着前方的人,目光中满是仇恨与怨毒!
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深蓝夜幕下漆黑的天花板.方才所经历过的,原来竟是梦吗.一定是的... 他不是已经摆脱"菊一文字"了?
冷汗浸湿了衣裳,脑海中蓦然出现梦里那怨毒的眼神,他禁不住以袖掩面,剧烈地咳起来.
......
今天难得的安宁呢.那孩子...也真是可怜哪.
翌日平静的早晨,没有如往常一样传来隐隐的咳嗽声.平五郎的心里总算觉得好受了些.
或许,就快康复了吧?不要打扰他,让那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一会就到中午了.不然,把这药让他趁热喝了吧.
夫人这么说着.
也对.平五郎端了药,穿过晨光迷离的回廊,走到那扇门前,轻轻地拉开.
孩子,先把药喝了吧......总司?
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躺着,苍白的脸色和衣衫与袖上斑斑点点的猩红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平五郎看到一只从没有见过的,美丽的黑色蝴蝶正停栖在他胸前,欲动作时,它展了翅翼,飘飘悠悠地飞出了窗口.而翅膀的另一面,是纯澈的冷白.
啪.